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甄尧,甄豫下去,周边人等撤走,甄逸便起身正色道:“主公有何吩咐?”
不愧是商人,甄逸饿心思果然慎密,因而吕布也不多加掩饰,而是直言道:“甄逸,帮本侯准备一只商队,本侯要去洛阳。”
“什么……”即便是多年在商场上已经练就过人城府的甄逸闻言也是如田丰等人一般,大惊失色:“主公你怎么能去洛阳?”
吕布笑着反问道:“为何本侯去不得洛阳?”
甄逸好滴稳下心神,言道:“主公啊,洛阳此时势力纵横犹如龙潭虎穴,臣下闻言诸侯似乎有轻身入洛阳之意,难道就不怕被他们知晓主公去向,趁机加害主公吗?”
这个疑问同样适合与屏风后面的三个女子。甄道与甄宓本来还对吕布有些失望,对他的印象也是大打折扣,但是此时却又是来了兴趣,更比来时还听得紧了些,靠在屏风上,想要听个明白。
吕布倒也不怕烦,就将日前说与田丰等人听的话又再一次对甄逸也说了遍,直把他说的一愣一愣。
良久甄逸方才跪地言道:“主公如此信任甄逸,甄逸便是万死也不敢辜负主公的信任,在此我以全家三十七口性命做保证,今日从主公口中听到的,绝不会向外流传一字一言,否则我甄家自此在冀州除名。”
古人最重传承,甄逸的这些话已经算是当时最为严重的誓言,因而也博得了吕布的信任,将其扶起后,展颜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八个字一向是吕布为人处事的准则,所以也请你放心,本侯日后当大用甄家。”
甄逸闻言当下又要跪下谢恩,却被吕布扶住,然后重新回到座位,不过这次却是分坐左右。
吕布道:“有些事情本侯却是不懂,想要问问你。这冬季派送商队,可否会引起地方上的注意?”
甄逸笑道:“自然不会,虽然比起夏秋两季这冬季的气候环境自然是差上许多,但是也正是这个时候才有棉衣等物品的价格飞涨。”
吕布道:“这样便就没有疑虑了,反正商队的事情就由你安排下去。”
甄逸道:“主公放心,主公的身份绝对不会泄露出去,但是先委屈主公,到时候就说是臣下的远房亲戚,要去洛阳带点私货,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吕布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只管去做就是了。”
甄逸也是笑道:“那到时候我便找一支在濮阳等地的商队,这样也可保证他们当中没有人见过主公。”
事无巨细,甄逸都是一一想到,可见他是真心依附在吕布势力内,故而又几下几个问题后,吕布便要告辞。
甄逸却是大着胆子阻拦道:“主公,这么多年还未请得主公来臣下府中一叙,今日可就巧了,不如在这裏用完膳之后再走也不迟啊。”
吕布一想,便也同意了,方才暂时没有什么要紧事,而且此时放松之下突然想起家中的娇妻幼子,若是自己趁着年关这个时候混入洛阳,那岂不又是不能与她们相聚了,如何去说服任红昌,此时倒是成为最大的一个难题,不由走神。
甄逸自然不会傻到去叫唤吕布,也就在一旁顾自喝茶润喉,想着日后如后与吕布更加加深关系,随即就想到家中那三个未嫁的女儿。似然甄荣还小些,但甄道与甄宓都是有名的美人,若是被吕布看中收为妻妾,那岂不是大妙。甄逸打得好算盘,正自想着却见吕布突然向他看来,却是少了先前温和的脸色,眼中居然闪出杀意,因而全身一颤,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原来吕布与甄逸二人各有所思,这大厅一时安静下来。那屏风后的三姐妹见没有什么好听的了,也就准备偷偷的回去,大概是因为小妹甄荣保持一个姿势站得时间太久居然一时走不动,更是不小心轻声呻|吟了一声。
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吕布便是失神之下耳目依然明的很,自然听到这屏风后面藏有人,他当然会以为是甄逸早就安排好的人,不由怒火中烧,看向他的眼神中也带有几分杀意。
但是随即吕布看到甄逸眼中一片茫然,似乎并不知情,便就先留下杀手,而且迅速起身,快步来到屏风后,怒吼一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