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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怎么回事啊,好好的,怎么到医院去了呢?”周舟一路嚷嚷着跑了出来,抓着儿子的胳膊左看右看,“有没有伤着?”
邑天天对周舟这样的关怀很不适应,抽开了自己的手:“我没事。是喜乐,喜乐被了捅了一刀。”
周舟吓得脸色都变了。跟着邑天天和邑惊尘进了屋,在灯光下终于能将儿子看个清清楚楚,确定他果真没事之后,暗暗舒了一口气,真庆幸受伤的不是邑天天。
“喜乐怎么会受伤的呢?伤得怎么样?要紧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着,心里却立刻警惕起来,喜乐受了伤,颜溪岂不是要回来了?
邑天天说:“小偷抢了她的钱,她去追,结果那人身上有刀。”
周舟拍了拍胸口,想到刀子捅进喜乐的身体,全身就发麻,轻声嘀咕着:“这孩子也真是的,几块钱去追什么呢?为了那几个钱,搭上自己的性命,多不划算啊!”
邑天天说:“为什么什么事情你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划不划算呢?你知不知道,那把刀子原来是对着我的,喜乐是替我挨了那一刀。”
周舟承认,自己对喜乐的受伤没有多少焦急和疼惜,但也没有冷漠到不拿她的命当回事的地步啊!不过就说了一句不划算而已,怎么听到儿子耳朵里完全变了味呢?
“天天,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她想解释,“我的意思是——”
“好了,我累了,要去睡觉了。”邑天天打断了她,径直朝楼上走去。
周舟看着儿子的背影,不知道她这个母亲应该怎么做才好,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这孩子,以前对她就算有意见,也能藏在心里,现在是稍微有一点不如意,直接说出来了。这一定是喜乐教的。真是奇怪了,她在清泉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小偷和拦路抢劫的,喜乐才回来几天,就被她遇上了。有一种人,似乎天生就是惹事的体质,只要有她的地方,事情总是不断。真是和她妈妈一样!
邑惊尘敲开了邑天天的房门,看他并没有换上睡衣,知道他说的要睡不过是推脱,想避开周舟而已。
“在干嘛呢?”他问儿子。
“没干什么,一个人发呆。”
邑惊尘过去,摸了摸他的头:“你刚刚不应该那样对你妈妈,她只是表达不当而已,其实没有坏心。而且她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任何时候生命是第一位的,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记住,舍财不舍命。钱是可以赚回来的,命却只有一条。”
邑天天点了点头。
父子两面对面坐着,却没有话说,气氛有些尴尬,
邑惊尘叹了口气:“早点睡吧。”
正要离开,邑天天在身后叫住了他:“爸,我想回学校去上学。”
邑惊尘倒没有吃惊,他相信儿子迟早会想通,回到学校去的。他欣慰地笑了笑,点了点头:“好,明天我送你回去。”
邑天天决定回学校上课,最开心的莫过于周舟了。虽然说这些天为了儿子,她和邑惊尘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儿子毕竟还是儿子,血脉相连的,这个关系比丈夫要牢靠许多。指望儿子总好过指望丈夫。
第二天,夫妻俩一起送儿子到了学校。校长亲自迎接,亲自将邑天天送到了他原来的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