莫情和白九只好点头,谁会把这事说出来,要说也是夫妻之间自己去说。
夜里乔宝莹又跟苏辰缠绵了好一会,两人聊起了朝堂上的事,这一下乔宝莹与苏辰的话题就更多了,她一点一滴的将回京后的所有事说了,并教会苏辰抽烟。
以后腰间还得别个烟杆。
苏辰刚抽了一口的时候,呛得不行,很不喜欢这个味道,不过抽了几次后,他觉得还挺好的,可以醒神,尤其是想事情的时候。
乔宝莹已经预料到苏辰可能会上瘾,因为他说想事情的时候抽两口事半功倍,她就知道完了,把他带坏了。
乔宝莹自己是没有瘾的,自从不扮苏辰后,她基本不沾这烟草。
彭家案子有眉目了,果然苏辰出手就是不同,皇上同意了苏辰的处理意见,伍祈只坐半年牢,这事儿是苏辰禀报给皇上,估计提到了伍其军,而最近皇上又易生病,估计也想笼络一下近臣,就同意了。
这案子经过皇上准许,信诚侯想不同意都难。
结了案后,苏辰便开始与伍其军打交道,这里可是线索。
一日夜里,夫妻两人聊到虞妃案的时候,他这一次就打算向吕家下手了,他的手段没有乔宝莹这么温和,向来言出必行。
乔宝莹把九皇子齐王的事说了,苏辰却沉默未语,乔宝莹感觉他心里藏着事,他没有说这一趟到底找到了什么消息,但她知道苏辰只对有证据有把握的事说出来,也不会瞒她,对没有把握或者正在捉摸的事却会藏在心底。
自此后,小衍儿由乔宝莹亲自去接,没把小家伙高兴坏了,虽然以前白九扮成她的模样去,但在孩子心目中是不一样的。
乔宝莹第一次去私塾外接孩子的时候,小衍儿正跟小思源手牵着手出来,明明比小思源个头矮,年纪在这些学子当中也最小,可是人却挺机灵,看到乔宝莹后还故意走慢一点,让不少人都看到他母亲亲自来接他了。
乔宝莹上前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出了汗,于是拿出帕子给她擦了擦,从额头到后背,难怪后世幼儿园的孩子都会在后背垫块吸汗的毛巾,虽是快入秋的季节,却还是容易出汗。
乔宝莹给小衍儿擦了正要给小思源擦的时候,小思源跑马车上去了,他可不像小衍儿这样丢脸,多大的人了,还要自家母亲擦汗。
但小衍儿却挺享受的,擦干了也一骨碌跑到了马车上坐好,两人就开始找吃的,马车内准备了小点心,两家伙一手抓一个,都没有洗手就吃了。
乔宝莹上了马车,给两人擦了擦手才准他们开始吃。
突然从朝堂上退下来,专注着后宅妇人的生活,乔宝莹感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在这个时代做一个男人挺好的,不用再计较名声,而这个时代却对女子诸多的要求,名声代表着生命。
她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请时艾、汪子渔、于时灵一起吃饭喝酒,甚至都不能随意出门吃吃喝喝。
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乔宝莹心情又好了不少,一直都是她跟苏辰忙来忙去的,便不曾跟孩子好好的呆在一起教导,在平江府的时候她总是觉得快要回京了,回京后会是怎么样的生活,会遇上什么样的政敌,她都有一种未知的恐慌。
所以尽量的让两人都有退路,建小粮仓,修军机营,样样都是为以后打算,所以现在他们回到京城了,有了底气,不再是当年那个寒门出身没有半点后路的傻书生。
乔宝莹摸了摸小衍儿的额头,只觉得脑门又冒出汗来,这孩子很不安份,吃个东西都能扭一扭。
下马车的时候,小衍儿一把扑母亲的怀中,要母亲抱下去,乔宝莹有些无奈,什么时候小衍儿这么粘糊了,是不是入京的这段时间把孩子给冷落了,有时候想问题,坐在书房便是一夜,孩子没有母亲在身边陪着,心里不踏实,所以才会这样的吧。
晚上休息的时候,苏辰看了一眼睡里头的孩子,他郁闷道:“都已经开蒙了,你怎么又将他抱了过来,男孩儿应该早早独立。”
话是这么说,但乔宝莹就觉得对孩子有亏欠,看今天这粘糊的劲,就知道孩子有多渴望她能相陪。
“过两日吧,等孩子没那么粘我了,我就给他分到侧院住着。”
苏辰点头,他很快将小媳妇揽入怀中,两人穿着薄衣,颇有一种肌肤相亲之感,苏辰的手有些不安份,不过却没有像往常那么急迫,反而跟她说起了朝堂上的事。
“信诚侯年底会回来,而彭鹤上次是答应了我判案的要求,只是没有想到,彭氏女就在昨夜里跳了河,此事并没有传开,但过不了几日京城权贵都会知道,此案涉及尚广,吕剑和马昀坐牢,彭家这一次怕是不会放过这两人了。”
当初乔宝莹就担心彭氏女会死,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女子的名声极为看重,如此年纪,正是青春正茂之时,没想到却飞来横祸,乔宝莹觉得这两人就该杀了偿命。
只是彭氏女没有当场死亡,而是事后自杀,这又方便了吕家和马广千的运作,到时信诚侯返京,此事就更加麻烦了。
乔宝莹沉默了一会,忽然像想到了什么,问道:“苏辰,你有没有觉得这事儿很奇怪,为何吕剑三人郊游却正好遇上落单的彭氏女?彭家上香,多是女眷,彭氏女为何会离开走到陌生的山林,彭家随行的长辈难道就不管么?”
