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擒拿了关羽,消灭了他的两万武装力量,虽然扬州还有大半地方还未着落,但大局却是在吕布这边,那关平等人,绝不成后患。
但是吕布的心情却是不好,因为关羽此行只怕逃不出一个死字了。
诚然,关羽乃是刘备的二弟,是自己的死敌,但他同时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对手,若是就这般死去,反倒让吕布有些感叹生命的无常,如关羽这样的大将都是生死不知,那么将来自己是否也会有这么一天?
吕布不知道,此时却是不断的想着,想着想着,这头又是开始痛了。
没办法,吕布只好找些酒肉,慢慢吃喝起来。
“主公,月下独饮,倒是好雅兴啊……”
吕布看去,却是田丰,便就笑道:“元皓啊,快来陪本侯喝上几杯。”
“那属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田丰在吕布对面坐下,正色道:“主公可是有烦心事?”
吕布为田丰|满上一杯,与其先喝了一杯,继而道:“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田丰心中有少许担虑,但见其如此,便就笑道:“主公,今日白天对于关羽的处置虽然降了个大概,但还有几处小地方需要跟主公商议商议,不知可是打扰了主公的雅兴?”
吕布笑道:“你我之间何许客套,直说就是了。”
田丰喝下一杯,继而言道:“主公,您手上的玉玺,你看是不是此时也是一个很好时机?”
吕布闻言,眉头一皱,问道:“此话怎讲?”
田丰道:“前番我军对付刘备,对付关羽,很大一部分上是借用了玉玺的功效,这玉玺是代表着皇家威严,原先在主公的手上,因为阎象一死,只怕无人知晓,都还以为是骡落在了关羽的手上,但是现在却是不通,如今主公已经占据了寿春,击败了关羽,或多或少都是要怀疑这玉玺是不是落在主公的手上,当然主公若是想要这玉玺也是并不是不可,最多就说是寻找不到,即便有人怀疑,也找不到发难的地方,毕竟没凭没据的,无论是诸侯还是朝廷,都是为难不到主公。”
在田丰这样的人看来,吕布身为主公,手上有着极大的势力,这语玉玺对于普通人都是难以排除的欲望,对于吕布那更是不用说,故而在言语上多有考量,这意思也是藏着。
但这是对古代人来说,玉玺的确是有不可估量的价值,所以当初欲用玉玺结盟的袁术才会说此物价值万金,但在吕布看来这只不过是权利表现的一种东西罢了,并没有多少意思,故而闻听田丰之言,却是笑道:“元皓啊,何必拐弯抹角的,本侯直说了吧,本侯对这玉玺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在意,对本侯而言,在或者不在,都没有关系,只不过是在有些事情上他由着不小力量的一件物品,若是你有什么计划,大可不必顾虑,直言就是。”
田丰这才放心,笑道:“如此,在下可就说了。”
“说。”吕布亦是笑道。
“主公,攻占寿春之后,天下的局势又是有些微妙,因为之前刘备窝藏玉玺之名,已经给他造成极大的罪名,为此,原是刘备最大支持的刘表却是不得不在表面上有些畏首畏尾,其后孙策,张辽,曹操等人的关系亦是微妙,这都是玉玺带来的。故而此时此刻,我对这玉玺的去留,只有两个主意,一个是将关羽与这玉玺一并送到汝南袁术处,让天下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另一个则是将关羽与玉玺送到洛阳,交与天子处置。”
吕布道:“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田丰道:“将关羽与这玉玺送到汝南袁术处,是为了履行之前对袁术的诺言,此时我军势大,但那刘表与张辽乃是同盟,我们还有很多的地方需要借助道袁术的力量,对于我等来说,袁术与其汝南便是我们的门户,一个不需要我们出钱出力便就存在的门户,所以对他我们要拉拢;至于将关羽与玉玺送到洛阳,交与天子处置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毕竟如今主公的势力太过庞大了,即便是刘虞大人,只怕对主公也是不能百分百的信任了,主公的大敌曹操若是失去了刘虞大人的牵制,若再让他与刘表结盟,那主公要对付刘虞只怕比起对付刘备还要难上几分,故而用一玉玺来换的天子,百官的信任,这件买卖还是很值得的。”
吕布闻言,当下一作比较,心裏还是倾向于后一条,但对于袁术的门户之说也是极为在意,故而向田丰询问妥善之计。
田丰想了想,便道:“如今主公出兵十万在此,与孙策,关羽的人马算是不能相容,与其分散兵力在各处,不如将汝阴等地就给了袁术,反正给予袁术的甜头越大,日后他吃的苦头也势必越大,现在就要看主公舍不舍得了……”
吕布闻言笑道:“又要本侯放弃玉玺,又要本侯放弃汝阴等地,元皓啊,若你不是本侯最为信任的朋友,说不定本侯还以为你是什么人的奸细,少了一顿棍打。”
田丰笑道:“倘若不是因为主公英明,我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提出这些意见。”
吕布沉思一下,便就答应,对田丰言道:“幸好汝阴主将是子龙,若是颜良,只怕本侯还要多费些口舌,这些事情便下去做起来吧,改日大张旗鼓的将关羽与玉玺送到洛阳去,交给天子。”
田丰见吕布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这个看起来十分荒唐的计划,心中大慰,但想起一事,却又有些疑虑。
吕布与田丰交情深厚,又时常在一起,只需要看一看面色,便就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故而问道:“还有什么事?”
田丰道:“主公,某刚才想起那洛阳的曹操乃是雄才大略的明主,若是关羽送到洛阳,会不会为其所用,到时候反倒是给主公你添加一大敌了。”
吕布闻言,笑道:“那关羽忠义,怕是曹操如何说也无法用其,不过你倒是提醒本侯了,这刘备已经消失好长一段时间,却不知去了何处?”
田丰想了一会,试探着问道:“刘备会不会去荆州刘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