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韩猛如期到达了文安城下,袁绍军队事情更胜,三万大军齐齐攻城太史慈也一直在咬牙坚持,就这样战事便僵持了五天。
河间郡内,里文安战场的不远处的官道之上,慢慢浮现出一行人的身影,原来一伙流民,其中有一人出言说道:“将军,此处离鄚县还有多远啊?”
“说了多少遍了,要叫我兄长!”为首一人没好气道。
“哦,兄长,距离鄚县还有多远了?”那人改口道。
“别急,急什么,这才刚刚出来几天啊!”
“可是,可是那个兄长还在文安危险之中啊!”
“快了快了,兄弟莫急!”为首那人道。
“这句话你说了不下二十次了!这都已经五天了!”那人嘀咕道。
这行人正是赶赴鄚县的田豫等人,按照李林的计策,从辛毗那里得到韩猛大军粮草所在的位置,然后太史慈派出一股士兵偷袭韩猛的粮草大营,这样一来,韩猛的军队无粮可吃,还怎么攻城,若是逮住机会,太史慈前后夹击,杀他一阵,说不定还能得到一场大胜仗呢。而袁绍要再度支援粮草,就要从冀州腹地拨调,等到下一波粮草到了以后,李林早就带着大军过来了。
最意外的收获就是这一会辛毗就是韩猛大军的粮草调度官,对于韩猛大军的粮草位置,还有守军的配比了如指掌,计策一处,田豫当机立断,主动请缨带领小股部队偷袭韩猛的粮草大营,而太史慈和关靖在文安守住城池,吸引韩猛的视线。
“咦?”忽然田豫眉头一皱,感觉有一些不对。只见身边的士兵指着远处急切说道:“兄长!快看那边!”
田豫疑惑地顺着此人指的方向看了一看,这一看不要紧,他面色顿时大变,只见一伙骑兵正在往自己这边策马而来,而自己这边都是用一双脚赶路的,怎么可能跑过敌人的战马呢?
田豫大惊之下说道:“岂会如此?莫非我等的行迹暴露了?”说完一脸惊色,田豫立即看了看四周可有躲避的地方,一见道路一旁有树林,田豫立即道:“所有人都进入树林!”田豫这一会是真正的混在了流民之中,将不对分成了几股,赶路之后在约定地点见面,为了防止有人被抓,走漏消息,所以田豫带的人只知道出城之后去哪里,不知道出城是为了干什么。
就因为防止被韩猛的士兵抓住,而自己也是身在袁绍的地盘之上,所以田豫就真的带着二百多人,混进了好几百人的流民之中,然后用一些手段,将这些流民控制好,田豫一说全部进树林,手下士兵立即将带着流民进入了树林,然后众人假装赶路累了在树林里休息,田豫靠在一棵大树上看着袁绍的骑兵离自己这边越来越近。
而这一伙骑兵,这是先锋张郃带着自己的一队亲衞出来巡视,自打自己倒了文安城下以后,就第一天打了一仗,韩猛到了之后,害怕自己抢了他的功劳,所以根本就不让自己带兵攻城,谁让他是主将,这一会袁绍非就信任他了,让自己但先锋,受韩猛的制约。
张郃嘴裏还在不停的嘀咕着:“我哪里不如那个韩猛,怎么主公能够让他当主将,我为先锋呢?哼!我有什么比不上他,那个自大的家伙……”
张郃身边的亲衞长李遨忽然惊叫道:“将军快看,远处出现疑惑流民!形迹可疑!”
张郃闻声一看,点点头道:“走,过去看看!”说完策马上前,其余护衞跟上,一众骑兵到了近前,只见众人进了那官道之侧树林旁,张郃一看,大约有几百冀州百姓带着随身包袱在路边歇息,只是他们的脸色极差,均是一脸疲惫地躺坐在地上,想来亦是饥饿致。
张郃等人走过来,立即引起了不少人骚动:“老丈!”张郃下马走到一名老者面前,拱手说道:“敢问老丈,你等欲往何地?”
“欲往何地?”那老者张了张干裂的嘴唇,看了一眼身后乡民,摇头叹息道:“去何处皆是一般下场,我等自在此处等死尔!”
“这……”,张郃一愣,急切问道:“老丈,可否对在下言,到底发生了何事?”
“发生了何事老朽也是不知,只知是百余不知何处来的骑兵来到了老朽村落,将我等全部赶出,一把火将村子烧了,有些乡民不忍村落被烧,与那些骑兵争执,却被其不分青红皂白,举起刀来便将我们赶跑,唉……如今我等身上干粮早已吃完,却仍不知该去向何处,不如在此等死!”老人本来一看是个当兵的,还很是害怕,但是听到为首的将军说话很客气,所以才敢虚弱的对眼前的将军说道。
张郃语塞,心中难受至极,真难道是韩猛手下士兵干的?战况竟糜烂如厮?那太史慈的士兵已经被围在了文安城内,这定时韩猛纵容手下干的了,那个小子的手下士兵能干出来这种事,张郃越想,心裏越是断定是韩猛治军不严导致的这件事,哼!定要严惩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