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的一座茶馆里,霍家老祖等人带着礼物毕恭毕敬地站在了木子云的面前。陈妙仙和木子云一阵寒暄,当初在帝都的时候,两人虽然相交不多,但是彼此间却也是互相钦佩。只是当陈妙仙说明来意的时候,木子云脸上的笑容没了。当初的事情,是霍勇再三挑拨自己的底线,死有余辜。现在还要自己救他,木子云才不愿意呢?霍奇男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木先生,我知道当初是勇儿不对,可是如今勇儿已经付出了代价,我求求你看在我老来得子的份上,救救我的儿子。我求求你了。”霍奇男说的声泪俱下,那场面很让人感动。只是谁又能知道霍奇男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为了求木子云,他可以屈尊。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一旦霍勇恢复了,他会顷尽所有的力量来对付木子云,以报儿子的仇,和今日的屈辱。木子云没有读心术,自然无法知道霍勇心中的想法,看到霍勇如此地诚恳,忽然动了恻隐之心:“好吧,既然霍勇已经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就暂且放过他一马。”霍奇男看到木子云同意了,感激地磕了几个响头。只是他的心里在想,这几个响头,日后自己一定会如数要回来的。木子云回去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然后随着这些人来到了宜城。宜城的病房内,木子云把手搭在了霍勇的脉搏之上,霍勇的脉搏虽然微弱,但是还有气息在,当初自己并未出重手,要了他的命,否则也不可能让他活到现在。木子云抽出银针,插入了其周身的要穴。霍勇主要是因为各大经脉被淤血赌注,无法畅通,导致器官缓慢衰竭,只要打通了,再加以时间,让其恢复就行。霍勇本身年轻,又是富家公子,从小到大,营养滋补着,身子底子厚着。木子云扎完针后,然后又输入一道道真气。鬼门神针的厉害之处,除了对扎针手法要求之外,对于功力的要求也是相当苛刻的。陈妙仙行医一生,他的手法也是非常老练,可是在功力上却是望尘莫及的。所以相比之下,陈妙仙要比木子云逊色多了。三个小时之后,木子云收针。霍勇的脸色渐渐地红润了,仪器上指针的跳动也恢复了正常。可是木子云的脸色却有点苍白。鬼门神针虽然厉害无比,却是极耗内力的。如同霍勇这般受伤较重的,木子云一番救治下来,功力损耗了大半,至少得需要一两周才能恢复过来。要不是看在陈妙仙的面子上,他根本就不会出手。一旁的主治医生看到这个情形的时候,目瞪口呆,他原本对于中医有点鄙视,可是如今这情况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医院这么多天,用了这么多药,都没有见效,可是如今几针下去就有了效果,真是厉害啊。本来像霍勇这种情况,施针一次就可以了,但是为了怕情况反复,在霍家老祖的请求之下,木子云留了下来。木子云多逗留了两天,霍勇终于醒转过来了。那个霍勇刚刚醒来的时候,看到木子云,立即叫了起来:“爸,就是他,就是他,害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一定要为我报仇。”霍奇男将霍勇安抚下来:“要不是他出手救了你,恐怕你早就死了。”“可是要不是他,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霍勇愤愤不平地道。这话说得有点混账,要不是霍勇自己吃饱了撑的,屡次去打扰木子云,事情会变成这个地步吗?可是现在木子云出手救了他,可是他不但不感激,反而反咬一口,真是没有良心啊。可是霍奇男不但没有批评儿子,反而点了点头道:“其实勇儿这话说得有点道理。要不是拜木子云所赐,勇儿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木先生,你说对吗?”陈妙仙一怔,这个霍奇男想要干什么?救命之恩还没有报答,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霍家老祖,他这话什么意思?”陈妙仙替木子云打抱不平。霍家老祖嘿嘿一笑:“奇男说的也没有错,这事情讲究的事因果循环,今天这个救治也是因为那天木子云伤了他,所以说这样的救治其实本来就是应该的,就是在赎罪。”哇靠,这什么情况?一下子画风全变了。这霍家人翻脸的速度还真快。“霍家老祖,你这做人怎么能没良心,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想干嘛?”陈妙仙质问道。霍家老祖淡淡地道:“霍奇男乃是我霍家的家主。我们霍家的家主岂能是随便跪拜别人的。木子云受了家主三拜,现在这三拜该还回来,否则这霍家的家主以后可没脸见人。”霍奇男一脸冷笑地看着木子云。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们霍家到底是何方神圣,家主怎么能够轻易向人家叩拜,这叩拜还得还回来不是。陈妙仙气得胡子乱颤,这个霍家老祖和霍奇男怎么可以这么无耻,过河拆桥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当初要是知道他们家这个德行,就不该让木子云前来救治。不过既然人是自己请来的,怎么也要替木子云打抱不平:“你们太过分了,你们这是忘恩负义到了极点。如果你们不向木子云道歉的话,我,我就。。。。。”“你就怎么啦?你能怎么啦?”霍奇男冷笑着看着陈妙仙。霍家有钱有势,霍勇差点就死了,这点霍奇男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陈妙仙气呼呼地拉着木子云的手,往外走去:“无耻,你们霍家真的好无耻啊。从今以后,你们霍家的人休想再让我动手医治。”“陈老先生,以后的事情我们自然也不会麻烦你,所以你千万不要以为有了点功劳,就怎样,我劝你还是乖乖地站在一旁,免得连累了你自己。我们霍家在宜城算是豪门大户,就算我们做了什么不对的事,那也是该对方先赔礼道歉的。更不用说把勇儿的命差点弄没了。”霍奇男霸气地道。陈妙仙气得浑身乱颤,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