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那护衞营伍长理也不理庞统,径直回自己府门口的位置守衞去了,但是也在仔细的观察这庞统,叫庞统撞了一鼻子灰。“该死的匹夫!”庞统心中骂道,不过……看此人这身形步伐,身上隐隐的散发着杀气,庞统是一个书生,更是练过剑术,可以感觉的道,此人武艺非凡,不仅是沙场老卒,定然也是一个精锐,心想着,庞统眼中露出几分惊异,上前细声询问那人道:“敢问这位军士,出自何营?”
“护衞营!”那护衞营伍长也没啥隐瞒的,这个人真是的,不知道这辽侯府上的护衞都是护衞营的吗?对着庞统沉声喝道。
“护衞营!”庞统险些被惊,闻言暗暗说道:“久闻李林麾下血杀营乃是当时最为恐怖的一营精锐,皆是以一敌百的士兵,而其次,便是李林身边一直跟随这的三百护衞,也是十分厉害,难道这人就是那三百个护衞之一?”庞统久在荆州,虽然一身的才华,但是对于这些事情,还是不是太了解,就算是李林的军队是个什么样,庞统也是道听途说,当然是没见过的……
庞统到了门口再是看清,原来这裏不仅是一个人,而是只有一个人出来喝止自己,庞统观此士卒,面色坚韧、目光神炯、仪态不凡,非比寻常,若是这护衞营中士卒人人如此,恐怕自己从不被人之口听说过的也不一定是假的,他却是瞧得分明,此些人中,除却一人上前与自己喝话,一人入府递交拜帖之外,其余人等,竟无一人望向自己,更有甚者,自己来此也有片刻,然而此些士卒竟是一动也未曾动过,若论军容,实乃自己平生未见。
其实本来辽侯府上也并没有这么的守备三样,还不是那五个刺客闹得,方方自认为差一点犯了大错,虽然李林不会追究他,但是不代表方方不自责,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辽侯府便加强了护衞,也就是庞统今日看到的样子。
就在庞统上下打量附近护衞营士卒的时候,府内却是徐徐步出一老者,正是辽侯府内的管家李伯,李伯从李林他爹李敏在河内的时候,就是李府的管家,而今虽然年岁已经大了,但是李林还是舍不得李伯,李伯当然也是舍不得辽侯府,而随着李林这家业越来越大,这辽侯府里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李伯根本就忙不过来,可是就算是刘颖找人加派人手帮助李伯打理家务,但是这大管家的位置,是没人敢撼动的,一直都是李伯担任,今天听见府门外一个奇怪的人非要拜见辽侯,李伯也是好奇,过来看看,只见他淡淡问道:“何人递上此拜帖?”
“在下!”庞统连忙走过去,拱手说道:“襄阳学子庞统,求见辽侯!”
“学子?”那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庞统,低声说道:“我家老爷不理会仕途之事,还请先生移步五官中郎将府,找邴大人吧!”说着,便将拜帖复还庞统。
“这……”庞统面色一愣,正欲解释清楚,却见那老者早已返回身走入府内去了。
“阁下请回!”看着一脸惊异的旁听,那护衞营伍长上前一步,抬手说道。
庞统眉头深皱,犹豫着翻身退了几步,到了辽侯府门前,与那些个护衞拉开距离,忽然心中一动,放声唱道:“天地反覆兮,火欲殂;大厦将崩兮,一木难扶。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不知吾;吾自而来兮,可奈何;奈何庸仆兮,频误国……”
与此同时,辽侯府外院堂中,却是有两人正在弈棋,坐于东首的乃是弘农郡华阴县人士,化名李贤的杨修、杨德祖,与他对弈的,则是涿郡涿县人士,卢毓、卢子家!
此二人,别看年岁二十五六,但是皆是名门之后,自幼受圣贤之学,智谋绝佳,才华横溢,而如今二人,却皆是李林辽侯府之中的两个小吏,不为别的,只是希望跟随李林,从李林身上学到更多,而二人胸中才华韬略不相上下,又同时在李林帐下,命运更是相似,不由的会互相攀比起来,但是若是明争暗斗,岂不是污染了这君子的风范,更是会让李林不待见,所以这比试嘛,当然就是在这棋盘上了,所以他们会在处理一定政事之后,便时常在这辽侯府内对弈,而今日,也是这般,他们这一盘棋,整整下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消失,却还未下完。
案上的酒热了又凉、凉了又热,案上的下酒小菜早已被风吹得坨成一块,而卢毓手持棋子,高高举起的右手却是悬了足足有一盏茶功夫,棋至紧要之处,不得不慎啊!偷偷瞥了一眼对面正襟危坐的杨修,此刻卢毓心中那是惊得难以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