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姑,请。”木子云端起酒杯,朝着圣姑方向敬了一下,然后仰头喝下。这山里的酒,可真不错,醇馥芬芳,少了几分城市浮华的浓烈,多了几分山里恬静的清香。大概是因为这里特有的地理环境吧。不说别的,单单就这里的山泉水,就比外面的要香甜多少。这样的酒要是留到外面的市场,一定也会挺畅销的。“村长大叔,你们就没想着把这些酒拿出去换点钱?”木子云好奇地问道。“我们这里山路崎岖,交通十分不方便。哪里能卖的出去啊。”猎户大叔有点遗憾地道。木子云和村长大叔碰了一下杯:“我帮你们修路,还有卖酒,但是你们这个卖酒的钱我得抽取一部分利润。”要是齐风在这里,一定又会打趣木子云,这简直就是个天生的生意人,无论在什么场合,都能想着变废为宝,如何赚钱。这种人就该是赚大钱的人。村长大叔一口干掉:“那敢情好啊。你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当然有钱一起赚啦。只是你这样亏太大了吧。修路得花多少钱,这自家酿的酒能卖多少钱啊。”木子云笑着竖起了两个手指头。村长大叔怯生生地道:“不会吧,这样的酒也能卖个二十块钱。”“二十块?”木子云简直想要把酒喷出来。村长大叔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是我想多了,那么是两块钱吗?”木子云终于忍不住把酒喷了出来:“亏你想得出来。两块钱。”这些淳朴的村名恐怕是太闭塞了,都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了。两块钱,这样的好酒外面的包装盒都不值这个价。“难不成两毛钱。那也太便宜了吧。”村长大叔有点沮丧地道。木子云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道:“大叔,我保守估计这酒一瓶两千块钱都会有人抢着要。”这酒一点也不输于价值两千多的X台酒。卖个两千块,一定也会和美颜丹一样畅销的。“什么一瓶两千?”村长大叔霍得站了起来,惊叫了起来。村长的惊叫声惊动了周围的人,自然也惊动了“圣姑”,只是“圣姑”瞧了一眼,然后默默移开了眼神。村里的人听了村长的话,一阵兴奋。要真如他们所说的,就发了。原本欢快的气氛,因为木子云的话,更加热烈了。篝火晚会进行得很晚。“圣姑”难得一直参加到晚会结束。席间,看似漫不经心的,可是木子云却能感受到“圣姑”时不时地在观察自己。“喂,那个圣姑怎么一直看你,是不是喜欢上你。”旁边的齐雨萱嘟囔着嘴,不高兴地道。木子云忍不住被呛了一口:“萱儿,你不要胡说八道,圣姑不喜欢外人,所以才会多留意我们。”村长慌忙道:“小姑娘,别的话可以乱说,但是千万不能说圣姑的坏话,否则是要遭天谴的。”木子云好奇地问起了“圣姑”的事。村长告诉木子云,一年前,他们村里闹了瘟疫,人人自危。就在这个时候,“圣姑”来了,她妙手回春,解救了全村的人,赶走了瘟疫。但是“圣姑”不喜欢生人,也不喜欢群居。所以,村里人就为她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建了一所房子,并挑了几个壮汉守护“圣姑”。第二天一大早,村长就在木子云的门外等候。村长说,“圣姑”要见木子云。齐雨萱一脸的不高兴:“我就说嘛,圣姑一定是喜欢上了你。”木子云哭笑不得:“萱儿,别胡说八道,我和圣姑还没见过面呢?她怎么可能喜欢上我。”齐雨萱依旧嘟喃着嘴:“大哥哥人好,我不就是没见过你几面,就喜欢上你了。”齐雨萱真够直白的啊。木子云一脸的尴尬:“小丫头,别胡说八道。”村长在一旁嘿嘿地笑道:“圣姑要是喜欢上你,那可是你天大的福分啊。”“你看,你看。连村长都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这样。”齐雨萱气呼呼地道。木子云一脸的黑线,这两人的脑回路都有点问题。一个也就算了,还两个都这样。“走吧,去看看吧。”木子云对着村长道。“不行,我也要去。”齐雨萱不依不饶地道。村长为难地道:“可是圣姑说了,只能是木子云一个人去。”齐雨萱没办法,只能让木子云一个人到了圣姑住的地方,可是她也没闲着,就在离房子不远处等着。走进屋子,屋子里有着淡淡的清香。屋里的陈设非常简单,但却是非常的淡雅。炉子上的茶壶正咕嘟咕嘟地烧着茶水,并没有看到圣姑的人影。木子云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想象着圣姑的样子。“坐吧。”木子云的身后响起了圣姑的声音,动听婉转。木子云回过头来,圣姑已经除去了面纱,露出了一张清纯秀丽的脸庞,有如这山里的山和水,给人一种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美。木子云点了点头,然后坐在了茶桌前。“你是第一个进到这房间里的男人。”圣姑开口道。木子云打着哈哈道:“非常荣幸。”圣姑斟满了一杯茶,放在木子云的面前:“我听村民们说了你的事,你挺神奇的。”木子云笑了:“那也没你神奇,你可是村民眼里的圣姑。”圣姑莞尔一笑,这一年来,她还没怎么笑过。“你似乎很好奇我的故事。”“那当然,一年多的时间,就能让人如此尊崇你,这里面的故事一定挺有意思。”木子云承认他的好奇心。圣姑浅浅一笑,仿佛夏季里一阵清爽的风儿拂过,让人心头清爽无比。“一年前,我来到这里,正好碰上了一场流感,非常严重的流感。我家里世代行医,我也刚从医学院硕士毕业,所以刚好救了全村人的性命。村里有供奉圣姑的习俗,他们说我就是他们的圣姑,我也不否认。从此以后,村里人但凡有身体不适,都会来找我。这里物资贫瘠,但是最不缺的就是草药,这漫山遍野长满了各种珍贵的草药。所以我总能够医好他们。他们对我就越发崇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