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最后一支文军部队刚是撤离而出,三万巴中百姓一涌而至,疯狂地冲入文军营寨之内,在四处捣乱、破坏。一些巴中百姓更欲去追杀文兵,张衞引军从后赶至,连忙令兵士强硬阻止,将营寨各个辕门堵住,这才制止。
张衞不费吹灰之力地得了文军大寨,而因为文翰撤离仓促,大半粮草辎重都留在营寨,同时还有许多攻城器械,未来得及撤走。这些物资军备,皆被张衞所得。张衞大喜过望,连忙派人将此捷报传回巴中城内。
张鲁闻报,得知文翰军内大半粮草还有所带攻城器械大多皆被张衞所获,顿时狂笑不已。
“哈哈哈哈哈!!!!好好好!!!我不废一兵一卒,就夺得那文不凡的营寨,且获得他军内大半物资、军备!!如此一来,那文不凡军心定然动荡,而且失去了这些攻城器械,他难取巴中,我可安枕无忧矣!”
“恭喜主公!主公略施小计,就夺得此等大利。那文不凡失去如此之多物资、军备,无力再攻巴中,定然不日即退!”
杨松谄媚一笑,在旁执礼庆贺。表面虽是如此,但心中却是暗恨文翰不识大局,竟然为了这些无足轻重的百姓,不但失了大好局势,还将自方陷入了不利之境。
张鲁听言,甚是得瑟地连声冷笑。
“哼哼哼哼。那文不凡顾忌百姓,妇人之仁,难成大事!早知如此,昔日在南郑城时,我早该施以此计!如此一来,此时那文不凡早被我击出东川之境!不过此时亦为时不晚,竟然我知道文不凡的软肋,便可以此要挟,连番取胜!!”
张鲁言毕,迫不及待地便是向张衞派来的兵士喝道。
“传我命令,让我弟迅速打探文不凡兵马所在,若是探得,如今日那般,令百姓为先驱,兵马压后,火速进军!”
“偌!”
那张衞兵士听令,拱手一拜,便速速退去。而在张鲁身后的杨松,此时却是眯着眼睛,似乎在思索什么计策。
少顷,张衞收得张鲁之令,立即派出一部斥候前去打探。到了夜里,斥候回报,在五裡外某处林间发觉到文军兵马的踪迹。张衞听罢,留下三千兵马据守营寨,当夜驱百姓而进,率一万兵马压后。
话说文军各部兵士正在歇息,忽然有斥候来报,巴中百姓正往此处杀来。文翰听得,又怒又慌,正是不知所措时,田丰急忙奔来。
“主公勿慌。某有一计,不但可解眼下危机,更可助主公夺得巴中!”
文翰听言顿时大喜,忙问道。
“元皓计从安出?快快说来!”
原来在撤军途中,田丰一直在思索计策,一想便是不知时辰,回过神来已是夜深。田丰拱手执礼,凝神而道。
“张鲁屡屡败于主公之手,此番得此大胜,自以为知得主公软肋,势必狂攻不停,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主公击出东川。既是如此,主公何不将计就计,先率大部人马疾奔回南郑,张鲁必然挥兵直追。而张鲁以为我军失去攻城器械,因而巴中城内防备必然松懈。如此一来,主公不妨留下两支精兵,伏于巴中附近。待张鲁大部兵马一走,暗中联合巴中城内杨松作为内应打开城门,到时那两支精兵乘势杀入,巴中一举可破也!”
“元皓此计大妙!”
文翰一听,顿时喜色狂涌。此时成公英亦是赶来,田丰之计,他在旁尽数听得。不过成公英却是有几分迟疑地说道。
“军师之计虽好。但眼下我方失利,那杨松乃见利忘义之人,岂会如此轻易再助我方?”
“成从事之虑,我亦有思量。还望主公先许以杨松重利,让其动心来助!”
田丰微微颔首,随又将目光投向文翰。文翰脸色一敛,遂问道。
“元皓觉得要何等重利,才可打动杨松之心?”
“杨氏一族乃汉中豪门世族,却一直受张鲁管辖。杨松非是甘于人下之人,早有自立一方之心。若是主公许以广都、南安、安汉三县予其管辖,杨松必然大喜,甘心为主公效命!”
田丰早有思量,即是将能以打动杨松的重利说出。当然这其中颇有深奥,若是许得多了,杨松反而会起疑心,若是许得少了,又不能打动杨松。而田丰所提三县,皆是富裕之地,且三县所距不远,连成一方。若杨松得之,只要用心经营,多施手段,大可在汉中自成一方。
文翰思虑一阵,很快便是颔首应道。
“就依元皓之言!”
文翰迅速地做出了抉择,当即依计行事,传唤赵云、张辽教道如此如此。赵云、张辽领命,遂各引一部兵马离去。然后文翰领着诸将还有大部兵马迅速望南郑火速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