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事,好歹先到了南皮做一番休整。此时南皮太守审配倒是在,听闻吕布一行人回来,自然是要忙碌一番,而随军大将张燕此时却仍是领兵在黑山那里驻守防御。
吕布深知张燕此人虽然出身草莽,但也正是因为这个而尤为重视承诺,而且为事不敢有错,忠心职守。
吕布对审配道:“正南,你且安排安排,我干娘他们路途劳顿,徐得好生休息才是。”
审配笑道:“主公放心就是,属下自然会准备好一切的,说起来我还是尽地主之谊呢。”
不想想来以严肃着称的审配居然也能说起俏皮话,吕布也是大笑,随后令人先送王氏,刘氏等人入内休息,而任红昌则是要陪在吕布身边。
公孙葳也不想那么早就府邸,这些日子不但与吕布,典韦几人的关系变好,就连与这任紫凝也是从泛泛之交转变为了闺中密友,果然女人的世界不是我们男人所能理解的。
公孙葳拉过任紫凝,笑道:“这南皮城虽然不大,但也不比蓟县小上多少,想来应该有不少好玩的地方,紫凝姐姐陪我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因为任紫凝比起生日却是比公孙葳打了两个月,故而很不幸的沦为她的姐姐。正好此时任紫凝有一种很不自在的感觉,听了公孙葳的建议,便也同意。
吕布自然不能让这两个貌美如花的小女孩随便在外走动,便叫典韦随行保护,想来只要有典韦一人,那身板,那模样定然可以让一些宵小之辈知道这两个女子可是碰不得的主。
让典韦冲锋陷阵他自然是狠高兴的,但是现在要陪着两个小姑娘去逛街,说实在话真是有点不乐意,可是没办法啊,一个是主公的小姨子,一个是他的干妹子,更重要的是自己的把柄还在其中一人手上,实在是不得不去啊。
这边典韦哭丧着脸陪着两位小美人出去,任红昌这个大美人却是攀上吕布,笑着道:“典韦将军看起来那么凶恶,没想到还是如此的忠心。”
大概是想不到用什么词好,想来想去,任红昌最后只得用一个忠心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吕布笑道:“典韦面恶心善,而且对你我忠心耿耿,这一点我是极为清楚的,只可惜他不愿上阵杀敌,只愿伴随我的左右护我安全,要不然以他的本事,现在的威望必定不下于颜良文丑二将。”
任红昌道:“当日奉先你征战南皮之时,听闻典韦将军他杀一敌人,便向你讨要一坛酒喝,不知道是真是假?”
想起当日之事,恰好此时也在南皮,吕布不由笑出声来:“不错,当日典韦在阵前那番话可把我笑惨了,想不到他居然还知道用这等方法来打击袁绍的士气,后来我用上反间计,赚的南皮,这裏面可也少不得他的功劳啊。”
任红昌闻言依偎在吕布怀中,轻声道:“虽说红昌这般想有些自私,也是对不起典韦将军,但是我却还是希望有他在你身边。沙场刀剑无眼,纵然奉先你身经百战,武力超人,但在我心中每当听闻你要出征,便是忍不住提心吊胆,生怕你除了什么事,如此我又该如何,更何况如今还多了一个孩子。奉先,你且先答应我,日后若是碰到战事,万万不可像以往那般奋不顾死的冲杀,须得多多依仗军中田丰,文丑,义兄他们。”
虽说任红昌也算是个明事理的女人,但是自从嫁与吕布为妻,又有了吕绮玲这个女儿后,更多的心思怕就是担忧他的安危,毕竟吕布是她的天。
吕布紧紧抱住任红昌,看着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睛,泪眼慢慢的划过那如花的面容,生出怜惜,用自己的春吻上她的泪痕,轻轻的吸干,继而柔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若是他们有危险,我又怎么能让他们冒险而不去相救,若是如此,这也不是我吕布了,那样的吕布还是你爱着的那个吕布吗?”
“我不管,我不管”,任红昌哭道:“我只知道我再也离不开你,奉先,你就答应我,莫要轻易冒险,这样我真的很害怕。”
吕布抚上那青丝,正色道:“好吧,至少我可以答应你绝不轻易冒险,日后我还要给我们的小绮玲寻个好婆家呢。”
也不顾吕布话中有多少漏洞,也不管这俏皮话,任红昌就是死死的抓住吕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吕布不再有危险,让他永远在自己身边。
抱着这个一心只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吕布又怎么能够该狠下心来说不要她去管这些事情,只是一边是家庭,另一边却是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却是哪个也不能放的,最后只能在心中默默说到以后一定会保护好自己。
次日一早,吕布带上典韦等人往黑山行去,那里有张燕以及三千人马看守。
甘宁此人的底细,虽然众人皆是不知,只怕连那朱皓也是不知。其人不但弓马娴熟,更是善于水战。如今吕布虽然尚在北地,北地多是用于马战,步战,但是日后却是说不定了,而且即便这裏没有江东那边的水域,但是一条黄河,一条渭水却也是令人畏惧。甘宁两次弃官而走,可见为人恃才傲物,但有渴望遇到明主,得知朱皓是汉末名将之后又是舍命相陪,可见此人重情重义,但有时有些任死理,故而若是吕布利用他们粮草人马不足的原因而击败他,就算有朱皓这封书信,只怕也最多只是能收服他的人,而收服不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