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赶紧安抚刘虞,小声说是李林得过一场怪病,把自己从前一身学问都忘记了,但是脑袋忽然开窍,灵活很多。
李林看着刘颖跟刘虞一个劲的解释,心裏有一些发怒了,但是又不好表达,毕竟自己老婆还在这裏,这个老头没素质,自己不能没素质吧?
也没了继续询问李林的兴致,刘虞招待众人吃饭,玉儿怎么说也是下人,所以抱着李平去了客房歇息,自由人会送上吃食。
宴会中,刘虞一直招呼刘颖多吃点……不过李林嘛……那老头深恨李林这个:“草包”骗了刘颖,骗了辽东,如何能给他好脸色看?
出了一会,李林与刘虞也都喝了一些酒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刘虞看着李林轻饮一口酒,刘虞有些担忧地说道:“元杰,这次来蓟县的路上,可曾听到了什么消息?”
李林疑惑道:“伯父说的可是公孙瓒的消息。”
刘虞听了,忽然一笑:“呵呵,老夫到时忘了,元杰坐拥辽东之地,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情报,呵呵,老夫问的就是关于公孙瓒的消息。”
李林点点头道:“嗯,其实我也是知道的不多。”
刘虞道:“那元杰认为这公孙瓒是何等之辈?”
李林思索了一阵,道:“这公孙伯珪,虽然骁勇,而且手下兵强将勇,但是公孙瓒心无大志,只爱作战和占地盘,现在只有北平之地,名义上又是伯父你的属下,这种情况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野心,所以才会与渤海袁本初联合窥探韩馥的冀州,但是……”
说着李林也看了看刘虞,其实李林心裏明白,自己与公孙瓒处在的位置其实差不多,只是自己选择了和刘虞共同对抗三方最强的公孙瓒,而现在公孙瓒有绞进了冀州的浑水裏面,李林心中不禁暗骂“靠!这个世道真他妈乱!”
刘虞一听:“哦?看来元杰还有什么独到之处?”
李林笑了一笑道:“呵呵,这也只是侄婿的一点点愚见罢了,某断定,这公孙瓒定时算计不过袁本初,冀州最后的主人费袁本初不可!”
“恩!”刘虞心中大定,赞许的点点头,看来这小子怕是真的有些本事,老夫也奇怪,不然刘颖如何能看上他……
等了半天不见李林说话,刘虞有些尴尬地问道:“那这……元杰可否说明为什么这么说?”
看来是刘虞不了解李林啊,在刘虞这种人面前,李林属于那种你不问,我就不说的类型,听到刘虞问话,李林才开始说了自己和王烈共通讨论的结果,这些也没有什么可瞒着刘虞,毕竟现在刘虞也是跟自己一条战线上。
“妙……”半个时辰后,刘虞抚着长须看着李林,心中暗叹,老夫果然是年纪大了……这眼光也是……唉!刘虞自顾自的大笑了出来。
“伯父?”刘颖看刘虞傻呆呆的样,担忧地唤了一句。
“无妨无妨!”刘虞摆摆手笑呵呵地说道,刘虞自己也知道自己刚才失态了:“元杰,没想到你不通诗书,对于战法谋略倒是精通啊……”
“一般一般……”李林摆摆手,很是装逼道。
“……”刘虞想了半天也没明白这一般是什么意思,也许就是一些自谦的话吧,也无大碍。
“那元杰如何看待当今朝政?不用拘束,畅所欲言即可!若有什么治国良策也可一说……就当老夫看看你的才华!”刘虞忽然也有心想要谈论一下天下大势,毕竟一般一帮子男人到一起喝酒,喝着喝着都会说这些玩应。
“真要说?”李林看了一眼刘虞。
“呵呵,畅所欲言!”刘虞点点头笑道。
“皇帝昏庸,宦官外戚当道,官员无能牵连百姓,更兼税收繁重,百姓几无生机,才引起的黄巾之乱,而董贼进京,十八路诸侯讨伐,兵马数倍于董贼,本可以一举将其歼灭,但是众位诸侯表里不一,心压根就不齐,才导致董贼挟持天子迁都长安,几百年的古都洛阳付之一炬,而关内诸侯竟然着急退走,不再追击,而是到处争抢地盘,互相杀伐,导致天下更乱,百姓更加的不得安宁,各路诸侯更是不关心百姓,只是知道得到自家的利益,一句话,大汉没得救……”李林洋洋洒洒说了几句,忽然发现情况不对,怎么没声音了?
一下张望,桌边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再看刘虞,身体颤抖,手指直直指着自己,眼中那个……好似是怒火?
“啪!”刘虞气得胡须真颤,一拍桌子,怒道:“小子!目无天子!目无朝廷!端地不为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