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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谨说完负气的蹲下继续干自己的活儿不理他。
邓瑜叹口气,蹲下来说:“我从六岁起就开始制定计划,做事效率是可以训练的,你这样总是赶来赶去的,自己也会很累。”
殷谨生气道:“你不要觉得我自己就一点规划都没有,我就是再规划学校也是六点才放学,只会晚不会早,家庭作业是最后一节课放学时才布置的,我想早点写都不行!放了学车子直接把我接走,教表演的老师一直到九点、十点才走,她走后我还要打着瞌睡写作业,第二天还要早起,哪有时间再作画,好容易周末过来这里,又罚我松土……”
殷谨越说越委屈,对着他眼泪都差点掉下来,怪他不理解自己。
“我不是那个意思。”邓瑜有些手足无措,“你别急,我给你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殷谨嘟嚷着,用手抹了下鼻尖,看了看屋子,“你还是进去吧,不然老师以为我光跟你聊天儿在偷懒呢。”
邓瑜只好站起来先去了房里,下午三点多冯爱琴才带他离开,殷谨都累的直不起腰了,冯爱琴虽是引荐人但更不能求情,已经是人家的徒弟了,师父处罚起来别人都不得插手。就只是摸了摸殷谨的小脸儿让她耐下心来,然后拽着儿子走了。
殷谨咬牙接着干活,心里却并没静下来,在冯爱琴面前这样她还是觉得丢脸,好好的学习机会,难道自己真就不堪重任?
到回去的时候殷谨双手关节痛的要命,手掌心磨出了水泡,夏民初过来给了她一管药膏让她回去擦。
“之前我也帮父亲松土,晚上手痛就擦点这个药膏,否则第二天手没法握笔的。”夏民初说。
殷谨心想还握笔呢,筷子恐怕都拿不住了。
夏民初见她有些怨气,轻声说:“父亲其实也不忍心,我和师哥入门的时候他更严厉,对你他还是有心呵护的,这药膏也是他让我给你的。”
殷谨看了看老师房间的窗户,捏着药膏不说话了,再度给师哥道了别骑车离开。
回到家果然手痛的拿不住筷子,樊惠红还说画画怎么还那么费手。晚上擦了药膏后见包装上写着要按摩,音音就用小手帮姐姐揉着,一直到睡着。不过第二天起来手真的好多了,除了那两个泡还有痕迹,关节已经不痛了。但是一想到这一周还是得忙的团团转,周末说不定又松土,殷谨就又泄气了。
到学校听课殷谨都没精打采,邓瑜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被她说了一顿怕了,也没找她聊天,大课间竟然还躲出去了,殷谨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暗自咕哝着“胆小鬼……”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邓瑜却趁着邢芳去打饭的时候说:“待会儿吃完饭我带你去个地方。”
殷谨看看他,见他一副神秘的样子,心里有些好奇,但因为还呕着气就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