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豹哥,卡夫罗他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豹哥嘀咕道:“下一回可不敢在头儿面前发呆!”
去卑看了看地上的两具尸体,缓缓抬头,终于恢复了神智,管他怎样,自己不理解父亲,但是自己现在还有事要做,就让时间来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才是最适合的首领人选!单于的人选吧!去卑抬起头,扫视的眼前的各位长老。
“拜见单于!”在去卑的眼神的威慑下,所有的长老全都没了脾气,齐齐的跪了下来……
草原上,各式各样的民族混杂,而每个民族崇拜的神灵也是不同,匈奴自古信奉萨满教,崇拜日月,崇拜风雨雷电,也崇拜山峦河流,历代单于皆自称天地所生、日月所至,朝拜日、夕拜月,每年固定的日子都会在单于庭举成盛大的祭祀仪式,既是希望请求神灵保佑匈奴人,也是来彰显的自己的王权,让草原上其他的民族看到了自己的实力,虽然近几十年来,匈奴的实力日益下滑,在草原上霸主的地位早就已经不再,本来非常庞大体系的匈奴人,也是内部矛盾家族,分崩离析,逐渐被其他的几个民族钻了空子,打压了下来,以至于地盘越来越小,实力也越来越不行了。
但是这并不代表匈奴就完全不行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作为草原上最古老的民族来说,实力的根底还在,起码也算是草原上的大族,今天,匈奴大单于庭前,胡声声、鼓阵阵,苍凉的曲调在营地上空弥漫,本该是喜气洋洋的盛大节日,可这一次,却透出淡淡的苍凉来……
方形的祭台高耸在营地中央,十几名披头散发的萨满巫师脸上涂着色彩斑斓的油彩,身上穿着羽毛结成的衣裳,脖子上悬挂着狼骨串成的骨链,手里拿着一面牛皮鼓在祭台上乱蹦乱跳,嘴裏吼着一些连他们自己也无法听懂的言语。祭台前,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代表大匈奴八个最古老的也是匈奴原始组成的八个部落的骑兵队,每个骑兵队皆由百名强壮骠悍的勇士组成,他们身披崭新的匈奴战袍,胸前背后披挂威武的铠甲,手腕上套着带有尖刺的铁护腕,脚下蹬着锃亮的马靴,跨骑着高大的骏马,威风凛凛、英姿飒爽,这便是匈奴的实力所在,草原上的大匈奴依旧雄壮无比……
在八大部落的骑兵队后面,便是聚集着从远近部落赶来看热闹的匈奴牧民,苍凉的胡茄声忽然停顿,而鼓声却陡然变得急促起来,一名胡子几乎垂到膝盖的萨满巫师率先从大单于的圆顶帐蓬里走了出来,老巫师身后跟着神情虔诚的匈奴大单于羌渠,紧随羌渠身后的,是匈奴右贤王呼厨泉。再后是左、右谷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以及左、右须都侯,匈奴的等级就在此处表现,左右的贤王,一般都是有大单于的最心爱的两个儿子担当,放在大汉,这应该算是左右丞相了,而其他的什么左右谷王的,也都是大单于的直系亲属,或者也是他的儿子,森严的等级也象征了匈奴大单于至高无上的权利,但是同时,跟历代的大汉朝廷一样,丞相的权利太大,经常会压制到皇权的权威性,自打於夫羅离开以后,右贤王呼厨泉的实力已经越来越强大,逐渐就要比邻他父亲的位置,但是大参与羌驱却是没有那么的担心,因为他本来就希望右贤王呼厨泉成为自己合格的接班人……
匈奴地贵族已然齐聚于此,因为已经有人放出了消息,在这次祭祀仪式完毕之后,大单于羌渠将当众宣布一个决定!而且是十分重要的决定,虽然没有透漏内容,但是众人几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个决定的结果。
年长地老巫师一步三叩首,费力地登上方形祭台,蹦蹦跳跳的十几名年轻巫师在祭台上虔诚地趴了下来,将整个人紧紧地贴着台面,如众星拱月般将老巫师围在中间,老巫师悠然高举双臂,宽松的长袍敞落下来,露出了两截枯瘦如柴的上肢。就如同寒风中的百年枯木,黝黑且满是皱褶,大单于羌渠和身后的所有贵族都跪了下来,赶来看热闹地匈奴牧民们则无比虔诚地趴到了草地上,只有大匈奴八部的勇士们仍旧雄赳赳、气昂昂地跨骑在骏马上,享受着免于跪拜的礼遇,这也是匈奴的祖先们最早定下来的规矩,以象征这匈奴对勇士的崇拜,对勇武的崇尚,更是表示每一代的单于,对于这八个部落当年合兵,组建成了匈奴的这个部落的感激……
裏面在进行庄严而又十分重要的祭祀仪式,而安保工作当然是重中之重,所以在单于庭的外围,作为一部的统领,万骑长乌质勒正率领一支五千余骑的匈奴铁骑在草原上四处游弋,以保护本次祭祀大殿,大匈奴正在举行盛大的祭祀仪式,所有的贵族都齐聚单于庭,如果这个时候有异族大军入侵,甚至是直捣单于庭,那后果将不堪设想!身为大单于麾下的直属万骑长,乌质勒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而对于自己麾下的骑兵们,他更是认为是匈奴最精锐的兵马,所以也是信心满满。
“报……”正当乌质勒打算带兵撤回的时候,忽有探马从方东南方向疾驰而来,厉声高喊道:“头领!头领!东南方向三十里发现大队骑兵,来路不明!”
“什么!?”乌质勒一惊,怕什么来什么,立即沉声问道:“说!有多少骑?”
探马拱手道:“看清了大概两千余骑。”
“两千余骑?”乌质勒神色一凛,锵然抽出腰间的钢刀,往前狠狠一撩,厉声道:“大匈奴的勇士们,随我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