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并州走走停停了差不多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等吕布一行人到达幽州蓟中的时候,已经是七月份了,天气有些炎热,但吕布他们的心情却是极好。
不过当吕布回头一见那车轿,心头便是闪过无奈,因为比起来时,这回军中倒是多了两人便是严筱燕与她的婢女杏儿。
吕布原先虽然答应任红昌,可以让严筱燕日后到邺城居住一段时间,但却没有想到如此这随军之中也是相随。
当日在任红昌的强力要求以及严筱燕的楚楚可怜,吕布不知怎么就忘记了,搞的现在自己是一个头两个大。更可耻的是那严楮,自己的女人要跟着人跑了,居然还是笑着将女儿交到吕布手中,这不是外卖少女吗?
吕布现在是头也不回的在前领路,谁都知道那严筱燕已经跟任红昌情同姐妹,在那车轿内正自欢颜。
“主公,等到了蓟县就好了……”
魏续靠过来安慰吕布,并且还有一种挺怜悯的眼光看着他。
吕布大寒,急道:“魏续,本侯跟这严筱燕可没有半点关系的……”
“好了,好了,主公,我魏续还不了解您的为人吗?”
吕布总算长出一口气,笑道:“还是你魏续了解我啊。”
魏续甚为羡慕道:“主公不愧为主公,走一趟就能勾搭上个美娇娘,真是羡慕死我了……”
吕布大囧,正当解释,却见魏续长叹短叹的走了。
好不容易到了蓟县,吕布谢过太守严纲的盛情,寻了个机会,与任红昌独处一室。
“红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真不会让这筱燕对我生出意思吧……”
任红昌笑道:“怎么,一个如此节烈的女子能看上你,难道你不觉得幸福?”
吕布叹道:“我这一生有你足矣,如何还能去祸害其他女子,而且我并不喜欢她,你这样做,日后岂不是更要害她?”
任红昌这才正色道:“奉先啊,我有我的打算,这次你便依了我,可好?”
吕布把任红昌紧紧的拥入怀中,轻声道:“红昌,你的心思我都懂,无非就是因为你到如今还真是有绮玲一子,未曾为我生下儿子,难道你真要因为这个原因,将其他女人加入到我们的生活中吗?”
任红昌含泪道:“有你的这句话,我便知足了,但不孝有三,无后最大,虽然绮玲乖巧,但奉先你的基业,你的继承人,不可能是一个女子,不然你这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基业便要因为这个原因而毁于一旦了。”
“可……”,吕布道:“既然你可以生下绮玲,日后保不齐还能再生,如何这么快就要为我纳妾?”
任红昌苦笑道:“若是可以,我又怎么会这样做?”
吕布闻言大急,问道:“怎么回事,你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任红昌轻轻抚上吕布的脸庞,笑道:“当日生绮玲的时候,下身出血过多,后来在调养身子的时候,医师告诉我,恐怕日后都不能生育了……”
吕布怔住了,片刻方才急问道:“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任红昌道:“我本不信,之后与奉先有了几夜鱼水之欢,却还是不见动静,这才相信,之后便想找个时机跟你说明,可你却开始对刘备作战,为了不影响你,方才隐瞒到现在。”
吕布这才明白,为什么任红昌屡次三番的主动的要为吕布寻找妾侍,原来是这个原因。
“奉先,你知道吗?你越是对我,对绮玲好,我便越是愧疚,我实在不能让吕家断在我的手上,难道你就不想给吕家传宗接代了吗?”
在古代,女子的地位很低微,不论之前如何受家里人的喜欢,但一旦出嫁那便是夫家的人,至于继承的问题,还是在族谱上面都是要除名的,故而若是一家没有儿子等同于绝后,除非这个女子终生不嫁。
任红昌本是平民,但却知书达礼,如今吕布的声望,权势早已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但在子嗣中却只有一女,或许吕布自己还未注意到,但任红昌却是知道,若是自家的主公的后代出了问题,那军中将士回疑虑,日后吕布百年之后,谁来承担,这百姓又要担心是否还要经受一次乱战。
因而任红昌要为吕布纳妾,而严筱燕的节烈个性,绝对是附和自己的要求。
吕布本不答应,但当任红昌说出自己的担虑后,也是要静下心来好生考虑,毕竟如她所言,若是因为自己没有子嗣而不下动乱,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基业岂不是又要乱了,那他吕布说不定就是要千夫所指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