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坚寿与城头看见对方只是驻军而不袭取,便就问道:“麴义,若是夏侯渊前来,为何此时却不为战?”
麴义道:“虚虚实实,如今洛阳在我手中,虚实未知,若他强自攻打,只怕力有未逮,而且可以从中看出他手中的人马必然不多,应该就是他自己的飞羽军,最多不过数千人。”
皇甫坚寿道:“即便只有数千人,但是我们本方虽有一万,可大多却是畏惧曹军威风,真正可以信任便是只有你那两千人,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麴义闻言,却是诡异一笑,言道:“打开城门,请他们进来……”
皇甫坚寿闻言,却是一惊,继而言道:“你疯了不成?”
麴义笑道:“你不要忘了,我前来攻打洛阳的时候,可是打着曹军的旗帜,那么他们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故而我们可以设下一个局——请君入甍。”
皇甫坚寿回想一下,果然如麴义所言,当日赚城而来的麴义那军中人人都是身着曹军的服饰,若不是麴义自己说出身份,谁也是想不到他们居然是吕布的人马,故而此时闻言,心中一跳,也是言道:“你的意思是要派人去夏侯渊的军中假传消息?”
“不错”,麴义言道:“从行军布阵上,我可以看出夏侯渊此人虽然快速,却是谨慎,若不是我早在城外设下大量暗探,只怕还是发现不了他们,但我手下也是少了十数人,也就是说夏侯渊已经知道洛阳城中还有人马,但此时故意在我们的视觉范围内出现安营扎寨,便是要给城内的人马心理压力,想让我们急躁,故而我们与其指望那些乌合之众来守城,不如放夏侯渊进城,设下埋伏,继而一举歼灭。”
皇甫坚寿良久方才言道:“那么,就让我前去夏侯渊的军营一趟。”
麴义却是阻碍道:“你去,不合适。”
“为什么?”皇甫坚寿反问道。
麴义道:“你本就是刘虞大人一派的人,与曹操不合已久,若是你去,虽有一定效果,却还是不能让夏侯渊信服,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原本是他阵营中的人去,或是他认为不可能会背叛他的人。”
皇甫坚寿道:“荀彧?”
“不行,荀彧此人对于曹操十分忠心,不太可行。”
“那是何人?”
“帝师锺繇。”
皇甫坚寿闻听锺繇之名,正想发问,却是心头突然闪过一丝疑虑,改口道:“锺繇乃是帝师,而且本是王司徒的人,后来归于曹操的阵营,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麴义见其同意,便就招人招来了锺繇,三人共同商议一番。
待讲清楚了一切,锺繇才是起身:“这个计划倒是没有其他的问题,只是麴义将军,如此一来,我锺繇岂不是死无葬生之地?”
麴义笑道:“大人莫要担心,到时候你只说是要入城安排一切,不就可以先行一步离开夏侯渊,也就安全了。”
锺繇不发一言,继而离开。
看着如此状态的锺繇,先前还有过念头的皇甫坚寿却又是换了个想法,一左一右的却是想不明白。
“坚寿兄,想什么呢?”麴义问道。
“没什么”,皇甫坚寿回过神来,却是笑道:“只是想着等会要发生的事情。”
“哦,原来如此……”麴义望着皇甫坚寿,却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