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翰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将上党郡收复后,留下五千多将士,由裴元绍统领据守上党。而他则领着戏隆、徐晃、高顺、赵云等英才悍将还有二万七千河东军攻向了太原郡。而因为郭大几乎将所有兵马都集中在晋阳,所以河东军一路无阻,直杀至晋阳城下。
晋阳城外,忽然响起一阵阵整齐一致响亮浩荡的脚步声,随后便见城外二十里处尘土遮天,旌旗蔽日,一支大军宛如天上神兵降临在晋阳的大地。
而正在城外巡逻的白波斥候,隐隐见到大军上那旌旗写有‘河东文翰’的字样,立马脸色剧变,连忙冲回晋阳城。
河东大军,来到晋阳城二十裡外,便再无前进,而是开始了安营下寨。文翰站在一处,默默地望着远方的晋阳城。
时隔两年后,文翰再次来到晋阳,不觉有些唏嘘,晋阳这裏他有着不少的回忆,他还记得当初他就在这晋阳城里,与驯马人相识、认亲,然后又向丁原学习箭艺,后来他成为了河东太守,因为要实施屯田之策,又再来到晋阳这裏向丁原借粮。当初若非丁原愿意借粮,屯田就无法在河东推行,如此文翰就不可能稳定河东的大局,从河东豪门人手中夺来掌控河东的大权。
与此同时在晋阳城内,郡所大殿。
“若末将猜得不错,在末将离开前赶来的那一支兵马,应是张扬的平阳军。当时末将已连胜西河、五原、朔方联军近十场,歼灭其大半兵马。若非这平阳军忽然赶至,末将定然能在半月之内将其尽数歼灭!不过,末将没料到的是,李将军竟会如此之快就败在了那河东、平阳军的手中呐!”
刘辟刚回晋阳不久,郭大让其休息一日后,再传他来见,此时正听他在禀报定襄的军情。
“忽然将刘大哥从前线调回,鄙人实乃无奈。鄙人亦是深明,以刘大哥的能耐,若非这张扬那老匹夫杀出,定能很快锁定定襄的战局。不过战场中千变万化,一切都以大局为重,如今那河东军已占了上党郡,正往太原杀来。只要我等白波天军能在这晋阳城下将文不凡击退,那么张扬那群老匹夫便不足为患。”
“不过,天师大人。我的两万大军从定襄战线撤下,那么在定襄内就仅剩下不到二万的大军,而虽然西河、五原、朔方联军被我歼灭大半兵马,但亦还剩下一万五千多兵马,加之来援的平阳军,总数将近三万。
如此,在太原的战事,我等必须捉紧时间,否则待张扬那老匹夫攻破定襄,挥军兵临晋阳和河东军前后夹击的话,如此晋阳危矣。”
“刘大哥所言甚是,鄙人!!”
郭大话刚说到一半,忽然一军士手忙脚乱的从门外急急奔来,当即打断了郭大的话。
“报~!报~!!”
“混账!何时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郭大一眯眼眸,甚是威严地大喝道。
“天师~!河东,河东军来来来了!!”
郭大脸色刹地一变,身体一颤,好似整个人都静止住了。而大殿之内,听到这一消息的各白波将领皆是脸色剧变。
“河东军来了多少兵马!!”
“秉天师,据城外斥候目测,大概有三万人左右!”
郭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震住自己的慌乱,便是一甩手道。
“鄙人知道了,退下吧。”
等那军士离开后,大殿内陷入了一阵死寂,而且有一种莫名的压抑,好似周围的空间在不断地收缩,将他们不断地捏压。
“哎!!怕个鸟呐!!那文不凡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天师大人,若这文不凡敢攻来,韩某愿意领兵出战,与之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