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田丰之言,吕布也是有些疑虞,但很快就笑道:“军师啊,多虑了,如今我军兵锋正盛,冀州军连战连败自然是不敢直揽我军锋芒。”
田丰又道:“兵线拉得如此之长,只怕补给不便。”
吕布这回倒是赞同:“邺城是冀州之心,韩馥,以及冀州大小官员基本都在,只要攻取邺城,冀州实力至少损失一半,之后我等就可稳固渐进,如此可好?”
这也算是吕布的退让,田丰闻听也不便再多说,而且能够连连得胜也是好事,便只得作罢。
其后,南皮麴义又得人马四万支援吕布,行径钜鹿,清河之后与吕布合军。麴义一来,军势更盛,也让田丰安下心来。
十日后,吕布亲率大军八万,田丰为军师,逢纪,审配为谋士,颜良,麴义,魏续,为大将,皇甫郦为后军大将领兵一万,兵锋直指邺城。
本以为前往邺城少不得又是数场大战,不想这一路的冀州守军不是闻风投降就是弃城而走,只有极少数的城镇在做了少许抵抗后也是被幽州军降服,之后张榜安民,分兵驻守,等幽州军行至邺城百里处,已经分出数千人在外。
行至距离邺城百里之地,吕布令人探马游与四周,探知敌军军情,是否有暗处埋伏。
众将齐聚一堂,细言改日对阵邺城之事。
田丰身为军师,每每都是率先发言,今日倒是反常的不做声响,而是静坐一旁。
吕布见了也是奇怪,但却不是很在意,对众将道:“邺城乃是冀州第一重镇,韩馥都府所在,想必有重兵把守,攻之不易,诸位可有什么好的提议?”
麴义抢了个先:“主公,在清河城一战,冀州军那个火油却是极为棘手,应当想个法子才行。”
那次在清河的攻城战,战死七千幽州兵马,但其中死于弓箭的不过三千人,而那剩下的四千人中也只有千人是当场烧死的,更多的则是因为烧伤之后伤口感染而导致的发炎等严重后果,前前后后又死了数千人,对此吕布也是很无奈,对于这种烧伤,除了用清水清洗伤口外,还真的只能依靠士卒自己的体质。
提到这个闻听,吕布自然也是想到,不过急切之间也是想不到,便向田丰问道:“军师可有良策?”
田丰道:“暂无良策。”
颜良却道:“这些火油染火既着,若是在他们倾倒之前就燃起火来,不但伤不了我军人吗,还可让冀州军反受其害。”
这话说得轻巧,可惜做起来却是极难,不过也总算是提出了一个似乎对头的提议,而真正的战争,也似乎在这邺城才刚刚开始。
而这邺城城内也是蓄势待发,兵马十二万,四门皆有两万人马驻守,另有两万随时待命,将有张颌,耿武等人,又有沮授,荀甚,辛评等人。
韩馥在堂,面对吕布的八万大军,性格柔弱的他非但不见着急之色,反而是谈笑如风“今探马回报说是吕布的幽州军已经达到前边百里之地,相信明日就会与我军交战。”
谋士辛评起身笑道:“主公,大事可成也。”
韩馥也是笑道:“多亏了尔等妙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