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几个人正用怪异的眼光看自己,洛夕的心里忽然有了种不安,好像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关?胡健幸灾乐祸地看着洛夕:“洛夕姐,你大概不知道吧,今后你不可能有孩子了。”什么??吕洛夕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自己年纪轻轻,可是在生育一途上竟然被判处了死刑,这叫人怎么能够接受得了。“这是真的吗?”洛夕望了望母亲,又看了看木子云。两人均不做声。“原来你们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洛夕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捂着头痛苦。她已经慢慢接受了木子云,还幻想着将来有一天,能够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可是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都是吕斌那家伙害的。女儿,没事,我们还年轻,一定会有办法的。”胡翠珍劝女儿道。洛夕的眼泪就下来了:“不,妈,你别安慰我,你别安慰我。。。。。”说着呜呜地哭了起来。木子云看到洛夕汹涌的泪水,心一阵阵地疼,他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杀气,一步步紧逼胡健。“你,你,你想要干什么?”胡健显得有点慌乱。虽然他知道在这个家里,胡翠珍可以对他喝来喝去。但是他见识过木子云愤怒的神情。那天,在愤怒的时候,他可以轻而易举将那些大块头料理。如今,那眼神更加可怕,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木子云手如同一把铁钳一般钳住了胡健的脖子。你们怎么贬低我,我不屑计较。但是你让洛夕伤心难过,就是触犯了我的底线。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瞬间,胡健的脸色通红。“你疯了吗?你要干什么?”赵一曼见儿子的脸都被掐得通红,一边拍打着木子云,一边叫道。胡春来怒极了,这个废物要造反吗?他举起手,狠狠朝着木子云拍去。木子云真气一阵运转。胡春来的手掌还没拍到木子云,整个人却被弹开了,撞在了沙发上。眼看着胡健呼吸越来越困难,胡翠珍惊叫道:“你这个废物还嫌不够乱吗?你再不放手,胡健就会死的。”“你快住手。”伤心之余的洛夕眼看着胡健就要没命,忙出声阻止。这件事固然胡健有错,但错不至死。更何况,要是就这样杀了胡健,对木子云和吕家都不好。木子云听到洛夕的劝说,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将胡健提起,一把摔在了墙壁之上。在剧烈的撞击之下,胡健竟然昏死过去。“健儿,健儿,你这是怎么啦?不要吓我啊。”赵一曼一把扑在了儿子的身上,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要是出事了,那岂不是要了她的老命。胡春来满脸怒色,操起旁边的一根木棍,砸向木子云。木子云抬手一挡,木棍应声而断。胡春来自己却没有站稳,摔了一跤。“木子云,你这个废物,吃错药了吗?敢在老娘面前撒野。”胡翠珍见哥哥被打,出声阻止道。木子云恼怒至极:“不是说好的,这件事绝对保密,为什么你还要告诉别人?”胡翠珍看着木子云暴怒的样子,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平日里,木子云总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今天这么回事,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一步步逼向自己,看起来有点害怕。“你想要干吗?这件事不是我说的。”面对木子云,胡翠珍还是第一次胆怯过。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眼神。“木子云,你疯了吗?难道你连我妈都要打。快住手,你个疯子,你除了会打,你还能干什么?”吕洛夕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道。木子云怔住了,他松开了手,他不相信这些话是从洛夕的嘴里说出来的。木子云道:“洛夕,这些人冒犯了你,我必须给他们教训。”“够了,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你,我们全家都好好的。你就是个多余的废物,这三年来,因为你我受够了别人的嘲笑,我忍辱负重,养家糊口,可是你呢?每天白吃白喝,你就是个吃软饭的废物,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家人动人,你还好意思留在这,你给我滚。”吕洛夕泪眼滂沱,突然发了疯似地疯狂骂了起来。木子云的心如同被一把锥子深深地扎了进去:“洛夕,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吗?”“要不然呢?我讨厌你,我恨你。”洛夕带着哭腔道。“妈,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们离婚吗?你现在去拿纸笔来,我要和这个疯子离婚。”洛夕对着胡翠珍道。胡翠珍愣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好,好,我这就去拿。”木子云的拳头紧紧撰着:“洛夕,你别这样,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说。”“从头到尾你就是个错误。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废物,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洛夕歇斯底里地吼道。胡翠珍激动急了。让洛夕和木子云离婚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和木子云这个废物在一起,洛夕就废了,洛夕一直死心眼,不肯,没想到现在却主动提了出来,她求之不得,甚至早就把离婚协议写好了。胡翠珍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去拿纸和笔。她生怕动作慢了,洛夕改变主意。木子云看着洛夕在离婚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心如刀绞,仿佛瞬间跌入了万丈深渊。洛夕是他的全部,为了洛夕,他可以放弃一切。可是如今,他突然间感觉自己一无所有。天大地大,一切皆是虚无,一切皆是缥缈,他的整个人仿佛被掏空了。木子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之上。走了很久,很久。然后走进了一家酒吧,要了几瓶很烈很烈的酒。一个人埋头把自己灌醉。“喂,你往哪吐啊。”一个人经过木子云的时候,木子云刚好哇得一声吐了对方一身。当陈风看清楚对方是木子云的时候,不由得乐了:“原来是你啊。真是冤家路窄。兄弟们,把他给我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