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能不慌,若是李元杰的大军攻陷了许都,我的身家性命可就没了!”曹操惊叫一声。
“主公放心,某走早已经做好了防备,那李元杰大军虽然在我军撤退之际南下,但是这样也就拉长了李元杰的战线,战线以拉长,就意味着李元杰的粮草就很难补给,我已经吩咐好了仲德他们,在许昌以北执行坚壁清野,全部百姓与名马都进入城内,水源用污秽之物污染,现在正是秋初,虽然粮食尚未成熟,但是也要将所有粮食立即收割,然后将所有田地焚毁,不给李元杰的大军留下一粒粮食,让李元杰必须要千里迢迢调集粮草来前线……主公,你要知道,李元杰与那刘和不和,而这冀州南部可是把握住刘和的手里的,若是李林将主公打败,所用的粮草刘和必定会大力支持,但若是李林将主公打败之后还要南下,那么刘和就不会觉得……”荀攸很有深意的看着曹操……
曹操何许人也,思索片刻,立即明白过来,笑了出来,道:“呵呵,这么就是说,刘和也恐怕李林南下,若是取代我占领了中原,那么就根本不会再受刘和的制约,李林何等的实力,何等的智谋,刘和定然不是对手,所以刘和就不会在支援李元杰的粮草,李元杰想要调拨粮草,就要不远万里从幽辽调集运送,这之间的路程消耗何其巨大,而且现在黄河的入海口被我军把持着,李林想要海运也是不成,就只能路过刘和的地盘,那个时候,刘和若是真心不想让李林打败我,拖延一段运粮的时间,李林必败!哈哈……李元杰!李元杰!你年少英雄,却没有选择一个对的人,刘和那种人,怎么配支配你呢?刘和若是阻拦你,你有怎么会善罢甘休,这一会我就要看着你和那刘和互相争斗,而某就是从中得利的那个人……”
“正是!主公说得对,三军未动,粮草先行,没有了粮草的幽辽军,就算是在勇猛顽强,也是移动不得寸步,甚至是会发生哗变,只要主公下令大军坚守不出,把守住一个要紧的城池,那李元杰不出三个月,必定撤退,若是顺利话,不备自己麾下大军的叛军杀死,也会被我军的追兵赶上,杀的大败而归……”荀攸捋了捋胡子,眯着眼睛,缓缓说道。
曹操目漏精光,但是停顿了片刻,忽然又惨淡下来,有些感伤:“诶……这般做,到时坑害了百姓了,好不容易种下了粮食,没有成熟就收割了,收成怎么办?好还的田地,水井也没有了,战事一退,百姓们可要怎么存活啊……”
荀攸一听,更是悲哀,自己何尝没有这么想过,自己心裏哪有这般的计谋啊,这些都是郭嘉在繁阴,二人商量了许久才得出的最后计谋,荀攸一向是以正统的方式运用兵法,怎么会同意这样狠毒的计谋,但是放在自己主公的生死存亡的面前,有如何能够不同意呢?
看着曹操的眼神,荀攸立即道:“主公,田地没了,我们可以在开垦,水井没了,我们可以再挖掘,但是若是城池被攻破了,那就是城破人亡啊,主公的大业就将毁于一旦,主公还有众将士的妻儿老小就要被敌军迫害,主公,我们只要坚持住,等到战事一停,这些定然都是可以挽回的,但是若是什么都没有了,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曹操呆呆的看着眼前流淌的黄河之水老半天,长长的吐了一口浊气,缓缓说道:“公达……这些话,都是奉孝交给你的吧……”
荀攸一愣,点点头,道:“不错,正是奉孝交给某的,奉孝说了过,若是某这样说,主公定然会同意这样的计策,并且放下心中的包袱,全力作战……”
荀攸抬头望了一眼曹操,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郭嘉跟自己说这些话时候的样子,他是把自己的死亡看的那样的无所谓,说出这些计策的时候,就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但是脸上却是挂着耐人寻味的轻笑……
“哈哈!公达,你对于主公的脾气不是很是了解啊!”郭嘉玩味的看着荀攸,忽然又好似想起了什么,打趣道:“诶呦!忘了,公达乃是谦谦君子,那里懂得揣摩人心啊!”
“公达你放心,只要你这么说,主公就会同意这样的计策,我军就还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我军已经不是在想要取胜,而是想要生存了!以主公之智,定然能够我说的话其中的奥利,所以公达你就大胆的说吧,我知道公达也不愿意用这样的计策逼着李元杰撤军,但是不用这样的计策,若是硬拼的话,我军就算是获胜了,将李元杰逼退,但是南方还有孙氏,刘表,西北还有马腾韩遂,虽然他们现在被我等用计,已经脱不开身,但是若是我军与李元杰大军两败俱伤,那么他们一定会放下一切,攻打我们,所以公达,我们一定要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生存空间……”
郭嘉的音容笑貌,在荀攸眼前反覆的映现着,得知郭嘉身死火海,荀攸的心甚至是比自己知道荀彧死在了火海之中还有难受,但是自己不能完全表现出来,主公就在身前,身后还有几万大军,若是来连自己都不能放下心中的悲伤而全力对付李元杰,那么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到自己一直都是满脸的凄怆,本来便是十分心痛的主公又会怎么样呢?
所以荀攸也在一直坚持着,控制着自己,让自己全部都身心投入到战争之中,就让自己与李元杰的一场计谋的斗争当中,释放自己,发泄自己,自己若是能够打败李元杰,那么一切的一切都将解决,到时候,自己在拿上两壶清酒,几个小菜,来到荀彧与郭嘉的墓旁,将这些事情与他二人一说,让他二人也得意瞑目,而自己才算是真正的将所有的所有全部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