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不知道这廖立,但是庞统和诸葛亮一样,都是知道廖立的能耐,但是与诸葛亮不同,庞统并不是很希望廖立可以投到李林的麾下,正是因为庞统知道李林的脾气,在李林的面前你可以跟李林开玩笑一般的放肆,但是廖立那种不分场合,部分时间地点,部分人物的放肆,李林可是没有那么大的气量,起码现在李林还不缺他一个廖立,但是刘备一方就不同了,刘备现在啥都没有,加上刘备的性格,绝对是可以忍受廖立的脾气,所以诸葛亮回想着帮助刘备招揽廖立,而庞统不会,徐庶同样也不会。
对于李林对这连环船利弊的了解,庞统虽然惊讶,但是并没有太过的吃惊,看着李林注视的眼神,庞统看不明白其中的深意,缓缓对李林道:“凡事有利有弊,主公所言极是!”
李林点点头,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对一旁众人说道:“呵呵!依我看来啊,周瑜今日激老子出战,分明是不安好心啊!”
“嗯?”一旁的蔡瑁眼眉一挑,疑惑说道:“主公!难道其中有诈?”
李林笑道:“德珪也不想想,为何前几日我军叫阵,周瑜避而不出,今日却反而激我军出战?”
“额?”蔡瑁一愣,本来想说是因为自己大有长进,所以江东兵马不敢轻易侵犯,不过一看现在这个样子,再分析一下李林的语境,蔡瑁知道,这可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
“这不是显而易见么?”看着愣住的蔡瑁,李林一摊手,笑着说道:“他要将麾下战船用铁索连接,自然需要耗费许多时日,没有准备好嘛,肯定是等着今天的隆重登场呢!”
“这……”显然蔡瑁是没有怎么听明白。
“呵呵!”李林摆摆手一笑,看了看一旁的庞统几人,几人各有所思,李林便没有在说下去。
而战事还要据需,蔡瑁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很容易被打败的蔡瑁,虽然一时有些慌了手脚,然而静下心来之后。便找到了相应办法。一面摇旗指挥麾下船只散开,不与江东战船硬拼,只是远远吊在江东船只旁边,一面则下令叫麾下水军士卒放火箭。虽然看上去好似十分狼狈,被江东水军赶在赶去,然而论其究竟,损失要比方才少得多。
“啧啧啧!太难看了!”李林望了战局半响,笑了笑回身身旁蔡瑁说道:“下令撤军!”既然已经明白那周瑜到底是个啥意思,也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这场战役的输赢已经不再与这眼前的战事的表面了。
蔡瑁一时间有些无言以对,偷偷望了眼李林面上表情,却见他并无几分愠色,方才心下一松。一炷香之后,辽军损失大船近百艘,走柯等小船不计其数,论起伤亡。恐怕是近日来最为惨重的一次,然而李林面上,却无几分恼色,而江东船只亦不追赶,周瑜仅是召回战船,叫麾下将士大声喊了一句。
“辽王,待他日江上风平浪静之时。在下再邀阁下一战!”
“呵呵!”面对着周瑜的嘲讽,李林冷笑一声,摆摆手,夏侯霸会意,立即推着轮椅回头,众人回营帐,李林心说:“有意思,老子还想着这草船借箭有了,孙刘这连环计要怎么用呢,没想到还用这样的方法,靠!真低级!”
此战,是近日来辽军最为惨重的一次,作为水军统领,蔡瑁自然是难辞其咎。可出乎他意料的是,李林并未重责与他,仅仅是不冷不热呵斥几句。便叫蔡瑁下去了。这使得蔡瑁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一直偷偷的观察李林的面色,并没有愤怒,蔡瑁方才松了口气,抱拳而退。
蔡瑁等一干将领一走,程昱淡淡一笑,说道:“主公,周瑜今日,恐怕走向主公献计而来!”都是绝顶的聪明之人,经过李林和庞统的谈话,周瑜的打算,自然是瞒不过程昱眼睛。
“啊!”李林笑了笑,有些深意的看了看庞统,口中道:“仲德所言倒是对,不过嘛,此法确实有利于我军,实难舍弃啊!”
犹豫一下,庞统拱手说道:“主公!若是欲用此连环船,需防江东用火!”
