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昝家命案(1 / 2)

寒门状元农家妻 湘君 2802 字 2022-12-22

乔宝莹也是这么想的,紫金楼暴露了,九九楼自然也没有什么隐密的,如今再做隐密的产业出来,她也没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就直接来一点阳谋吧,不遮不掩,告诉所有人,这些人都是她的,但是他们光明正大,自己的秘密得守好了。

“这叫人防不胜防。”

乔宝莹笑了起来。

很快人力车投入市场,街头出现奇怪的东西,有人好奇便过去问了,人家拉一趟,在内城转一圈是五文钱,去往外城是十文钱,出城门另外收费,只最长不过城外三十里。

一开头还没有人敢坐,后来就发现坐这个很舒服,不颠簸,买不起马车的坐这个速度快,人家拉车的都是壮汉,有的是力气,很是方便。

没多久,这人力车的生意盖过了相思草,很快这生意是谁的传了出来,是苏大人的夫人想出的法子,令不少京城权贵眼红,这生意也太好了,躺着赚钱,收费并不高,平民百姓也坐得起。

不出一个月,街头出现了不少人力车,反正乔宝莹有钱有人,赚不赚是其次,一夜之间投入街头的车辆真是吸人眼球,坐在马车当中就能看到这人力车奔跑的身影。

而当这些人的出现,昝泊有些郁闷了,齐王也感觉到此事不简单,经过几日的观察,却发现这些人既不会功夫,也没有什么好的出身,就是一些市井百姓,除了身体强壮一点,没有别的不同。

但齐王发现了,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被乔氏招募过去的,都是名声好的,做事讲义气的人,可是这一点细沫的消息无法表达什么,所以他都不知道乔氏这门生意当真是纯粹的生意?还是别有用心?

昝泊坐了几次人力车后,他都不想坐马车了,坐在马车上很闷,在街头人多的时候,还走得极慢,有了人力车,到哪儿一召手就可以了,钱不多,耐不住这些壮汉热情,又是贫民出身,略略打赏,他们就很高兴了。

就在乔宝莹的生意如火如荼的时候,晋王要回京了,朝堂上魏帝招晋王回京,而越国却写下休战书,两方暂时无事,先前越国军营突染恶疾的危机被越王解了,越王可是天下的神医,解毒不过是时日的问题。

魏帝眼下也没有心思处理越国的事,他忧心的是立谁为太子。

而吕后却在这个时候要认齐王为养子,齐王养到她的名下去,乔宝莹听到苏辰说出来的时候,她觉得不可思议。

齐王跟吕家结盟了,晋王就更麻烦了。

朝堂上为了立太子一事闹成了一团,魏帝上了早朝,可若是吕后收齐王为养子,那么吕文鼎和昝泊岂不也结盟了,可怕。

乔宝莹找来的这些人力车夫起到了作用,他们每天早上都要聚集在一起,说说昨日生意的情况,顺带就被聪明的主事套出话来,遇上了些什么人,一般送到哪儿,这么多人当中只有十位人力车夫是乔宝莹安排的,有管事的套出话后,这十位就会重点调到哪几个地方守着。

没想捞到了不少京城权贵的消息,比如哪个权贵又养了外室,外室住在哪儿,这个外室又与哪个小白脸有交往,简单是不堪入目。

在这么多的信息当中再整理出来,乔宝莹也看出一些眉目来,齐王和昝泊的动向都在这些记录里头。

乔宝莹得到这些消息也没有急着去验证什么,她默默地看着这些信息,心里慢慢地有了一个计划出来。

这日乔宝莹接了小衍儿和小思源回来,马车却被人挡住了,她一位内宅妇人,什么时候这么受人欢迎了,先前有齐王在先,如今又是谁呢?

从那车帘后露出来的脸,乔宝莹并不陌生,甚至相当之熟悉,她站在朝堂之上的时候还被他坑害过。

“昝丞相今日不知所为何意?”

