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关羽下令命众人换了荆州军的兵服,扮作张飞砍柴的军,潜出山外,杂在军内,入其寨内探听。
当夜荆州诸军各自回寨。张飞坐在寨中,咬牙切齿,脸色黑沉得好似滴出水来,顿足大骂。
“关云长这无胆鼠辈,终日龟缩不出!枉气杀我!!!
张飞厉声大吼,满脸厉色,帐内诸将吓得哆嗦不已,好似都唯恐张飞会对他们泄气,加以鞭打。只见帐前三四个人急出席说道。
“将军何必心焦,这几日末将等,打探得一条小路,可以偷过彼军把守山头。如此一来,将军便不需与那关云长硬战,早日得以入川!”
张飞一听,环眼一瞪,惊然站起,扯着雷公般的嗓子,故意大叫道。
“你等这群废物,既有这个去处,何不早早来说?!?”
众人见之,吓得又是脸色一变,唯唯诺诺应道。
“将军息怒,末将等,这几日却才哨探得出。还望将军恕罪。”
张飞听了,神色一震,忽然脸色一变,哈哈笑起。
“你等此番也是立下了大功,我便暂且饶了你等之罪。事不宜迟,传我号令,诸军二更造饭,趁三更明月,拔寨都起,人衔枚,马去铃,悄悄而行,进路间不得乱言发语,但凡有些许声响者,斩!!我在自前面开路,你等看我旗号,依次而行。”
张飞说得好似煞有其事,极其谨慎。西北军奸细听了,脸色勃然而变,各个都自以为是真。当下张飞传了令便满寨告报。探细的军士,等夜里初更,藉着夜色,潜回山中,急来报与关羽。
关羽听言,神色毫无动容,转眼望向徐庶,示意问计。徐庶沉吟一阵,眉头深锁,好似在分析其中真伪。关羽见了,嗤笑一声,与徐庶问道。
“元直为何这般沉吟不定,心似有虑?如今我等既知张翼德欲要偷小路过去,不正好将计就计,暗中设下埋伏袭之?”
徐庶听了,摇首而道。
“庶所虑者,却非那张翼德。心中所虑,实乃诸葛孔明也!!”
关羽听后,眉头一挑,哈哈笑道。
“哈哈。元直实在杞人忧天。那诸葛孔明,或真有胜妖之智,但据细作回报,那诸葛孔明统领后军,押护粮草辎重,攻城器械等物资。如今想必尚在数十裡外,何须俱哉!?”
“将军此言差矣。岂不闻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诸葛孔明与某本是同门,皆拜于水镜先生座下。对于此人能耐,某最是清楚。远观古今,能与其比肩者,唯有兴周旺汉的姜子牙、张子房。将军万万不可轻敌。”
关羽听罢,忿然起身,把手一招,厉声喝道。
“元直此言甚过。姜子牙、张子房何许人也,这诸葛孔明不过一介村夫,焉能比之?纵然如此,其亦不过凡人,岂能将战事一一所料!?元直不得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徐庶听言,脸色连变,长叹一声,缓缓闭起了双眸。关羽随后又道。
“元直才能过人,我家三弟与军师皆以倾之,要我听候你之计策。还望元直莫要辜负他等厚望。”
徐庶听候,身体猛地一抖,缓缓睁开双眼,压住心中忧虑,强打精神,拱手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