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副院长呵呵地笑了:“许御医,凡人不可貌相,医术我不敢说,单就炼药一途,你觉得我的水平如何?”“你的炼药水平,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在这大商之中,炼药水平能超过你的凤毛麟角。”齐副院长微微一笑:“多谢许御医抬爱,这位木将军的炼药之术就是比我高的其中一位。”许御医难以置信地看着齐副院长:“这怎么可能?”但是看到齐副院长脸上笃定的眼神,又不得不信。这是在天子面前,谁吃饱了撑着开这种玩笑,而且像齐院长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谁愿意自我贬低,而去抬高别人。“够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在这里废话。”皇后虽然长得倾国倾城,温柔可人,可是说话的时候,却是一股盛气凌人的样子,让人非常得不好受。许御医连连点头称是:“可是,到底是让他给皇上炼药还是不允,请皇后娘娘定夺。”尽管齐副院长这么笃定,但是许御医依然不太愿意接受,所以就把这个烫手山芋直接推给了皇后。皇后愣了一下,这事她也不敢专断。恰好这个时候,伊笑天醒了,他看到了木子云,也大致了解了情况。于是道:“木爱卿是我的福将,屡次替朕打了胜仗。既然齐副院长介绍的,我愿意相信木子云,看看这次是否也能打赢这场和病魔的胜仗?”木子云拱手道:“微臣虽然没有把握,但是会竭尽全力一试。”.“好,那就开始吧。”伊笑天果断地道。木子云拱手称是,然后向许御医了解病情,以便相应给皇上配制丹药。许御医心里虽然仍有质疑,但既然皇上这么说了,他也不敢违拗。只得把病情向木子云详述了一番。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在饮食上出现了问题。一吃到热食,就腹痛难忍,所以日益憔悴,直到今天,用过早膳之后,疼得差点晕了过去。许御医行医多年,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也是束手无策。刚开始,他怀疑是食物相克,可是后来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发现不可能是这样的。皇上服用的东西都经过严格的筛选,而且经过专门的御医看过,这种相克的问题不可能存在。后来,许御医就怀疑是体内有毒素。可是许御医用了各种手段,都无法查出病因,更无法说服自己。皇上乃是九五之尊,他服用的东西都是经过层层检验,又有内侍亲自试毒,谁能够在其中下毒。这个问题确实有点棘手。木子云也觉得颇为蹊跷。木子云让人找来皇上用膳的记录,忽然,木子云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对,应该是这样,就是这样。“齐院长,请让人准备这几样药材。”木子云将药方递给了齐副院长。齐副院长一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大内的药房里自然什么都有,但是木子云所开的这些药材,却是特别,就算是皇宫内院的药房里,也不一定有。哪个药房会吃饱了没事,备那么多的昆虫。看了都让人头皮发麻,反胃恶心。而且,难道你还要让皇上服下这些昆虫?只是虽然心头疑惑,但是还是让人赶紧准备,皇上的病情耽误不得。而且齐院长知道木子云也绝对不是个不靠谱的人。半个时辰之后,内侍忐忑不安地把木子云药单所列的各种昆虫,尽数抓来。只是一想到这些东西是要给皇上当药材用的,这些人就浑身直哆嗦。木子云取出药炉,将这些昆虫尽数扔进去,然后运用元气祭出一团炉火,将这些昆虫在炉中煅烧。听着药炉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众人的身上都起了一道道鸡皮疙瘩。要不是在这宫殿里面,有些人立即会吐出来。只是要是不知道里面炼的是什么,单单闻这香气的话,一定会留口水的,因为确实闻起来非常香。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木子云熄灭了炉火。他朝着皇上行了个大礼:“皇上,接下来的事情可能会皇上有所冒犯,如果皇上信得过微臣的话,我就继续治,如果皇上信不过微臣,那请恕微臣无能为力。”“好,朕赦免你无罪。”既然御医都束手无策,伊笑天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多谢皇上。”有了皇上的旨意,木子云就可以放手干起来。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两根银针,然后来到皇上的面前:“请皇上张开嘴巴。”皇上金口玉言,既然答应了木子云,就只好顺从地张开了嘴巴。木子云用银针扎住了皇上面部的穴位,让他保持这个姿势,然后将药炉端到皇上的面前。伊笑天惊恐地睁大了眼睛,这木子云莫不是要让自己吃下这些昆虫,他好大的胆子啊,但是想到先前自己答应木子云,金口玉言已经,不好收回。而且木子云用银针扎入了自己脸上的穴位,自己想要动弹都没有办法。只好顺从地任其摆布。木子云将炉盖掀开,一阵香气飘了出来。木子云用手将这香气扇入皇上的口中。整个房间内寂静无声,恐怕也只有木子云敢这样对皇上吧。众人死死地盯着皇上的嘴巴。皇上被扎住穴位,无法动弹,眼泪都快挤出来了。皇后心疼地斥责道:“哪来的江湖术士,竟然敢这样耍弄皇上,来人啊,快给我乱棍打死。”木子云作出了个禁声的动作。皇后气炸了,这小子疯了吗?不但耍弄了皇上,还敢对自己指手画脚吗?她正要继续发飙,可是她看到众人都露出了惊奇的眼神,此刻没有人再理会她。她可是皇后啊,这种赤裸裸的无视,还当他是皇后吗?这是对她权威的挑战。“来人啊。”皇后厉声尖叫了起来。听到她的尖叫声,木子云差点吓得魂都没有了。幸好,他眼疾手快,取出银针,一阵朝着皇上的喉咙扎了下去。皇后的尖叫声更大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你们没看到这小子想要弑君吗?”可是她奇怪地发现,平日里对她敬畏有加的臣子和侍卫们,都如同看一个白痴一般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