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她们怎么样，埃里克？”取下耳机的阿德里安问身边得音乐制作人。

“还不错。”同样摘下耳机的埃里克·诺顿回味了下后才给出回答，“克里斯蒂娜的嗓音要空灵一些，或许这跟她以前喜欢灵歌类型的音乐有关。布兰妮的那点磁性嗓音也同样很有味道，喜欢的人肯定会多一些。单隻说唱功的话，克里斯蒂娜要胜上半筹，而商业价值嘛，布兰妮则要多不少。如果没有别的问题，可以进行下一步的培训了。”

埃里克·诺顿虽然在公众面前不像马克斯·马丁那样知名，但在业界依然是相当出色的音乐制作人。和电影比起来，音乐上面，尤其是流行音乐上面，制作人的作用更为重要，他们知道什么样得旋律去取悦听众取悦歌迷，有时候一首平庸的曲子经他们的手也能变得非常好听，歌手在出道时能不能有一个好的制作人帮衬，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能不能红起来。

这样的顶尖制作人也是各个唱片公司角逐对象，AC传媒旗下由几家小公司整合起来的RUN唱片虽然竞争不过哪些大唱片公司，但也有属于自己的吸引力。

比如诺顿就是因为当初为超级男孩制作音乐时，因为阿德里安弄出来的那几首歌曲引起了他的兴趣，所以特意到他家里去拜访过。当然，毫无意外，诺顿乘兴而去败兴而归，阿德里安表示他只是一时兴起想到了以前记得的不错旋律，于是找人帮忙补充完整，却没想到最终被谱写成了这个样子而且还相当的受欢迎。

“真见鬼，为什么你就不能一直保持这种兴起的状态。”诺顿离开的时候如此发着牢骚，由此可见他对那几首歌有多么的喜欢，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好歌不会逃过专业人士的眼睛。

不过阿德里安却不打算再这样做，除非实在有必要。虽然会吉他会钢琴，但也仅限于会而已，脑袋里装着不少出色的歌曲，但无论前世今生都在这上面没什么造诣。

电影上面他至少肚子里还有货，有自己的想法有丰富的理论和实践，但对音乐却没那么了解。或许在聊到音乐时阿德里安可以侃侃而谈，并发表一系列中肯的意见，涉及到具体制作写歌写词编曲就无能为了。就算他对音乐的了解不像金融那样只懂个大概，可人要有自知之明，没有自知之明的家伙是成不了大事的。

有了这次谈话做基础，埃里克·诺顿很快被挖了过去，加上AC传媒发展的势头越来越好，他也就安心的在RUN唱片做起了音乐总监。虽然之后也有几个音乐制作人被挖过来，但像埃里克·诺顿这么顶尖的却没有。

不过就RUN唱片目前的规模，有诺顿已经足够了，公司还在发展，该有的迟早会有的。

“姑娘们，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和诺顿谈完之后，阿德里安随即来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两个女孩录完音后就一直在这裏獃着。

“好消息！”

“坏消息！”

坐在长椅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不分先后的一起叫了出来，跟着诧异的对视了眼，又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彼此的脸蛋上闪过一丝不以为然的神色。

看在眼中的阿德里安不由在心裏轻笑了声，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两个人分别坐在长椅的两头，各顾各的看着手中的杂志也不交流，这正是自己想看到的。不过现在这样还不足以让他满意，所以阿德里安故意道：“好吧，我们先说好消息。”

刚才叫嚷着要听好消息正是布兰妮。

“你们的录音都非常出色，你们的努力取得相当的成果，因此，我决定让你们先发一张EP试水。”阿德里安坐下之后这么说道。

“真的吗？”两个女孩异口同声地问道，双双睁大了眼睛，一片激动的神色。

“当然，你们没有让我失望，我自然也不会让你们失望。”阿德里安摊了摊手。

“太棒了！”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一起呼唤起来，然后兴奋得拥抱在了一起。

“好了，姑娘们，别那么快庆祝，还有坏消息呢。”阿德里安玩味的看着她们。

“嗯……那么坏消息是什么？”克里斯蒂娜最先反应过来。

“坏消息是，EP将以匿名的方式发行，除了必要的制作外没有更多的东西，没有策划没有宣传。”阿德里安用平淡的语气说道，“仅仅是试水，看看市场的反响，这次EP发行的成绩将会决定你们发行专辑的时间。”

两个女孩刚才的激动神色渐渐淡了下去，想想也是，原本以为终于可以成为正式歌手了，却被告知仅仅只是试水，想要正式发售专辑还要看情况，这一瓢凉水可真够呛的。

不过布兰妮最先反应过来：“没问题，我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的。”

“是的，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做。”克里斯蒂娜赶紧跟着说道，但相比布兰妮那发自真心的语气，她眼中的郁闷却明显得多。

这不奇怪，布兰妮很清楚自己年龄还小，就算EP的成绩过得去，要正式筹备自己的第一张专辑都还得往后延上许久，加上这一年半得磨炼多少让她增加了点坚韧，所以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而克里斯蒂娜相对则有些尴尬，她这个年龄出道的歌手也不是没有，但是能大红特红的却没多少，所以难免会瞻前顾后。

“那么就这样吧，继续保持，不要让你们的努力白费了。”阿德里安接着说道，扫了两个女孩一眼，在她们起身后才又道：“对了，克里斯汀留下，我还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布兰妮当即吃味的看了克里斯蒂娜一眼，而克里斯蒂娜则小小的轻哼了声。

“需要我再重复下以前说过无数次的东西吗，克里斯汀？”在布兰妮离开，克里斯蒂娜重新坐下后，阿德里安看着她这样问道。

“不，先生，我已经牢记在心裏了。”克里斯蒂娜当即挺胸认真说道。

“很好，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你和布布都很出色，我当初签下你们的做法非常正确。”阿德里安盯视着克里斯蒂娜，“你要比布布大上一点，所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发行专辑的时间肯定会比她早。虽然从方方面面的考虑，无论是现在还是明年都不是什么好时机，但我依然希望你能在这张EP当中发挥出100%的实力，哪怕最终成品会很简陋。埃里克也承认你的唱功在非正式歌手中是最好的，甚至有些正式歌手还比不上你，这次也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会的，先生。”克里斯汀眼睛变亮了许多，她听得出阿德里安话里有话。

“很好，虽然目前超级男孩是公司最红的组合，但我相信你能超越他们，对吗？”阿德里安说着伸手在她下巴上轻轻捏了下，显得有些居高临下。

“是的，我一定能，先生。”克里斯蒂娜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意味着什么，脑海仿佛已经完全被这个好消息所占据，不仅语气里带着兴奋，呼吸也急促了不少。

也不枉我坚持了一年半的洗脑。等克里斯蒂娜离开后，阿德里安搓揉着手指在心裏这么悠然地感叹了句。年龄越小的人越容易被人影响，哪怕是克尔斯滕又或者娜塔莉这样早熟的少女也难免如此，更何况是布兰妮和克里斯蒂娜。

只要暗示做得足够隐蔽，时间足够长，她们必然会向你期待的方向发展。就像那个称呼，在这一年多得相处中，她们早就用“艾德”称呼他了。但克里斯蒂娜在这裏用“先生”并不意味她想和他保持距离，事实上克里斯蒂娜在和他谈到严肃话题时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示尊重的。这就像阿德里安和布兰妮私下聊天的时候，布兰妮有意无意的总会让自己显得可爱，而语气里也总会带上点撒娇一样，都是为了在他面前显示自己的与另一个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