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虽不如那战事来的惊险,但听得吕布说的动听,全是被田丰的大智大勇所折服,便是同为文人的沮授亦是大赞道:“我便是有这样的口才,也没有这样的胆气,元皓果然是主公身边的第一智囊,令人敬佩,令人敬佩啊……”
田丰谦笑道:“若无主公陈兵在外,十个田丰去也是白搭……”
众人皆是大笑。
但问题还在,故而诸将又是提起那糜竺。
吕布想了想,却是觉得这事情的可能性不大,解释道:“那糜竺不过一商贾,担任的是文职,而军中职务还是关羽一人担当,而且他手中无兵,只不过是一些家仆,成不了什么气候,更为重要的是若要击败关羽,夺得寿春,咱们要走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全军到对岸去,他糜竺本事再大又怎么办得到?”
田丰,沮授号称智谋之士,但此时也是想不出一个可行的法子,因而皆是愧疚。
吕布倒是想得开,也不急在一时,言道:“无妨,虽然我军暂时过不了江,但有袁术与孙策两家为我打先锋,只要他们好在,关羽的注意力就不可能一直只关心这裏,时间拖得越久,这防守的漏洞也就越大,现在我们需要的是等,是想,而却不是着急,诸将明白了吗?”
赵云等人齐声合应,然后各回本营,操练兵马,并且招贴告示,想集思广益的想出一个好办法去渡江。
虽然希望不大,但好歹“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人多力量大的局面还是很可观的,因而不久在吕布,赵云,甘宁这三支军营中起了一阵想办法渡江的比赛。
此次出战,吕布将军队分为三支部分,一部分是由自己,颜良,张颌,田丰所领,兵三万五千人,是为中军;其二是由赵云本部人马,兵两万,屯与右侧;其三便是甘宁,沮授,兵一万七,屯与左侧,此为三军,为防关羽的偷袭,也是不敢大意,在营前多设障碍,但是从如今的局势上来看,只怕关羽意在固守不求主动攻击。
一连数日,吕布一筹莫展,这渡江的法子却是一个可行的也没有,而且因为沿江潮气足,温湿的天气让这些北方汉子极为的不爽,因而这军中常常有争吵。
吕布他们对这些事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在他们的印象中时间越久对他们的好处越多,可却忘记了本身的不足,这边的天气与冀州等地相差甚远,虽不至于发生病患,但每日这样下去,只怕久则生变,士气也是要因为低落,也正好中了关羽只防不攻的计谋。
“须得战上一战,让将士们处处气,否则长此以往下去,这军中怕是要按捺不住了。”赵云言道。
吕布甚为不爽,这半个月的时间呢,已经多了好几起将士斗殴的事情,虽然没有出现伤亡,但却是一个不好的兆头。
军师田丰叹道:“渡江并不难,不过就是两百米的江面,只要借助外力也可游过去,只是难就难在如何不让对手发现,否则我们的损失将会很大。”
吕布也是知道这一点,但也没办法啊,数万人马一起下河的动作岂能不大,即便是在夜晚,也是看得清,毕竟不可能如鱼儿一般在河底这样慢慢走到对岸吧……
“颍水河道很长,若是能够选的一处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渡河,不知可行不行得通……”沮授言道。
但这句话说出来,众人也没报什么希望,因为对面的关羽只怕早就安排人手在河道巡防,若让人不发现,除非那些人都是吕布的。
吕布只手撑住脑袋,感觉自己的头也开始微微的痛了,这些年征战沙场,虽然占得大片领地,可也带来了头痛的毛病,一旦想事情想的时间长了,这头便就是痛苦起来。
众人看着吕布这番样子,心中皆是无奈,可叹帐中皆是世间大才,却被一条颍水为难住了。
“有了……”不想良久之后,正当众人苦思冥想之时,吕布自个儿倒是想出了一个办法,大为兴奋的叫出声来。
田丰等人知道吕布这人时常有惊人之举,绝不会无的放矢,想必他既然叫出声来那么也必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故而纷纷上前寻门。
吕布神秘的笑道:“诸将听令,回归本营,下令将士们去收集干葫芦,为渡江然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