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吕布的话,皇甫嵩终是明白,叹道:“这一刻,老夫才真正的觉得自己老了……”
“将军……”
皇甫嵩道:“奉先,不用说了,我这把老骨头现在还有几分薄面,这些老兵的事情就交给我就是了,半年时间内,老夫绝对完成任务。”
吕布微笑道:“老将军,多谢了。”
皇甫嵩反笑道:“错了,是我和他们那些老兵才要谢谢你啊,是你让我们在最后的时光里可以做一些曾经我们最喜欢做的事情……”
吕布闻言,重重点头,对皇甫嵩却是更为钦佩,名将之闻,果不虚传。
任红昌果然心慧,此时见缝插针,言道:“义父,奉先,莫说这些事情了,红昌的肚子都有些饿了,不知可否用食了。”
“就是,就是”,吕绮玲也叫囔道:“爷爷,爹爹,绮玲的肚子都快饿扁了……”
听到这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叫自己爷爷,皇甫嵩通体都是舒服的很,也就忘了那些不好的事情,抱起吕绮玲,狠狠亲了两口,大笑道:“好好,这就用膳去……”
吕布看着皇甫嵩抱走吕绮玲,却是一叹。
皇甫嵩虽有二子,可长子皇甫坚寿远在洛阳,身居要职,不便离开,自从上次出使邺城以来,已经有数年不曾相见,而另一子皇甫郦只怕是只有下辈子才能再续父子缘分了,至于他的配偶三年前也是忧心而死,当中最大的原因只怕就是因为皇甫郦。吕布一想起皇甫郦,心情自然大为不好,当年攻打邺城韩馥的时候,若不是自己狂妄自大,坚持己见的相信所谓的历史走向,一味认为面对击败了袁绍的自己,韩馥等人必定更是不敢抵抗,但却没有想到大意之下,在邺城吃了败战,不但折损了万余人马,还将皇甫郦害死,这都是他一个人的罪过,却让皇甫嵩夫妇来承受这一切的恶果。
任红昌虽然并不过问兵事,但在这一点上却是知道的很是清楚,也知道吕布对皇甫郦的死还有愧疚,但就是这么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方才现在能跟皇甫嵩相处的犹如父子,因而握住吕布的手,劝说道:“皇甫将军虽然失去了皇甫郦将军,但如今有了红昌,有了奉先,还有绮玲,我们就代替皇甫郦将军为父尽孝吧。”
吕布这才展颜道:“不错,还有我们呢,只要我们陪在皇甫老将军的身边,他至少不用担心往后的事情。”
任红昌点点头,示意跟上。
吕布这么多年来因为皇甫郦之死而产生的心事终于放下,心中大为畅快,神采飞扬之中更多几分洒脱。
看着这样的吕布,任红昌更是高兴。
其后一家四口同用午膳,十分温馨,直到数个时辰之后,吕布三人方才告辞。
一路上,吕布与任红昌他们一同使用车轿,而赤兔马可是好生休息着。
“奉先,你在想些什么?”任红昌见吕布从皇甫府邸从来后,就一直是想着什么事情的样子,便就问道。
吕布看了妻子一样,又看了那躺在任红昌怀中的吕绮玲,便就将心中所想对其言明:“红昌,不如我们把绮玲留在蓟县吧。”
任红昌当下一惊,不过随即想起绮玲还在熟睡,便就悄悄看了一眼,继而言道:“奉先,为什么突然提到这裏?”
吕布言道:“倒是有两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