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鲜卑,一直到九月份才发现部落丢失这么多邑落,事情汇报给部落大人宴荔游;其非常生气,立即派出一位部帅前去调查。部帅先是把信息汇总,丢失邑落的现象来自南部的三个附属部落,那里处于边境地带,分别与匈奴和大汉接壤。为了弄清楚具体原因,部帅带领一个千人队前往事发部落调查,到每个出事的邑落营地搜集证据。很快,他发现很多蹊跷的事情,所有的邑落悄无声息的消失,既没有留下大规模迁徙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大规模敌人来袭的痕迹,所有邑落的财富和人口全部不翼而飞,让他非常想不通。每个邑落都有打斗的痕迹,可是战斗并不激烈;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二十个邑落,为什么没有一人能逃脱,若是有一人回来报信,他也不至于这么迷茫。由于时间过去了很久,很多痕迹被雨水冲没了;部帅带人仔细的在每个营地周围寻找可能的线索。苍天不负有心人,收集到的证据越来越多,这些部落是受到了偷袭,全部被灭。证据指向鲜卑其它部落或者匈奴人,反正不是汉人。宴荔游大人非常恼火,让部帅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找出足够的证据,同时,命令各部落整顿兵马,一旦找到确定的证据,他必将为受害的部民报仇,为附属部落讨回公道。既然要发动战争,宴荔游大人向四周的势力派出了大量的密探,收集各方情报。很快,更多的证据被找到,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匈奴人,且斥候传回来的消息显示,匈奴左贤王部砺兵秣马,准备发动更大的战争,且左贤王部的左大将军,已经派军队北上,驻扎在长城南沿,离鲜卑地盘不足二百里,要是对鲜卑部落发动突袭,紧急行军,两天便至。被堕落的匈奴偷袭,让他的部落损失这么多部民和牲畜,宴荔游大人感觉这是**裸的打脸,是对鲜卑部落的羞辱,若不能狠狠的回敬他们,则他没脸继续担任鲜卑大人了。于是命令各部,凡有一战之力者全部集结,一定要给匈奴人一个惨痛的教训。宴荔游大人难过,鲜卑大人和连的日子也不好过。181年鲜卑大王檀石槐去世之后,儿子和连继位。和连能力平平,心性多疑,部落和军队分给三个侄子率领,蒲头、扶罗韩和步度根各率领骑兵万人,和连本部有骑兵万人。大汉在檀石槐当权的时候被连连打击,已无进攻的实力,且大汉边境控制不严,交易频繁,再加上偶尔掠夺大汉边郡,和连日子过的非常舒坦。让他气恼的是,七月派出掠夺雁门郡的一个骑兵千人队一直未归,到九月份都没有回来,他估计事情有变,肯定被雁门郡边军给消灭了。连续派出几次斥候,带回来的消息众说纷纭,让他拿不定主意。与千人队失踪的同时,与大汉的主要贸易也停止了,马邑县的三个小家族也失去了踪影,再没有与和连联系过,这更加重了他的忧虑,不知如何是好。到十月份,大汉已收完庄稼,草原上的牧民也完成了一年的放牧任务,又到了每年南下打草谷的时候。和连把蒲头等人招来,商量南下劫掠的事情。步度根首先反对南下,建议道:“大王,今年局势非常严峻,西部鲜卑早有反意,现在已集结队伍了,其动向不明,咱们还是以静制动为宜。”蒲头说道:“根据情报,代郡和上谷郡太守,以及护乌桓校尉和马邑县县长,来自一个势力,他们守望相助,攻防一体,且现在西部鲜卑和中部鲜卑全与咱们保持距离,所以我建议,要么东进,要么西去,就是不能南下,否则很容易被西部鲜卑或中部鲜卑端了咱们的王庭;根据情报显示,上谷郡乌桓最近进行了改革,重组了部民,组建了常备军,这对草原部落来说非常不可思议,他们肯定是得到了大汉的援助,我们必须小心应对。”和连说道:“大汉赢弱,不去劫掠,如何向部民交代?且如何让部民渡过寒冬?”步度根说道:“大王,上谷乌桓难楼大王派人来交涉过,他们可以低价向咱们出售粮食,每只羊一石粟米,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低价啊。”和连反对道:“哈哈,那也不如劫掠来的痛快。”蒲头说道:“大王,南下肯定不是时候,否则先前的千人队便是前车之鉴;我建议咱们先占领云中郡,后图谋五原郡,只有占领那些水草肥美之地才是部落的长久之计。”步度根说道:“大王,现在西部鲜卑宴荔游大人的部落正在集结部队,我感觉他们好像有行动,我建议,等他们行动的时候,咱们突袭他们的部落,要么收编他们的部民,要么把宴荔游部落驱逐到更西的地方去。”和连本是无主意之人,不过他也知道西部鲜卑早就听宣不听调了,分裂、动乱,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听蒲头和步度根如此说,他感觉也有道理,趁机收编西部鲜卑,壮大自身实力。于是和连命令步度根与上谷郡乌桓难楼联系,交易一部分粮食,让部民度过这个冬天,同时命令蒲头三人集结部队,随时发动对西部鲜卑宴荔游部落的攻击,到时候平分宴荔游部落的部民和牲畜。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河西的匈奴人接到西部鲜卑集结兵力的情报,害怕鲜卑人趁黄河结冰而南下劫掠,匈奴单于羌渠也开始集结各部落兵力;并向使匈奴中郎将和度辽将军做了汇报,左贤王也接到集结部队的命令。而东部鲜卑和中部鲜卑也做出类似匈奴人的举动,全部在集结兵力,却谁都不敢率先发动攻击,全部都在等待机会。乌桓人虽说地处长城之内,但是当他们得知西、中、东三部鲜卑全部在集结兵力,便知道每年冬季狩猎活动马上要开始了,只是谁都不知道鲜卑人的攻击目标是哪里,只能与大汉各太守放下暂时的恩怨,集中精力对付鲜卑;打退鲜卑人的进攻,符合乌桓人和各地太守的共同利益。边境局势非常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