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然而在刘和发梦之际,司马朗却是一声冷笑,淡淡说道:“大人太过于小看荀攸,程昱,毛阶,刘晔等人了!”
“哦?此言何意?”魏悠皱眉说道。
“这些人可都是确实高瞻远瞩,心中万般良策!”司马朗很是迟疑地夸了一句,指指地图上淮南等地说道:“在下听闻,此刻!荆州刘表、江东孙策已经不再顾及曹操,而是互相攻击,曹操用阴险计策,离间此二人,孙策本就与那刘表有杀父大仇,曹操稍微试了一些计策,就让孙策这样莽撞之人,不停周瑜,张昭等人的劝阻,与刘表互相攻伐,而且据我得知,曹操手中的汝南一郡,经过曹操多年经营,本就是要地的汝南,变得更加的重要!进可图荆州、扬州,退可保豫州、充州,只要刘表与孙策不会联合,曹操定然可保南方无事!”
刘和听后,夸奖道:“伯达果然高明啊!先前用势破了曹军的军心,这番又有高论,想必已经有了破敌之策了吧?”
“呵呵”司马朗谦逊一礼,轻声说道:“此乃托主公军力强盛,乃是主公帐下此百万雄师之功。于某又有何干系?在下所做的,只不过是因势利导罢了!”
“军师高论!”魏悠拱手微微一笑,随即面色疑惑问道:“军师,在下心中有一疑问,只是不知当不当问!”
“请大人示下!”司马朗一伸手道。
“我等大军欲渡黄河。军师乃对主公献策,言搭建浮桥,然而此举应当是秘密处之才是,军师却大张旗鼓,当着曹操面砍伐此间林木,这不是将我等所思尽数告知了曹孟德么?”魏悠疑惑道。
“呵呵……”司马朗淡淡一笑。玩味说道:“我正是要叫他知道!”
“唔?”刘和狐疑地望了一眼司马朗,皱眉说道:“伯达,你此是为何?”
“主公且放心!”望着刘和,司马朗成竹在胸说道:“三日之内,我定可叫主公渡过黄河!”
“什么?”刘和与魏悠对视一眼,俱是不明其中蹊跷……
“报……”在曹操与郭嘉在帐内商议对策时。一曹兵匆匆而入,抱拳叩地说道:“启禀主公,乐进将军回来了!”
“文谦回来了?”曹操猛的起身,大手一挥沉声喝道:“叫他速速前来见我!”
不怪曹操如此焦急,自乐进率领三千将士自昨日受命探寻下游,至今音信全无,这如何不叫曹操惊怒?
“蹬蹬……”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乐进拎着长枪大步走入帐内,抱拳唤道:“末将延误归营时辰,望主公恕罪!”
然而曹操此刻,却是望着乐进一片惊色,心中原有的些许怀疑与愠怒,亦早已消逝无影。
只见乐进浑身战甲残损不堪、遍布刀痕,而他那件白色的披风,如今却是已被鲜血染红,此刻犹向下滴着血水。
“文谦……你?”曹操一脸震惊。急忙上前扶住乐进,前前后后打量着乐进说道:“怎么会这样?文谦伤势可有大碍?来人,速速取来裹伤之物!”
“多谢主公,在下不曾受伤!”见曹操如此关怀,乐进心中有些感激,抱拳疲乏说道:“启禀主公,昨夜一更时分,末将在黄河下游巡视浅滩动静,正欲归营交令时,却发觉有一路刘和兵马趁夜色,欲强渡黄河,事况紧急。末将不及派人回报主公,望主公恕罪!”
“事急从权,我岂会怪你!”曹操拍了拍乐进肩膀,然而却见乐进身子一软,急忙伸手扶住,眼神一触及乐进背上,面色顿时为之动容。
“将军方才说……刘和当真令人于下游偷渡?”郭嘉回过神来,面色微变。急声询问道:“来了多少兵马?由哪位将军率军?”
歉意地望了一眼曹操,乐进吸了口气勉强站直,抱拳正色说道:“兵马大约一万左右,大多是枪兵与弩兵,乃是由那张燕麾下大将于毒亲自领军!”
“于毒……”郭嘉喃喃说了半句。望着乐进紧声问道:“将军可曾击退此路兵马?”
曹操顿时眼神一紧,心下暗暗说道,若是叫刘和一路兵马渡过了黄河,那可就不好办了……
“不负重望!”乐进点点头,随即单膝叩地,抱拳高声说道:“末将将主公授予的三千兵马尽数折了!又叫那于毒跑了,望主公责罚!”
“以三千击万余!击退已是不易!”曹操小心地扶起乐进。拍拍他肩膀劝慰着,忽然心下一愣,愕然说道:“文谦,你你方才说叫他于毒跑了?”
“是!”乐进点点头!肯定说道:“当真末将身边敌军众人。末将实难再行追击!”似乎心有所动,曹操低头望着乐进的所站之处,偌大一滩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