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正上篇一个bug,韩国大学不需要军训,中学才需要】熙成比较偏爱学校深处的这三重建筑,布局类似中国的宫殿结构,整个建筑都被无数的蔓藤包围着,蔓藤和四近的树木不同,它严格的遵循着生命枯荣的法则,此时看上去非常的“惨淡”。“是不是很神奇?”具善恩显摆,一脸的骄傲,看那神情,似乎这里就是她们家后院一样。“很神奇,”熙成点点头,“我小的时候经常到这里玩……”“啊,”具善恩有点傻眼,“你家住在附近?”那她带了半天的路,岂不是像个笑话一样?天哪,一定被笑死了。“离得不远,就在南山那边,”熙成倒不是有意取笑她,只是看她介绍的太辛苦,未免有些于心不忍。“真是不好意思啊,”具善恩简直像钻进旁边的灌木丛中消失,她弱弱的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烦,真的没有纠缠你的意思……”“没关系,你帮了我不少的忙,入学手续还真的复杂,如果让我一个人去办,还真不知道会拖到什么时候,”熙成很诚挚的道谢,复杂是一方面,最关键的是如果有人在这个过程中把他认出来,麻烦就大了。“其实我也是新生,和你一个班级,”具善恩是个很乐观的女孩子,很快就从低落中恢复过来,她伸出手,“正式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具善恩,东大门附近的。”“哦,您好,”熙成和她轻轻的握了握手,“以后请多多关照。”“嘻嘻,如果和你握手的是我妹妹,她一定会乐疯的,”具善恩面色古怪,猜想着小妹可能有的反应,说不定会扑上去啃两口。“那还是不要见的好,”熙成苦笑,他对那些狂饭很无奈,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她们的热情。“等会你离开学校的时候最好走西门,她让我见到你就和她打电话,”具善恩毫不客气的出卖了自己的妹妹,她看了一眼熙成,感慨的说道:“感觉你和传说中完全不一样呢。”“哦,哪里不一样?”熙成一般不会关注公众对自己怎么看,因为从他出道开始他就负面新闻缠身,关注那个是纯粹自找不痛快。“有些杂志把你说的好……好奇怪,”具善恩斟酌着选了一个不太伤人的词汇,“可是我觉得你很好啊,长得帅,人也挺和气。”“谢谢,”熙成笑笑,任谁在他这个年纪踏入一个陌生的领域,也会有所变化。在人群面前他学会了收敛自己的傲气,愤怒的时候学会了隐忍,也渐渐的能够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在某些方面,他变得宽容许多。换做是以前遇到具善恩这种花痴女生,他只会冷眼相待,甚至还有可能说一些伤人的话。现在他会用一种平常心去看待这样的人,甚至还会安慰的调侃自己:不用生气,长得太帅不是自己的错,只怪自己太受欢迎。“你会像普通学生那样上课吗?”具善恩好奇的问道。熙成摇摇头,“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做,恐怕只能偶尔来学校上课。”他很想体验一个完整的大学生活,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成为艺人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错过很多事情。一般人对艺人的生活是非常好奇的,具惠善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喋喋不休的问个不停,熙成只当是锻炼心性,倒没什么不耐烦的。直到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一个陌生号码,也不知道是谁,熙成犹豫了一下,对具善恩告罪一声按下了接听键。“熙成?”另一端是个苍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我是,请问您是哪位?”他的号码虽然比不上国家机密,但也不是一般人随随便便都能知道的,熙成倒也不敢怠慢。“呵呵,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那一端的老人笑呵呵的说道:“我还差点成了你外公呢……”“啊,是郑爷爷,正说要去拜访您呢,”熙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你小子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定在抓耳朵旁边的头发吧,”那老人对熙成十分的了解,就连他平时自己都没注意的小动作也了如指掌。熙成尴尬的放下抓头发的手,心虚的说道:“怎么会呢,只是不知道您有没有空,这几天似乎是开学的日子。”“到星岚苑这边来吧,李奶奶已经在准备午饭,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我家住哪?”老人感慨的说道:“算起来,也有两年多没见你了。”“我现在在学校里,等会就过去,”熙成无奈,只好应了下来。给他打电话的是郑甲泳,商业经济学院的教授。郑甲泳是熙成的爷爷李庆哲的经济顾问,两人的交情可以追溯到六十年代的求学时期。郑甲泳是个学问大家,曾经获得过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硕士学位、康奈尔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历任延世大学教务处长和原州校区副校长、东北亚经济学会会长、三星经济研究所客座研究员等。1993年获得“《每日经济新闻》经济学家奖”,曾为韩国KBs电视台《经济聚焦》、mBc电视台《握在手中的经济》、sBs电视台《电视专栏》和《朝鲜日报》等韩国主流媒体担任经济顾问和专栏作家。他长期致力于用趣味性的语言传播“易懂的经济学、鲜活的经济原理”,执笔《十不如九大》、《藏在树后的人》、《卡伦的一枚硬币》、《名画说经济》等多部经济学著作。