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统、丁奉藉着泗水逃脱而去。另一边,陈登引一军截杀住陆逊的兵马,陈登望着军中旗号,大书着‘吴郡陆伯言’五字。陈登脸色刹地变得冷寒,经过多日的打探,他已得知,正是这陆伯言献计孙策,方才有白衣人夜渡长江,而使整个徐州几乎落入江东军屠刀之下的事情。
“左右!!拿我弓箭来!!!”
陈登大喝一声,左右兵士迅疾递来宝弓。陈登手执宝弓,拈弓上箭,望着正在乱军中挥剑厮杀,铠甲亮丽的那一员江东将领发箭射去。弓弦猛地暴动,箭矢飞射而出,直望那江东将领面门射去。幸好周边的江东兵士及时提醒,那江东将领方才及时避过。之后,那将见陈登杀气汹涌地又是用弓瞄准自己,连忙拔马逃开。一部兵马随之跟去,剩下的还有一部江东兵马尚在与陈登的大军厮杀。陈登一心要杀陆逊解恨,当即骤马紧追而去,率军冲入乱军之内。
就在此时,蓦然间。一个身穿士卒服侍的骑兵,从右边斜刺里忽冲向陈登偷袭。陈登以为只是一般士卒,并无上心,奋力提弓一档。那支那骑兵力劲极大,足有一流将领的力量,一枪扫暴陈登宝弓,陈登脸色剧变,还未回过神来,那骑兵骤马冲来,一手挟住陈登冲飞过去。陈登拼死挣扎,哪知这骑兵看似瘦弱,臂力却大得惊人,将陈登擒过阵中。陈登部署,见统将被擒,顿时吓得连忙止住攻势,投鼠忌器。
“陈元龙!!想要活命,便让你的爪牙退出三里之外,否则我先将你的头颅拧下来!!!!”
只听那擒住陈登的江东骑兵,暴声一喝,声若雷震。陈登虽认不出此人面貌是何人,但心中已猜到此人大多定是陆逊。
陈登所猜无误,原来陆逊在退走之间,暗令一将校与他换了服侍,然后他又与一骑兵换了兵甲,为的就是要蒙蔽陈登,以致其掉以轻心,乘虚而擒。陈登不认得陆逊,陆逊可认得陈登,早在两军交战时,陆逊已一一看过徐州一众曹氏重臣的面貌。陈登乃徐州之主,陆逊又岂会漏过。
而陈登以为胜算在握,亦有所松懈,并无想到陆逊这般狡猾,故而成了他人手下俘虏。
陆逊将丢落在地,数个江东兵士将陈登迅速绑起。陈登死死盯着陆逊,却是忽然咧嘴笑起。
“哈哈哈哈!!未想到我陈元龙聪明一世,却是糊涂一时。今日竟是阴沟里翻了船。被你这江东小辈,擒为俘虏!!陆伯言,你要杀要剐,尽管使来!!但是,只要陈某一死,你这部兵马一个难逃!!!!”
陈登成为他人砧板之鱼,却反客为主,比陆逊更是嚣张。陆逊听言,双目一眯,冷冷地望着陈登。陈登毫无惧色,慨然与陆逊相对,好似吃定陆逊不敢与他拼命。
这时,陈登的部署已将四处死死包围,陆逊所领的千余人马被围得严严实实。左右两处的弓弩手,早已搭弓上箭,瞄准陆逊,要是陈登有个万一,陆逊必被射成蜜蜂窝。
“哈哈哈哈!!!!”
突兀之间,陆逊亦朗声笑起,猝然一枪暴动,望着陈登面门便刺。陈登必未料及,吓得摔倒在地。就在枪头快要刺到陈登眼前,骤然而止。陆逊冷然地望着陈登,冷声而道。
“若我陆伯言今日当死于此地,乃天命也!不过纵使如此,我亦要你陈元龙与我共赴黄泉!令你的兵士给我退下!!!”
陆逊双目威凛,毫无丝毫惧色,仿佛早已将生死置之于外。陈登脸色刹地黑沉起来,却亦硬气,冷声而道。
“绝无可能!我部署一退,我命在你手上,必死无疑!”
“那你想要如何!?”
陈登智慧超群,岂会不知陆逊的歹心。当下陈登要求陆逊让他一队部署过来,守在他的周边,方才令其大部部署退去。
“这老狐狸,端的是谨慎得很!!!”
陆逊心中暗付,脑念电转后,遂答应了陈登的要求。少顷,一队五六十人的徐州部众进入江东阵内,守在陈登旁侧。陆逊命一队长枪手守备在左旁,又令一队弓弩手在其后搭箭瞄准。陈登亦令其大部部署徐徐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