“此事我知!”李林笑着对庞统点点头。
一旁的郭图插话道:“主公!臣下方才粗粗一算,我军有四五十万,若是登船作战,大船恐怕不下于三千之数,待我等一一将其连接,恐怕耗费许久时辰,需至冬季光景。介时江上西北风大作,江东若要用火,岂不是自取死路?火势顺风而起,恐怕烧的非是我等,而是江东!”
李林邪笑到:“那可不见得啊!”
“啊?”郭图面上露出几分疑惑。
李林面色一变,凝重说道:“或许,那时吹的是东南风也说不定呢!”
“怎么可能?此事岂是人力所能及?”程昱皱皱眉,显然有些不信,看了看一旁的众人,皆是心有余悸,程昱刚刚赶到荆州,所以对李林和诸葛亮的对决并不是很了解,不过程昱也是有些听说过此地的战事,咂咂嘴,喃喃道:“主公说的可是……邪术?”
“呵呵!邪术啊……”李林无奈的说了一句,一旁庞统苦笑不语。
郭图缓缓道:“不过主公!这个连环船……确实很吸引人啊……”
废话,这样的计策若不是用火攻,加上东南风,对于不是很擅长的李林麾下将士绝对是一个大招,对付江东绰绰有余了,不过赤壁之战的结果摆在那里,李林当然不会想用这方法,老子虽然想着速战速决,但是也不用这么的找死吧!
就当众人都唯一李林肯定是不会采用这个连环船的计策,却见庞统起身,拱手无比凝重说道:“主公,此连环船确实有利于我军,若是主公信得过臣下,请将此事交与臣下!”
李林目光一亮,与程昱、徐庶等人对视一眼,抬手笑道:“我如何会信不过士元啊,只是某觉得现在各种事物甚为繁琐,恐士元疲惫应付……也罢,此事便交与士元,元直,劳你在旁助之!尽快拿出一个妥善的办法交给我们看看!到时候在做决定!”听庞统的语气,这是有好办法解决连环船的弊端啊!李林是没想出来怎么解决,不过李林可不是庞统啊,历史上这个计策是庞统出的,知道之中的弊端,也说不定就知道怎么破解这个弊端啊!所以李林简单一想,就放开手让庞统干,也指不定就有意外收获!
“主公放心。在下义不容辞!”徐庶略感轻松一些,因为他也同李林、程昱一样,认为今日是周瑜故意:“献策”其中恐怕有诈。
“多谢主公信任!”庞统立即对李林拱手道,不过眼神之中确实已经陷入了快速的思考……
正说着,忽然帐外传来一声通报之声。
“主公,太史慈有要事求见!”
“嗯?”李林有些不明所以,点点头说道:“子义快快入内!”
“诺!”守在帐外的护衞应了一声,撩其帐幕,太史慈大步走入,拱手道:“启禀主公,方才抓获江东细作数名!”
“江东细作?”李林摸了摸下巴,笑呵呵说道:“那周瑜小儿想做什么?哈哈,有趣,将他们带上来,我要亲自问话!”竟然忽然冒出来了细作,周瑜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干过,加上他周瑜和诸葛亮不会不知道自己的能耐吧,竟然敢往自己这裏派细作,也太胆大了!
“这……”只见太史慈面上露出几分难色。抱拳犹豫说道:“启禀主公,此些细作顽抗不降,待末将将其围住之后,此些人皆服毒自尽了!”
“什么?”李林愣了愣,兴致阑珊,摆摆手说道:“没劲!罢了罢了,你且将其掩埋就是!”
“诺!”太史慈抱拳应了一声,随即犹豫一下,迟疑说道:“末将以为,主公若是要问话,不如另传一人!”
似乎望见太史慈面色神色有异,李林缓缓坐起身,沉声问道:“谁?”
太史慈厉声道:“水军大都督蔡瑁!”
“什么?”李林一听,疑惑道:“子义,其中究竟如何,你从实道来!”
“诺!”太史慈抱抱拳,沉声说道:“末将受命巡营,见帐中有几人鬼鬼祟祟,便上去问话,岂料那几人一见末将便逃,末将顿感蹊跷,赶忙率护衞数十人将其围住。岂料那些人见此,竟是服毒自尽!”