苏辰捏了捏乔宝莹的手心,“夫人果然机警,此事我也一直没能想清楚,彭家乃是世家,按理也不会如此猛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有人早已经安排好的。”
“那目的是什么?”
“我猜想目的是吕家。”
“太子。”
乔宝莹补充,立即醒觉,“太子有生命危险。”她猛的起身。
苏辰强行将她拉入怀中,“你别着急,此事也未必,太子去振灾,吕后和吕家众人自然已经想了万全之策护住太子的。”
“如果太子出事,咱们算不算坐收渔翁之利。”
乔宝莹内心有些不安,谁会这么好的为他们除去太子,打击吕家,这样反而更可怕,所谋更大了。
苏辰点头,“也算,也不算,我明日想去见见齐王,不过短短数日,齐王在朝堂上的势力又起,昝泊当年与我合作,看来是齐王的意思。”
乔宝莹也觉得那个齐王有些奇怪,她心里有些不安,这个人以前的事都查不到了,宫里头不是没有人,赵牧就有这个能力,但是他查到的结果跟乔宝莹查到的没有两样,传闻中他就是一个懦弱的皇子,不过是昝泊提起,就忽然成了齐王,可是他也跟着变了样。
“莹儿,有些事我不好说出来,毕竟我自己也没有弄明白,我这一次乔装成我弟弟,我见过他主子几面,他都是蒙着脸,看不清真面目,但是他绝不可能是皇上,我对皇上如此熟悉。”
“上次咱们损毁了青山铸器场,他们对我恨之入骨,曾派三波人马去过平江府暗杀我,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能近身,后来我见到了文宇,才知道他居然派了青山隐士在平江府潜伏,所有对咱们不利的人都被他解决。”
“说起这事儿我还有些生气,此人诛心颇测,青山隐卫功夫高深,我竟然不曾查觉。”
“除此之外,苏奕的主子身上有一个特征,便是在他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很深很狰狞的疤痕,是我无意中看到,看那疤痕有许多年了,他每次都是来去匆匆,这一次我去往越国,摸清了他们的一些门路,得知他们除了青山铸器场外便没有了驻点,此时正在北边活动,怕是想重新谋划。”
“谋划时间会有些长,我又想着你在京城不易,所以伙同越王假死脱身,苏奕已经死了,没有了他的身份,我回来后也安心了一些,赵牧说皇上身体不好,我最近观察,皇上年迈,是时候晋王回来了。”
乔宝莹惊愕的看着苏辰,她以为苏辰没有查出什么,原来查出了这么多,倒是给他们拖住了不少时间,这个时候苏辰回来刚刚好,正好在齐王还不曾羽翼丰满的时候。
“苏辰,你打算怎么出手?”
苏辰笑了笑,“这个你不必担心,好好管着孩子,最近可以多参加一些权贵的宴席,多方结交,熟悉一下京城贵妇的生活。”
“你真是的,跟你说正事呢。”
乔宝莹无奈的看着他,她知道他的意思,当年他做丞相的时候,她回京后名不正言不顺的,受了很多的委屈,现在他想弥补她。
“莹儿,你尽管做你该做的事,你可以嚣张一点,如今京城人心不稳,朝堂党派太多,各持己见,这个时候反而各自牵制,不好出手,所以你嚣张一点,谁也不敢将你怎么样,我可是刑部尚书,谁家没有一点龌龊事,在京城里有我在,他们不敢对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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