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兵人多势众,曹军也是拼死抵抗,洛阳城头又一次陷入了两方僵持不下的局面:“杀啊……”一长串的嘶鸣声,在城头上作战的两方猛然一惊,在看洛阳城外,西面,忽然一支队伍猛冲了过来,在黑夜的火烛下,黑色的曹字在随着战马的平治而上下晃动。
城头之上,张茂立即大喊一声,道:“哈哈!兄弟们!援军,援军来了!兄弟们加把劲啊!”
张茂回头立即对陈纲说道:“哈哈!老陈,我说怎么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呢?原来是援军来了!”
陈纲无语的看着张茂,没好气道:“靠!就你耳朵好使,我刚才还以为什么呢?”刚才张茂跟自己说有动静,陈纲探头一看,就是被赵军的攻势下了一条,倒是忘记了张茂说的动静。
“杀啊!兄弟们,咱们内外夹击,把敌军给留在这裏!”陈纲大吼一声,立即奋力挥舞着长枪,将还要攀爬上城墙的敌军刺下去。
“援军?”锺繇看了远方正向洛阳城下杀来的己方大军,有些吃惊,没想到真有援军杀来了,洛阳总算是保住了:“杀!”没有怒吼,锺繇满脸的阴沉的闷哼了一句,钢刀想爬上城墙的并州兵砍去。
而在城下的张燕,忽然见到西面有曹军杀到,立即怒声喝道:“怎么回事!曹军怎么会有援军,西面!西面不是有张白骑他们吗?怎么会放曹军过来!”
张方立即喊道:“父亲,要不要某带着兵马先冲他一阵!”
“不!”张燕立即制止,说道:“如今夜袭已经成了强攻,最后还是会跟白天的效果一样,而这伙曹军来历不明,不可贸然攻击!”
张燕低着头,沉吟片刻,咬牙说道:“传令!撤军!”
“诺!”众人喊道。
“咚咚咚……”并州兵怀着愤恨的心情,从洛阳城下撤走,而锺繇这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过了好一阵,城外的曹军杀到了城下,锺繇立即探出脑袋喊道:“城下是何人?”
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城下那人说道:“将军!是我啊!”
“子绪!”锺繇大惊,城下来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应该在弘农驻守的杜预,锺繇立即喝道:“你不在弘农驻守,前来洛阳做什么!”城头上听到了锺繇的话,也是大惊,立即向城下看去。
这一看之下,众人明白过来,在火把的照耀下,城下的几千曹军落成了他们衣衫褴褛的一面,而写盔甲上还有不少的血迹,刚才张燕根本就没有跟他们交火,他们怎么会是浑身浴血呢?
杜预悲叹的说道:“将军,末将无能,把弘农……给丢了!”
“什么!”锺繇大惊!立即骂道:“你这个废物,弘农怎么会丢,你对付不了刘和的赵军,难道连那黄巾贼都对付不了吗?”
杜预仰着头看着城上大怒的锺繇,委屈的说道:“将军!不是末将不用心啊!只是那黄巾贼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黄巾贼,非常的狡猾,三日前竟然奇袭函谷关,随即扮作我方在函谷关的败军,诈开了弘农数座城池,而后郝昭将军带领潼关的援军前来,又被骗进了函谷关,在关内被黄巾贼满腹,郝昭将军惨死与黄巾力士之手!末将也是看大势已去,本想着与城共存亡,但是这洛阳还有将军啊!还想,末将莫不如突围,前来洛阳帮助将军南下!将军!洛阳守不住了,这一会刘和的军队实在是太强大了!”
“大胆!”在城上的锺繇又一声大骂了出来,喝道:“难道你还想背主不成!”
城下的杜预立即说道:“不是啊!将军,将军你对某有大恩,末将怎么会背叛啊!”
锺繇怒气冲冲的瞪着城下的杜预,而一旁的张茂和陈纲立即过来,低声对锺繇说道:“将军,如今这般,还是先将杜预将军迎进城来,杜预将军从弘农奔来,众将士已经疲惫,还是先进城休息一下吧!”锺繇吸纳入沉思,弘农失守,没想到如今连黄巾贼都有这般的战力,杜预的能力锺繇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他在弘农把守,没想到这才几天,竟然就吧弘农给丢了,锺繇只感觉肺子都要气炸了,倒不是气杜预的无能,而是气为何这刘和这般的发难,而自己一开始却一无所知,导致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可好,弘农没了,洛阳仅仅就是一座孤城,如何来守,面对刘和十万大军,还有那已经变了模样的黄巾贼,如何能守得住啊!
城头上一片沉静,而城下的杜预也在等待着锺繇的答覆,过了半晌,锺繇大喊道:“开城门!”
洛阳的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放了下来,而杜预立即带领人马冲进了洛阳城,锺繇在城头之上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走下了城头,去迎接杜预。
“将军!”见到了锺繇,杜预跑到锺繇身前,一下去扑倒在地,叫了一声,道:“末将该死!末将该死啊!末将对不起将军,以至于洛阳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