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多虑!”听到蔡瑁的话,一旁的族弟蔡中亦是插嘴说道:“我乃蔡中,昨日擒获……啊不!冒犯先生的,不巧是我部下心腹,多有得罪之处,还望先生多多包涵!”说罢,见郭图眼中仍有几分怀疑,忙对其兄说道:“兄长,此处非是详谈之处,不若请先生归府中详探?”
“好!好!”蔡瑁当即意会,抬手说道:“先生,请!”
“请!”郭图拱拱手,大步走出牢房,这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走到大牢之外,蔡瑁早已备好马车,三人乘车到了蔡瑁府邸。一下车,望了眼偌大蔡府,郭图总算是肯定了蔡瑁身份。
三人来到一处密室,令下人奉上茶水,蔡瑁喝退左右,朗笑说道:“如今先生不必再怀疑蔡某身份了吧?”
“得罪!得罪!”郭图拱拱手,轻笑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某奉辽王之命来此,本欲早早与将军相见,到了襄阳,却见城门已关,还被一队甲士当做细作关入大牢,实在是惭愧、惭愧!”
“哈哈哈!”蔡瑁摆摆手,朗笑说道:“先生受惊了,蔡某再此向先生赔罪了!”
受惊?郭图暗笑一声,若不是我主动上前,那队荆州兵如何能擒住我?搜出我怀中书信?与其待城门打开之后,四处询问蔡瑁府邸,惹人怀疑,不若假被当成细作抓获,搜出怀中书信,反正主公也不曾写什么不可告人的。仅仅只是寻常书信罢了,而如今看着蔡瑁和那个蔡中这副摸样,呵呵!蔡瑁投靠中之心,也几乎可以断言!眼下蔡瑁把持襄阳,作为重中之重的城防,必安是其心腹,唯一算漏的,就是那襄阳大牢,该死的!太恶心了!害的老子遭罪!
“岂敢!岂敢!”心中这么想,郭图的脸上可以依旧的和颜悦色,对蔡瑁拱拱手,谦逊说道。
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图,蔡瑁疑惑问道:“蔡某斗胆一问,敢问先生居何职?”
“嘿!”郭图摇摇头,苦笑说道:“微末职位而已,原本乃是青州别驾,如今乃是辽王身旁一参军而已!”
蔡瑁为之动容,青州别驾就已经够可以的了,而又特意来一个辽王身边参军而已,那可就是大不一样了,这就说明,此人定然是辽王心腹!不过也是废话,不是心腹怎么会派来襄阳将自己呢?
这样一想。蔡瑁更是恭敬,低声说道:“不瞒先生,蔡某实不敢撩辽王虎须,虽然还和……呵呵!和辽王麾下大军交战过,但一直无机会与辽王相见啊!”
“呵呵!”见蔡瑁这么一说。郭图心中更是肯定,抬手笑道:“将军心意,辽王亦是明白,刚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辽王和将军皆是围着天下百姓着想,如今辽王听闻楚王病故,而蔡瑁将军虽然顶起荆州大任,但是身边仍然有无数宵小作祟,是故遣某前来告诉蔡瑁将军,辽王前来乃是帮助将军平定荆州一切的不安定,以安荆州百姓之心,以安天下百姓之心!”
“这个……”郭图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倒是吧蔡瑁与蔡中听得一愣一愣的,二人对视一眼,蔡瑁心说,对付这样的人就应该让蒯越过来,都怪自己想要在李林面前表现一番,所以才独自带着李林的使者到了自己的府上,说了这么多没用的,这李林到底啥意思啊?
“呵!”轻笑一声,郭图当然是看出来这两个大老粗是啥意思,跟武将说话,就应该说一点实惠的,郭图立即低声说道:“辽王的意思是,世子刘综可继任楚王大位,辽王绝对支持,蔡瑁将军为水军都督,等到将军总领荆州消除宵小之后,助辽王挥军江东,平定天下,到时候拜将封侯……”
这话就明白了吗,给这些实惠的东西才是蔡瑁最想要的,一听郭图的话,蔡瑁心中大喜,舔舔嘴唇露出了一副贪婪的样子,可随即便诧异的对郭图说道:“辽王欲兵发江东?”
“正是!”郭图点点头,就是说道:“不过我军不善水战,若要取江东,便要多多仰仗将军了!”
“岂敢!岂敢!”蔡瑁抱抱拳,转身对其弟说道:“二弟,还不速速吩咐下人备好酒席,为先生接风?”
“放心吧大哥!”蔡中亦是心中欣喜,自己哥哥封侯拜将,自己还呢过差的了?立即抱拳而退,去准备酒席。
“不急!不急!”唤住蔡中,郭图正色说道:“蔡将军,某还有一事,乃是辽王亲口吩咐要与将军所说!”
蔡瑁面色一正,抱拳说道:“请先生示下!”
手指瞧了蘸杯中茶水,郭图在桌案上画了几下,低声说道:“将军想必也知,辽王率军围樊城,其一不欲麾下将士损于攻坚,其二,便是顾及城中百姓!刘备此人,辽王久欲图之,此次得以将其围在樊城,所以……”
“嗯!”根本不用说完,蔡瑁便知道了李林的意思,快速的点点头,附和说道:“刘备此人,假仁假义,野心甚大,蔡某亦是久欲图之,前几日曾下令樊城守将刘磐趁机诛杀刘备,可惜刘磐违令不遵,不知辽王有何吩咐?”
“将军有此心即可,刘备意图,不过是南下江陵,前去与长公子刘琦汇合,而刘备与刘琦回合,恐怕对将军大业不利啊!所以辽王已遣数千轻骑巡于襄江,绝了刘备南下水路。是故。刘备若要去江陵,唯有陆路,而这陆路嘛,必经襄阳!”郭图这话说的倒也是无理取闹,让那个人听起来好像是李林要出了刘备,其实是在帮助蔡瑁扫平障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