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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已经走到了这户人家门口,屋子里黑乎乎的。能不黑吗,前后就这么一户人家,肯定是没通电的。颜溪想到之前就是喝了扣的妈妈给的汤,结果被迷晕了过去。突然又想到各种小说中多数在山野安家或开店的要么是劫匪要么就是黑店。心里不免紧张起来。
邑惊尘已经伸长脖子,冲着屋里喊了两声:“有人吗?”
两人等等不见动静,颜溪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说道:“要不,我们在往前走走?”
邑惊尘指了指天:“太阳都下班了,往前走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正说着话,屋里走出来一个老太太,看了看邑惊尘和颜溪,说了他们本地的一句话,两人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大概是问他们什么人干什么之类的。
邑惊尘说:“奶奶,我们是过路的,要去留布村找药。看天要黑了,想在您家借宿一晚,可以吗?”
颜溪怀疑这位老奶奶肯定没听懂邑惊尘说的话。
可是老奶奶居然侧了侧身子,一手往屋的方向伸了伸,做了个请的动作。
邑惊尘道了谢,拉着颜溪进了屋。
屋子里没有电灯,大堂的中央挖了一个不到一平米四四方方的坑,里面烧着柴火,火上吊着一只水壶。
颜溪往里看了看,不见有其他人,实在想不通一个老太太怎么在这样的地方生存下来。
“就您一个人?”她问。
老太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点了点头。她走进里屋,拿出两个玻璃杯来,放在桌上,又从大堂的长条桌上拿出一个生了锈的铁罐,倒了些茶叶出来,然后拿了火山的水壶,给两人一人泡了一杯茶。
“谢谢。”大概是走了一天的路,又经过夺魂岭那段生死劫,颜溪一坐下来,就浑身发冷,迫不及待地握着茶杯,给自己取暖。
邑惊尘觉察出她脸色不对,抱着滚烫的茶杯,整个人居然还在不停地打寒颤,问道:“你怎么了?”
颜溪摇了摇头:“没事。”
邑惊尘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额头上冷汗直冒。
“奶奶,我朋友好像病了,有房间可以让她休息一下——”
话还没说完,只听“噗通”一声,颜溪摔倒在地上。
开始眼前是一片漆黑,慢慢地出现了一条缝隙,光亮从缝隙中射进来,颜溪终于看清楚了,可这一看,又不由得头皮发麻,怎么又到了夺魂岭呢?她看到前面有个身影匍匐前行,她警告他别走了,很危险。那人回过头,是邑惊尘,他冲着她笑,没关系的,过来吧。她站在那儿踌躇,邑惊尘一回头,突然翻身掉下了悬崖。她也跟着一阵头昏目眩,整个人往下坠。
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感觉自己正在急剧往一口深井里掉,深不见底,她就这么一直往下掉一直掉,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突然一只手抓住了她,她庆幸万分,可抬头一看,却是扣的妈妈,她冲着她狰狞地笑着,手里还端着那只碗。身边又冒出许多人来,一人一手摁着她,扣的妈妈把那只碗送到她嘴边,不由分说往她嘴里灌。
“不要,我不要喝!”她大叫着,从床上一坐而起,地上一声啪——的响声,是陶瓷碎了声音。
“颜溪,是我,邑惊尘!”耳边传来邑惊尘的声音。
她扭头,看着眼前的邑惊尘,屋子里点着两根蜡烛,烛影摇曳下,他的脸如梦如幻,好不真实。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豆大的汗珠还在往外冒,身上冷汗淋漓。
“做噩梦了?”邑惊尘问。
她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全黑了:“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