李林纳闷到:“那与蔡瑁有何干系?”
“启禀主公,末将将那几具尸首传示军中,或有将士言,此些人,方才正是从蔡将军帐内出来!”
“哦?”李林眼珠子一转,一摆手,对一旁人淡淡说道:“走!带我前去看看!”
话说自从李林入主荆州以来,荆州豪门权利交接几乎可以说是翻天覆地,原本藉着刘表势力的不少官员相继被贬,大多换上了李林信任之人,只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官吏幸免于难。当然,李林也不可能将所有处在权利中央的官员贬去,比如说蔡家、蒯家之人,与其说是李林看重他们实力,不如说是看重他们在荆州的影响力,想暂且留着他们,安抚荆州,至于日后嘛……不是有句话么,明升暗贬,保不定几年之后,名声显赫的蔡家、蒯家中人经过一连串的升官之后,窝在一处苟延残喘,徒然待死,这不是没有可能。是故,当初荆州之变后,蔡瑁立即向李林忠心投靠,另外一面,蒯越虽然开始还扭捏一阵,但是只要李林给他跑出了橄榄枝之后,蒯越更是极力为李林办事,而且李林也看出来蒯越是一个急切的想要立功的人,想要在李林身边竖立自己的位置,蒯越自认为比蔡瑁聪明多了,知道只要摆平了江东之后,他们蒯家在荆州树大招风,加上李林一向对世家的态度,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这把握荆州大权多年的两大世家所,所以蒯越就要现在李林身旁竖立自己的地位,起码以后解决世家的时候,李林肯定不会轻易的动蒯越一边,起码客气一点吧……
还是说回蔡瑁,以保衞荆襄为借口,蔡瑁四下收拢荆州兵马,屯于襄阳,不少将领在入了襄阳之后,便被蔡瑁请入自家府中饮酒:“通之以情,晓之以理”笼络了一大些将领,而那些力主抗辽的顽固老将,则被蔡瑁架空了兵权。早时,荆州将领中多有不从者,可当听说数日之间,李林破了新野,围攻樊城时,便一一顺从了蔡瑁,是故,蔡瑁尽得荆州十余万陆军,十万水军!李林确实是兵无血刃拿下的荆州,然而论其究竟,却是蔡瑁在暗中出力!献媚,这恐怕是一个不怎么好看的词。不过荆州大有人将这加在蔡瑁头上。可抡起实情,蔡瑁却是有些:“冤枉”他可没向李林送礼什么的。蔡瑁很聪明,应该说是很狡猾,他一见李林就明白,眼前的这位,显然不是用金钱可以买通的,并去送礼,反而会叫李林厌恶,而是给了李林一个更加实惠的东西,那便是帮助李林训练水军,真心的为李林作战,这样一来,李林凭什么不重用蔡瑁呢?何况李林还急缺水战的人才?
“蔡瑁虽为小人,然处事高明,为人圆滑,不失是一人才!”这是庞统对蔡瑁的评价。在投靠李林一事上,几乎是可以说蔡瑁利用了蒯越一把,而最后,又险些堪堪将二人一脚踢下,在此事上,吃亏的反而是蒯越,手中两三万兵权被消去,反观蔡瑁,却是名正言顺的掌了十余万水军,坐实了那水军大都督之位。说到底,蔡瑁可并非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比起他来蔡瑁要聪明得多……
而今日,一场败仗下来,李林并没有呵斥怪罪蔡瑁,倒是让蔡瑁更加觉得李林对他的信任与重用,所以一回来,蔡瑁便与他兄弟蔡中蔡和正商议着如何改进战术,用来对付周瑜,这也算是蔡瑁有了不小的上进心啊!
却忽然听闻帐外传来一声通报,说是营外有人求见都督。为时常有蔡家中人前来禀报襄阳情况,蔡瑁也没在意,挥挥手叫帐外士卒将人唤入,蔡瑁继续与其弟并另外几位心腹将领议事。不过一炷香光景,帐外亲衞便领着求见的人进来了,一望之下,来的三个人都让蔡瑁有些诧异,他显然感觉这三人过于眼生了,似乎不是他蔡家中人,皱皱眉,蔡瑁凝神问道:“你等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