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最先回过神来,提刀迎向张飞。邓艾已是强弩之末,不敢久战,勒马就逃。张飞忿然进攻。黄忠连连挂彩。文舜见情势危急,急忙引黑风骑来救。法正见状,亦令潘平引兵扑杀。两军混战,文舜率黑风骑先救了黄忠,立即便以骑射扰敌,蜀兵汹涌拼杀,毫不畏死,黑风骑折损不少。文舜引兵且战且退,退到陈仓城下,徐庶立即教军士以矢石抵挡。法正似乎早有所料,速令兵士退开一箭之地。文舜护着黄忠、邓艾趁机退回城内。邓艾刚入城门,哇的一声,吐血喷出,翻落马下。文舜见状,大惊失色,速教军士救入城内。
张飞两日连败数将,黄忠、文舜、邓艾皆有伤势,凶煞骇人,无人可挡。唐兵上下,无不惧之。张飞立马于城下,手举丈八蛇矛,纵声喝道。
“城内唐人听着,你等军中已无上将可敌张某,速速献城投降,否则待此城一破,必教你等各个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张飞一声喝下,蜀兵无不振臂高举兵器,齐声大喝,杀声震天。徐庶脸色阴沉得好似快要滴出水来,虽是万般不甘,却无言反驳。此下黄忠、邓艾又是添伤,连威震天下的黑风骑亦折损近数百人马,唐军士气可谓是跌落低谷。张飞耀武扬威,连声暴喝毕,便教军士围住陈仓四面,就在城外屯兵。
当夜,在蜀军后寨内。张飞与法正、马良等人聚于帐内。时下形势一片大好,张飞战意昂然,与法正谓道。
“孝直,今日我看唐狗已然胆怯心寒,何不就此趁势猛攻,攻破陈仓!?”
法正一听,面色一变,急忙摇首驳道。
“万万不可。此下武乡侯正往斜谷出兵,袭击长安。长安临近关口尚有不少兵马把守。依先前计议,我等起码要在此待候十日,将雍州兵马引来,方可再做图谋!
倘若我等轻举妄动,反倒误了军师奇兵之策,如之若何!?”
张飞闻言,面色一沉,心裏甚是急躁。眼下明明是大好时机,却又不可乘势而前。马良一见张飞神色,心裏一惊,连忙亦来劝道。
“法公所言甚是。眼下正是紧要时候,将军万不可掉以轻心,当需谨慎而前。”
两人一唱一和,听得张飞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招了招手,颔首应是。昔年张飞因他急躁性子,屡屡祸事,如今他早已吸取教训,心思成熟缜密许多。特别是如今事关蜀国存亡之时,张飞比以往更为慎重。不过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诸葛亮以防万一,还是给予法正剑印,倘若张飞性子一起,法正有剑印在手,尚能压住这头绝世凶兽。法正见张飞罢了这个念头,紧绷的神经不由松下,好似放下了心头大石,心裏暗道。
“西乡侯虽有项籍悍世之勇,却亦有项籍祸国之鲁莽。但愿西乡侯能压住性子,否则蜀汉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