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雌雄巧答互议论,你来我往不服输(十)(1 / 2)

汉末温侯 码字猪 2576 字 3个月前

是情敌!绝对是情敌!没见过黄月英姑娘笑得这般见腆及开心,真的。是谁曾这么说来着了……占有一个女人的身子不见得得到她的心。尤其她的初夜不是心甘情愿的献给喜欢的男儿郎……

吕布瞧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你当真以为本侯的心胸狭隘,连个朋友也不愿她交?黄月英并非养在深闺的女子,她懂版画,也懂生财之道,她同本侯提起投资,只为生计,并不像她对版画那般狂热,难得结交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任她去交吧。”

温侯爷……心胸好生的广大啊,但昨天看起来可不是如此光景啊……

小喜子清清喉头,大着胆子言道:“温侯爷……有件事不知该不该提……”

“有话直说,本侯何时要你当起哑巴来?”

“方才……奴才瞧见他们在前厅聊天……当然啦,巧儿姐姐跟高勇也在场,不过奴才来找温侯爷的时候……瞧见黄月英姑娘同那姓张的往……往……西厢院而去……”话尚未提完,小喜子便骇了一跳,分明就是目睹温侯爷面容变色之快。

“温侯爷切勿动怒,巧儿姐姐必定在场,不会任由他们孤男寡女独处一房……”话是愈描愈黑,只见温侯爷忽然起身。

“小喜子。”

“奴才在。”他就说嘛,心胸再广大的男人怎能容许自个儿的女人与情敌共处一室。温侯爷变脸是应该,要没反应那才有鬼。

“本侯是主子,既有客来访,就去寒喧几句吧。”俊雅的面容懒洋洋地,却抹股阴沉,若真要小喜子分类的话,他会说温侯爷的这股阴沉是妒忌。

而迷恋之中加点妒忌的酵素,那便是倾心付爱的征兆。

温侯爷……离爱不远了……

原本从船上搬下的雕印工具暂置于内院,后来打吕布发现她有半夜偶雕的习惯,便差人将之移到了西厢院。

左边是黄月英与吕布共枕而眠的主房,雕印工具移至右边的房间,监于春末夏初之际夜多阴凉,便在二间房的中央开了一道门。

走进西厢院里,忽闻银铃轻笑。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高勇不必说话。

“我同印刷师傅沟通三日,印出来的画尽失原味……”屋内是张彦自嘲的抱怨。“想我这雕版师傅唯一引以自豪的便是能昼能刻,不必同画师合作,雕出来的东西自然忠实原画,却在印刷上头失了真。”

“能自画自刻的雕版师傅已不多见,张公子在此已胜人一筹。”黄月英安慰道。

“这倒是……月英小姐,这木板是你要雕刻的?”他忽然间。

里头没了声音半晌,再传出来是黄月英娇涩的声音。“是啊,我想雕人。”

张彦骇了一跳。“在下见过小姐的雕版佛画、山水画,春夏秋冬图,除几页以人物为辅的插页外。从未听过月英姑娘擅长雕刻人物。”尤其这木板纤维纹路明显可见。她怎会用这等木板来雕?他的眼瞟到了屋内搁至的颜料桶子,再移至黄月英工作桌上的四分五裂的木刻版画,奇道:“月英姑娘将这雕刻板子分割,是襄阳流行的列法吗?”

“不瞒张公子,小女子正在尝试分版分色的套印。”衣衫磨擦的声音。

“分版分色……”张彦震惊半晌,言道:“现下的版画皆仅有一色。”再了不起的,是以朱墨二色来调罢了,她的脑袋瓜子在想什么?

黄月英含笑。“那不表示未来没有多色的版画。”

“这……怎可能?”

“张公子不信?”过了会儿,黄月英的声音再度响起,隐含兴奋。“这是我的草图,张公子以为如何?可行吗?”

张彦瞪着那再三修改过后的草图,喃喃道:“我……没想过用这种方法……”

“我还没试过,这二天想试,图式先以山川为主较为简单,色要淡雅易改,张公子认为可行吗?”黄月英紧张地询问。

“应是行得通……”张彦眼神有些晃惚,移至桌上雕刻的各式工具,他忽问:“月英小姐刻印使用到刻具就这些?”

“嗯?”黄月英顺眼瞧去,笑道:“主要就是这些。但……”话还没说完,就见门一开,吕布缓步而进。

吕布的俊雅面容抹笑,但似乎不是挺高兴的。

“爷……”一直守在旁的巧儿福了福身子。

吕布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张公子来者是客,我这当主子姗姗来迟,是有些不对,小喜子?”

“奴才在。”小喜子大声答应。

“带张公子去别业里走走,待在屋里是无聊了些。”连瞧他一眼也懒得瞧。

不由分说,小喜子强行请出了不甘情愿的张彦,巧儿见状,也悄悄退出房。

黄月英皱起了眉,微微有些不悦道:“张公子是来切蹉雕版技巧,你这种待客之道未免太过火了些。”

“哦?在光天化日之下,我的娘子与一名男子如此贴近,你猜,我会往哪方向想去?”他的语气温吞。或许他说的有些牵强,门扉推开时,他俩头颅几乎撞在一块,张彦楞呆地瞧着她,她则兴奋热切到不自觉的靠近他。

“娘子?”黄月英轻哼了一声。“我倒没见过你娘子,下回记得让我瞧瞧……啊!”她惊呼,发现整个身子腾空了起来,被安放在置物的夹板上头。

那是应她要求而在墙上钉上长形的双层木板,方便放物,但是新钉,还未完全弄好,所以显得有些摇摇欲坠。她咽了咽口水,双脚悬空的滋味像在当空中飞人,臀下的木板轻晃,像会随时塌下。

“放我下来!”他放开手,她轻叫,双手连忙攀上他的颈,双腿一碰到他的身躯,立刻缠夹上去。但也不敢离开板子,万一没抓好他,掉下去……

“你在怨我?”

“我……我有什么好怨的?”实在顾不得姿态雅不雅观,她有些心慌意乱目测离地距离,如果跳下去不知会不会跌伤?是不高,但从来没有站在高处俯下的经验。

“等咱们回到邺城,让……娘亲瞧了你,咱们便成亲。”吕布的双手捉住她的足踝,顺着小腿上滑,拨开缠在她腿上的长裙。

“你……”她的声音沙哑,清了情后道:“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

“你想我会做些什么?”他状似心不在焉,顺着她的小腿上摸,高大的身躯也顺势滑进她的两腿之间。他的神色有些怪异,她何尝不是?她的心如鼓跳,发觉她与他平视,以住都是仰脸瞧他,如今是有些新鲜……

“啊!不要!”她倒抽口气,脸蛋火红,沁出小颗汗珠,手掌改抵在他胸前,不知是要推开他或是紧抓他不放。

“是快了些。”太过逾矩的手暂时撤离,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拔下她发上的簪子。一头青丝散披及腰。

白日之下,她意乱情迷的脸蛋显得格外兴奋而潮|红,略大的黑眸惶恐而不知所措。她有些结结巴巴而无法理解:

“我不懂……”

“我想要你。”他喃喃道,挽起遮掩她半面的长发。

“现在?”就在此时此地?

“不成吗?”他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