乔宝莹暗暗猜测到了什么,于是叫白九将两孩子带回去,她却与昝泊各自坐了人力车,往紫金楼去。

昝泊明知道紫金楼是她的产业,居然还要求去那儿,他也是为了避嫌吧,或许他找她也不是什么大事。

两人堪堪坐下,昝泊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这些人力车不知苏夫人是何意?”

“我是商人,昝丞相是知道的,我夫君也准许我行商,如今的世家,没有谁不行商的,只是生意的大小罢了,而我不过是忽然想到了有这么一个交通工具,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行商的好机会。”

话是说得很圆满,昝泊似乎也找不出能反驳的话来,他来见乔氏,皆因齐王对她的评价很高,虽然摸不准齐王的意思,但是昝泊心里头不舒服,他跟苏辰一首一尾的成了成阳先生的弟子。

世人都将两人相比较,这是他心中的一个结,尤其是小师弟成了大三元的状元,历史上没有几位,他将名留青史,他有些不甘心,当年就该舍下脸面,将人弄死在赶考的途中,还是他低沽了这位寒门师弟。

就算是他去了巴蜀,他也不曾真正的下重手,还是他低沽了。

“乔氏,你在京城做烟草生意,又发明的了人力车,果然很有生意头脑,如今的京城,不要说你是最富有的,至少你也是最能拿到消息的,就好比这紫金楼和九九楼,谁也没有你乔氏厉害,这么多年了,不知道窥走了多少秘密。”

昝泊是一点也一客气,茶才泡好,还不曾喝就已经针锋相对了,不过这让乔宝莹想起昝泊当年做下的不少事情来,苏辰如今在刑部尚书的位置上不上不下,有不少事情开展不了,昝泊坐在丞相的位置,一天不下来,就必定挡住了苏辰的脚步。

乔宝莹不太爱听这些话,忽然转了话锋,“昝丞相必定不是来说这些废话的,我一戒妇人当真是荣幸,不过我听说外城区的东市梧桐街有一处小院,是昝家的产业,不知是不是真的,总是看到昝家大公子出处。”

昝泊心中一惊,立即想到了大儿子最近似乎外宿的勤了一点,京城贵子,流连花巷,都无可厚非,只要懂得分寸,不招惹命案,不要做得太过份,做为当朝丞相之子,这点小事还是摆得平的。

不过显然乔氏是知道他大儿子在外头养了外室,那又如何,不过是个女人。

乔宝莹却接着说道:“这们女子当真是花容月貌,还是个良家女出身,家中兄弟姐妹多人,全是良民,他们开小店做生意为生,昝大公子一次吃了一碗面,便看上了东家的小女儿。”

“可惜这位肖家女似乎对昝家大公子不是很欢喜,可能有点被迫,所以得了宠爱有了钱财,遇上了心爱的人,是那伶倌的小生,与肖家是同乡,颇有一种相濡以沫之感。”

乔宝莹越说越不对劲,昝泊早已经气得脸都红了,怒到了极点,他猛的朝桌上拍了一掌,起了身,原本来警告乔氏,甚至苏辰,关于人力车有些过份,是时候收手,这中间的利益可以谈判,只是没想到昝泊都五十了出头的人了,结果还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给气急了。

昝泊自是没有心思再留下来谈正事,再说他本来就没想跟内宅妇人谈,他觉得齐王让他来找乔氏就是个错误,他不认为乔氏真的能易容成苏辰站在朝堂之上,这个时代还没有这样的女人有这个能耐。

便是当今的吕后,如此之强势,站在朝堂之上,也没有她前些日子那般镇定自若,天衣无缝,他不相信的,他宁愿相信这是他与苏辰之间的战火。

昝泊匆匆走了,乔宝莹没有急着离开紫金楼,她却是看起了今日小册子,她想知道朝堂上今日可是发生了什么,虽然苏辰偶尔也会说,但不是大事他不会说,还有他没有证据的事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