在全世界范围来说,他的著作都是大学生必读的作品,被称作是普通人都能读懂的经济学。2004年年底,郑甲泳以原州校区副校长的身份出任延世大学校长。他是李庆哲一生中最主要的挚友,熙成选择延世大学,也有向爷爷示好的意思。“有位长辈要去拜见,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他们家烧的菜非常棒,不比一般的餐厅差,路也不远就在这校园内,”熙成很抱歉的看着具善恩,他刚才已经答应请这个女孩子吃饭,现在却有了不得不去做的事情。具善恩却有些怀疑,正说要去吃饭的时候接到邀请,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狐疑的看着熙成,心中念头一转,说道:“我也跟着去,没关系吗?”一般人这个时候都只会当这种邀请是客套,具善恩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去揭穿他,看他有什么话说。熙成点点头,“没关系,现在要去拜访的是位教授,他上课很生动的,以后有机会的话,说不定你还有机会听他上课。”他却不知道,自从郑甲泳出任校长一职后就不再常规性的开课了。不过每年依旧会有几次讲座,有机会听他上课倒也不是绝无可能。“是教授啊,那我就冒昧了,”具善恩爽快的答应下来。其实,熙成敢带她过去,她就已经不怀疑此事的真实性,不过对于一位大学新生来说,有机会认识一名老师的机会可实在不多。星岚苑算不上多高端的地方,延世大学里还不少的住宅区更加高档,但是这里却有别处没有的幽静和恬淡。门口有两名保安,可能是郑甲泳已经和他们打过招呼,所以熙成两人进去的时候并没有遭到任何为难。郑甲泳住的地方是一处古香古色的欧式圆顶小楼,十几年未变,熙成以前跟随爷爷来过。“呀,瞧瞧这小子,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郑甲泳并不是一个很刻板的人,从他的著作就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一个诙谐善谑的人。“别这样,把人都说走了,”他的老伴李秀芝女士,也是一位老师,她一脸喜意的拉住熙成的手,另一只手去摸他的脸。熙成微囧,却也不好避开,只能试图转移他们的视线,“这位是具善恩同学,她带我办的入学手续,和我一个班级的,这位是郑甲泳教授,这位是李秀芝教授……”见到熙成后面还跟着一位女生,李秀芝老太太终于收敛了一点,这也是熙成邀请具善恩过来的主要原因。“坐吧,你们都是延世大学的学生,那怎么就都是校友了,”郑甲泳冲熙成挤挤眼,显然不认为具善恩和熙成只是一个普通同学那么简单。一个老头冲你挤眼弄眉,也真够让人恶寒,真不知道这位大经济学家在讲堂上是否也如此无厘头。“见到您们很高兴,”具善恩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乖宝宝似得鞠躬问好,只是下一秒她就差点从位子上弹了起来,“啊,校……校长!”郑甲泳?岂不就是延世大学现任校长,韩国经济学宗师级人物。熙成带她过来的时候,她在想,今天不仅遇到了一位美男,现在还能认识一位教授,真是太幸运了。万万没有想到,这所谓的教授竟然是校长。“呵呵,校长也是人啊,孩子,别怕,”郑甲泳眯起眼笑道:“熙成都没和你说过吗?”“郑爷爷,我们真的是今天才认识的,还没恭喜你荣升校长呢,”大学校长,尤其是超一流名校的校长,在整个国家的地位都非同一般。“别提了,这校长位子坐着也不甚舒坦,”郑甲泳咂咂嘴,一脸的艳羡,“哪能比得上庆哲哥,满世界的游山玩水,当初总瞧不起他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现在比较一下,我反倒成了追逐名利的俗人。”老一辈的事情熙成也不好妄加评论,只能诺诺应声。过了一会,话题终于转了回来,李秀芝慈祥的看着熙成,“这次来延世大学,怎么也不和我们联系,要不是你爷爷那边打电话,我们甚至不知道你考了这个学校。”“嘿嘿,”熙成不好意思的说道:“当初怕考不上就没说,我这正要来就接到了郑爷爷的电话。”“哼,和你爸爸一样滑头,”李秀芝笑骂着,“还真以为你们李家的人就不上延世了呢。”熙成只能尴尬的抓头发,这上一代的恩怨纠葛,他再无辜不过。郑甲泳和熙成的爷爷李庆哲是死党,为了让两家的关系更为亲密,早年便为儿女订了娃娃亲,名门联姻比比皆是。郑家大小姐对李胜浩先生非常满意,打小就喜欢,一门心思的准备着长大了当新娘。后面的事情极为狗血,李胜浩遇见了蔡珍儿,惊为天人,宁愿放弃优渥的富二代生活去自立,也要和她在一起。李庆哲几乎气得吐血,可是儿子铁了心,他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便是打死也无济于事。郑家大小姐羞愤难耐,一怒之下离家出走,好在郑甲泳夫妇知书达理,劝慰了女儿,又慢慢的修复了两家关系。现在除了负心汉李胜浩先生不被待见,其他人都已经和好如初。熙成这个“罪恶的果实”不仅没有被爸爸连累,反而受到了郑家人的喜爱,李秀芝最大的遗憾,就是差那么一点没有成为熙成的外婆。“听说你自立了,还做了艺人?”郑甲泳对这个不太关注,可惜熙成的人气太高,他想不知道也难。“是的,上延世也是读音乐类专业……”熙成很坦然的说道,他从来不觉得这个需要遮遮掩掩。艺人不被上流社会接受,在传统文化界也不被待见,不过郑甲泳却没有这方面的观念,他略带着一点恶意的问道:“你爷爷有没有气得摔东西?”李庆哲脾气暴躁,生气了就打人,不打人的话就摔东西,为了不被打,他的秘书和助理便在他的办公室里大量的布置了瓷器陶器等易碎物品,以供他倾泻怒火。“听说是摔了一件景德镇的极品瓷器,到现在还在肉疼,”熙成很不孝的展开笑脸,一老一少两个人都笑得极为猥琐。具善恩坐在旁边,看着熙成和校长侃侃而谈,对他不仅又高看了一头。有了大学校长的关系,熙成上课的问题也很容易解决,只要一句话就有很多人为之跑断腿,即便是最高傲的教授,总也要卖校长几分薄面。当然,作为一名学生,有时间的话还是要来上课的,在这一点上熙成和郑甲泳的看法很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