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文丑的兵器被吕布挑飞,此时气喘吁吁,已无力再战,羞愤不已,在马上怒道:“要杀就杀,何来如此多的废话。”
吕布却是收回枪头,当着文丑的面,下马捡起长枪,送还与他,笑道:“如此身手,不报效国家,却在此处为寇,真是可惜,可惜啊。”
吕布不待文丑回应,却是摇着头就要策马返回本阵。
文丑一时还回不过神,见吕布真的离去,才急问道:“哎,你是何人,怎么就这样放过我,难道你不想将我这贼寇荡平吗?”
吕布笑道:“哈哈,既然你不服气,我吕布又不想杀你,只能放你回去,明日再战上一战,打得你服气为止。”
文丑生出好感,也是笑道:“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吕布道:“我既然能打败你一次,就还能再打败你下一次,明日我们再战,休要再在嘴皮子上占便宜了。”
文丑不再多话,只是在马背上向吕布敬上一礼,算是谢过不杀之恩,返回本阵。
待文丑回去后,吕布这才露出笑容,看来有戏。
吕布反阵途中,正要想着与高顺说上些什么,却见兄长面色一变,喊道:“奉先小心,那将又回来了……”
吕布回头一看,那黑马俊将不正是去而复返的文丑吗?
吕布可不认为这样一个有武力的人会是阴险小人,因而故意不带方天画戟,空手驾马上前。
高顺心怀吕布,不容他冒险,却是驾马上前,守护在吕布身边。
文丑策马来到距离吕布五十米处,高声问道:“将军可是西凉抗击羌胡,渔阳击破张举的并州吕布?”
吕布一愣,笑道:“不错,正是本将。”
文丑闻言,便急忙下马,在吕布面前拜服道:“文丑不知是将军亲来,还辱骂了将军,请将军见谅。”
吕布正合心意,下马扶起文丑道:“何必如此,只是吕布不明白,以文丑你的武艺要在军中谋个出身应该也是极为容易,怎么却到此处为祸百姓?”
文丑叹声道:“将军有所不知,非是文丑不愿投军,相反我还在军中待过一段时间,只是得罪了那些狗官,才不得不在此处。”
吕布不明,又是问了几句。
原来文丑家中还算殷实,自小就读书习武,本想长大后从军做个将军,日后也算是摆脱了商人之子的身份,也可光宗耀祖。怀着建功立业的想法,文丑在一年前投入军中,守衞河间郡。
但是军中黑暗却是让文丑心冷,后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他下定决心反出军旅。
“军中半年发一次俸禄,可近年来半年的钱还不够发足一两月的,有些老兵家中都快要饿死人了,可那何览却是不闻不问。还有一事更让我反感,也让我看清这个狗官的真面目。”
吕布听到这裏倒也明白过来,看来这文丑与那何览之间有着不小的恩怨。
“那后来呢?”
“哎”,文丑叹了口气道:“河间附近有不少绿林强人,这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好些地方劫掠过往商人。那何览不胜其扰,只好出兵进行剿叛。却不想汉军居然还不是那些强人的对手,一单进入山间林中却是不知道如何作战,丢了近百条性命后,也不愿意再去。为了稳定民心,军中有几员佐员就去深处杀了几十名百姓冒充则贼匪首级。我因为不忿他们这种行为,就去何览那告发。却不料那何览却反说我蛊惑人心,居心叵测,加上何览觊觎我家牧场,竟然令那几人加害与我。我不忍束手就擒,便杀了那几人,带着一些兄弟家人来到此处。后来渐渐的一些还有良心的与生活不下去的人也投奔到此,我只得收留他们,如今我营帐中也堪堪有近千人了。”
吕布叹道:“我第一次见那何览,还以为他心系百姓,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好官,想不到居然是这样的无耻。只是本将还有点不明白,还请文丑兄赐教。”
文丑连连摆手道:“刚才不识将军已有冒犯,有什么要问的,文丑定当全部告之。”
“好”,吕布问道:“我看这河间还算富饶,街道多有商端口小摊,从这看那何览倒也不算是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