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擎天奇怪地道:“胡啸人送小妹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小妹被歹人劫走,是他冲上山把小妹救下的。”莫骁悍皱了皱眉头:“父亲,你确定他是这么跟你说的。”莫擎天肯定地点了点头,一字一句都不差啊。莫骁悍忽然感觉胡啸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突然间低了很多,听小妹说,明明是木子云将其救出,胡啸人却把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自己,是不是有点无耻了。莫骁悍是个爱憎分明,嫉恶如仇的家伙,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胡啸人的行为,让莫骁悍有点不耻。第二天,太学院举办了隆重的颁奖仪式。两年的学制到期了。这两年的时间,说短也短,说长也长。像木子云这种人来说,就太短了。这两年的学制,加起来估计只有短短的两三个月罢了。但是谁能想到,时间最短,却培养出最厉害的人才。都说太学院是培养人才的圣地,可是木子云似乎生命力太旺盛,似乎不用在圣地,就算是一片贫瘠的土地都能顽强地生长,从而开出最绚烂的花朵。人们都很好奇这一年多,他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可是木子云总是含混过关。如果让他们知道在那大闵山深处有一片奇妙的世界,大闵山恐怕从此再无宁日了。在木子云的概念中,魂兽和人应该是和平相处,不应该是互相残杀。每个学员都有属于自己的毕业勋章。但是前二十名才是最光荣的。分别由大导师,指教,直至副院长来给他们颁奖。看着金灿灿的奖牌,握着手中的鲜花,少年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而作为魁首,木子云的颁奖,最隆重。由校长亲自颁奖。校长来到了木子云的面前,说了一大堆勉力的话,然后亲自给木子云带上了奖章。雷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所有的目光都注视在了木子云的身上。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更有恨的,虽然不多,但是总有一些,尤其是赵伯雄的最为强烈。有了学院老师的丹药,赵伯雄的伤势止住了,但是受到的伤害,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痊愈了。他的修炼生涯到此结束,他这辈子顶多只能到这个境界,很难再有所提升了。所以原本他至少可以排进前六,但是考虑到这个情况,只能把他的名字拿掉,放在了前二十的榜尾。其实,放在前二十的榜尾都有点照顾他了,毕竟他这辈子恐怕都无法再进步了。但是,这份照顾,在他的心里却被视为耻辱,那股愤怒仿佛要把整个人都烧着。他没有将责任归咎于那个给他丹药的黑衣人,而是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木子云。内心那股滔天的怒火几乎把他烧变形了。那天晚上,太学院破天荒地允许学生喝酒。明天即将各奔东西。院长不但允许大家一醉方休,而且主动让导师们提供免费的酒。这些学子都是热血的少年,喝到酒酣之处,大家还纷纷地唱起了歌。先是慷慨激昂的歌,可是也不知道最后是谁,唱起了一首著名词人改的送别歌。在这悲伤送别歌的影响下,大家唱着唱着,竟然有人发出了呜呜的抽泣声。两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他们曾经并肩作战,并肩学习和模拟战斗。他们之间彼此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虽然有磕磕碰碰,但是在这就要分别的时候,在酒精的作用下,所有的不愉快都化成了依依惜别。完颜清脸上红扑扑的,带着一丝酒气来到了木子云的面前。要是没有喝那么多酒,似乎她还没有勇气当着这么多人将荷包送给木子云。在这里,木子云是第二次有人送荷包,只是对于送荷包的意思,他并不是太清楚,只觉得是女孩子表达好感的一种方式。“以后有空的话,多来看看我。”完颜清见木子云收下了荷包,那原本就红色的脸庞更加红扑扑的。然后一脸娇羞地跑开了。木子云将荷包收入了空间戒指中。这个完颜清对自己不错,在自己落难的时候,她不惜举整个家族的力量来帮助他走出困境。就冲着这一点,木子云也是非常感激的。先前还有点伤感的情绪,被这样暧昧的气氛渲染了。那些怀春的少女们纷纷效仿完颜清,将自己的荷包送给了心仪的人。瞬间,操场上原本弥漫的失落和悲伤,被少男少女的痴情瞬间打散了。有些大胆的女孩纷纷朝着木子云而来,硬是要将自己的定情之物塞给木子云,吓得木子云赶紧溜之大吉。宿舍里,大家看着木子云的狼狈样,有点好笑。“木大哥,你可走了桃花运了,竟然有这么多人给你送荷包。”韩羽笑呵呵地道。木子云一脸无奈地道:“盛情难却,不收怕伤了人家的自尊心。那你们要是喜欢随便挑几个。”韩羽等人面面相觑:“这荷包还能转送的,木大哥,你该不会不知道这荷包是什么意思吧。”木子云心里忽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莫非这荷包还有特别的意思。”韩羽像如同看到怪物一般看着木子云:“这不是废话吗?整个大商的成年人,哪一个不知道接受这荷包就是女孩子的定情信物,你接受了人家的荷包就是接受了人家的情意。”木子云再联想刚才的情形,恍然间明白了。可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也没有人告诉他这东西是这个意思啊。木子云满脸痛苦地看着韩羽等人:“现在该怎么办?”韩羽一脸嫌弃地看着木子云:“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要是有人送给我们,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哪会像你这般痛苦。老天啊,你也太不公平了吧。有些人撑死,你又要往人家怀里塞,你就不能照顾一下我们这些先天不足的吗?”在那个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再正常不过了。木子云这个反应,就连韩羽等人都看不下去了,要不是知道木子云的个性,旁人一定会认为木子云要么矫揉造作,要么就是在炫富。韩羽拍了拍木子云的肩膀:“兄弟,别的我能帮你,这个就爱莫能助了,自己想办法吧。”木子云苦笑着看了看桌上的酒杯,对了,不是有酒杯在这,还怕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