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起今日丁建阳对于出兵的态度,吕布说道:“这丁原言辞闪烁,却是在推延时间了。”
皇甫郦笑道:“将军不知啊,如今各地长守皆是如此,要不是有黄巾作乱,他们又何必出兵出钱平乱,这并州本就地处边远,若是想要说服丁刺史却是难事。”
吕布也是这样觉得,现在自己手上不过就是一帖皇命,他丁原为一州之长,即使不能违抗皇命,但是只要延迟时间,那师傅卢植就还要多受几日苦难。
一旁的严纲也是说道:“将军,这些事情咱们可不太懂,为什么不让那宫里来的公公去交涉一番,想他是见过世面的,总比我们瞎想的好吧。”
吕布闻言,这才想起那监军的杨闵,不由笑道:“对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其实却是怪不得吕布,那杨闵虽说是个监军,说得好听点,他是也算是有个官职在身,说得难听点,他只不过是张让派来监视吕布,故而军中上下对其并没有什么好感,对于这些经过沙场厮杀过的将士,看着那般的阉人,是很不屑的。
得严纲提醒,吕布倒是有了主意,便令他们几人先下去,并唤人把杨闵请来。
登了少许时间,那杨闵一阵小跑,倒也赶来了,张口精锐的声音却是问道:“将军找我?”
吕布笑着请杨闵坐下后,将与丁原之间的事情简略的复述了一遍,问道:“不知杨监军可有什么主意?”
杨闵心道:这吕布总算是想起杂家了,不过还不能过于骄横,若是惹恼了他,可不是杂家吃罪的起的,想到这裏,他还是颇为客气的说道:“办法自然是有的。”
见吕布微笑不语,杨闵只好说下去道:“那丁原虽然是一州之长,手握重兵,但是并州六郡却也并不是只听他一人,像之前的那上党郡太守张扬,不就同意将军的建议了吗?所以,只要能够得到丁原身边人的同意,此事就好办多了。”
吕布点头道:“布不善言辞交际,这些事情就全权交与监军你了,他日回洛阳,吕布自当实言告知天子,为监军请功。”
杨闵笑道:“如此,杂家就先谢过将军了。”
吕布笑着回了几句后,杨闵便是要告辞,自然也没什么好挽留的,便让他去了。
是夜,刺史丁原安排酒宴招待吕布与其一干将领,不过比起陈留,濮阳等地的酒宴,这次丁原所请的基本都是武人,不过这反倒是正合吕布的口味。
丁原亲自出门迎接吕布,身后是一干并州军将领,少有文士,这个与丁原用人喜好有关,倒也不再深究。
丁原笑着道:“吕将军啊,可休息的好?”
吕布道:“刺史大人,尽管叫我吕布就好,若称将军,吕布愧不敢当。”
丁原便叫了声吕布,然后为其介绍道:“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并州名将穆顺。”
那穆顺生的倒是高大,只是面色倨傲,显得是看不得吕布这般年纪,傲慢道:“原来是扬名西凉的吕布啊,今日得见,倒是幸会了。”
他穆顺倨傲,吕布更是眼高于顶,干脆不接话,指着另外几人道:“布曾闻听丁公手下有一猛将,叫做高顺,不知可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