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大怒,言道:“我二弟武艺超群,手下人马更是精锐,区区一些贼匪岂能伤他,先生,你太过小看我们了。”
被孙观一阵抢白,糜竺却也不恼,只是叹道:“就怕不是贼匪啊。”
孙观闻言也是心中一跳:“张泉,德昌,你二人各率五百人,前查看一下,若是发现异常情况,马上回来禀告。”
“诺。”
张泉,德昌二人领命下去。
这一走后,厅中只剩下四五人,却皆是沉默不语。
又是等了两个时辰,便是张泉,德昌二人的人马也是不见一人回来,这下孙观终于是觉得大事不妙,与诸将上城头一看。
深夜,一眼望去,如何能看的见东西,只有寒风习习,令人不由的生出寒意。
孙观心中大急,本想亲率人马前去查看,但在糜竺等人的强力劝阻下还是不得行,毕竟城中那二十万石的粮草可关系着下邳八万人的生死与主公刘备的成败。
没有办法,孙观只能下令全军将士戒备起来,与四周点起火把,以防意外,接着心情郁闷的他也只好回到府中喝闷酒去了。
“先生,夜凉风寒,还是回去吧。”
有副将见糜竺还独自站在城头之上,一动不动,出于好意还是前去劝说。
糜竺含笑谢过副将,言道:“将军先且回去吧,我再看一会儿,就好了……”
副将也不好多说,行了一礼后也就回去。
糜竺看着暗处良久,方才长叹一声而去……
次日,孙观因为宿醉正自在榻上休息,却听得一阵疾步声而来。
“将军,大事不好了……”亲衞急声道。
“怎么了?”孙观起身捂住头颅,问道。
“清晨,有大批敌军围住灵璧城四门,好像是吕布的人马。”
“什么!”
得闻这个消息,孙观惊醒,一声冷汗直流,倒是让头痛感觉好上不少,急令亲衞为其穿戴铠甲,继而上城楼一看,果然如先前所言,军马齐备,当先一员敌将红马红袍,金甲羽灵,帅旗上书一个“吕”字,正是那率五千军前来劫掠粮草的吕布。
“将军……”
早有副将在城头聚齐,见孙观前来,便是一一行礼。
糜竺此时心中大慌,想不到吕布亲至,这灵璧城城低墙薄却不是守城的好地方,虽然军中尚有八千人马,而吕布粗略看来不过五千人,但对手可是名震天下的温侯啊,这,这该如何是好。
糜竺心中大急,面上却是没有显露半分,此时见孙观前来,方才言道:“孙将军,吕布亲至,这该如何是好?”
孙观先前讲得好听,可是一见那威风凛凛的吕布,却是打起小九九,不由暗叹一声:果然是人中吕布。
“先生不必担忧,待我下去杀了吕布就行。”孙观强自为了脸面就要出城挑战,好在下属皆是心腹,只看着孙观的眼色便就明白纷纷劝慰孙观要以大事为重,为此孙观也只好暂时停止出战,回到城头观看。
糜竺暗自呸了一口,但也无法,毕竟自己虽然受到刘备的重用,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的家产过于庞大,虽然与其结为姻亲,但却没能独自领兵,反倒是自己的弟弟糜芳可以领兵,对于掌握家族的糜竺的来说,这个信号是好是坏倒是要好生看待看待了。
这边想着呢,那边的吕布却是拍马而出,方天画戟及其随意的搭在肩上,朗声道:“汉,温侯,吕布在此,城中小儿们听着,若是要活命,开城即可,若是执意抗我,且看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