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你妈个头,好言相劝别招惹我你不听,偏偏骨头痒。”木子云恼怒地一脚下去。铁牛的哥哥顿时飞出了店外。“哥,哥。”那个刚才还傲慢无比的铁牛此刻慌乱地想要跑出去,此刻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喝酒吃饭的好地方,而是如同鬼窟一般恐怖。“站住,我让你出去了吗?”木子云不满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人善被人欺,老子不想动怒,可是你们却非要自己撞枪口。老子推你一把,你还偏偏倔强地往枪口上再次撞击。那你能怪我不生气,不动粗吗?铁牛肥硕的身体都在颤抖,自己的哥哥的实力比自己要强一大截,就连他都这么轻易被打败,更何况自己。铁牛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哥饶命啊,刚才是我有眼无珠,多有冒犯。”看着铁牛的样子,不由得勾起了木子云童年那段不太愉快的经历。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落难的木子云初次来到洛城。在风雪交加的街头,木子云只是多看了那个壮汉一眼,那人就冲上前去,对着自己拳脚相加。愤怒的木子云虽然不停地反抗,却是遭来了更加疯狂的报复。那时候,他就在心里告诉自己,将来自己有一天,他总要这些只知道欺凌弱小的混蛋付出代价。如今的木子云已经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他也不屑于和这些宵小之辈计较。可是这些没长眼的东西,却是非要自己找死,触怒童年的不快,那就是咎由自取了。“刚才你们不是说用哪只手打你们的,就断了哪只手。我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你们俩自行了断吧。”打这样的人,木子云都嫌脏了自己的手。这种人,拳头不是用来保护家人,而是用来欺凌弱小,那样的拳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废了得好。“咔嚓”一声,鲜血溅到了铁牛的脸上。脸上的肌肉一阵抽动,铁牛憋不住惨叫了一声。铁牛也是修炼之人,所以他挺识相的,要不是不断手,可能就是断命了。“哥,对不住了。”咔嚓一声,铁牛抬起那只还没有废掉的手,来到了哥哥的面前。手中的大石头奋力砸下。刚才还躺在地上无法动弹的铁牛大哥,疼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发出了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弟弟,你疯了吗?”铁牛的大哥忍着剧痛,怒斥道。“哥,废一只手,总比没命好吧。”铁牛安慰哥哥道。铁牛的哥哥憋着一肚子火,可是铁牛的话也是有道理。以木子云的实力想要取自己的性命怕也不是难事。“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铁牛的哥哥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了铁牛身上。铁牛一脸委屈的样子道:“哥,不是你让我横一点吗?说这样才能巩固我们在都灵镇的位置吗?”铁牛的话音刚落,他哥哥啪地一掌劈在了他的脑袋之上:“我让你胡说八道,你长点心眼吧。”看着哥哥一直朝着自己挤眼睛,铁牛捂着疼痛的脑袋:“哥,你眼睛怎么啦?”靠,铁牛哥哥的心里直骂,你缺心眼啊,木子云还在呢,你还敢胡说八道,想不想再断只脚啊。好在木子云有点不耐烦了,挥了挥手:“滚,滚,快给我滚。”铁牛和他的哥哥如同得到了恩赐一般,感恩戴德地跑开了。那些围观的吃瓜观众,顿时露出了友善的笑容。“这位小哥,厉害啊。”“就是啊,我一开始就说吗?铁牛这下可要踢到铁板上了。”“咦,不对啊,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那人还要说什么,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巴。南疆的民风彪悍,打架是经常的事,不过也正因为此,他们对那些胜利者总是充满崇拜和敬仰的。木子云和韩羽刚刚坐下来,点完了菜。就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凑到了木子云和韩羽的面前,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两位兄台,一定是从外地来的。正好,我叫曲易,我可以给你们当个向导。”木子云看了一眼对方,这个家伙倒是自来熟。向导,不错,这里地形不太熟悉,有个向导也不错。“有什么条件?”木子云问道。“条件,不,不,这完全是自愿,免费的。”曲易爽朗地笑道。木子云和韩羽相视了一眼,都不知道曲易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曲易微微一笑:“我们南疆人最崇尚的就是英雄。你刚才打跑了那两个家伙,那可是都灵镇的小霸王,平日里谁要是得罪了他们,被讹点银子,那已经是万幸了,缺胳膊断腿,那就如同家常便饭一般。”木子云微微一笑:“这么说,我还是替天行道了。”“所以啊,为了感谢你们,我要免费给你们当向导。你可不知道,我们南疆地势非常复杂,要是不熟悉地形,你在山坳里多转了几个圈,就会迷路的。”曲艺的笑声特别得爽朗。“好。你就有劳你了。”木子云点了点头道:“既然铁牛哥俩在这里这么嚣张,难道就没有人管吗?”“管?谁管?难道让那个清平城的知县管,还是让浦阳府的知府管?”曲易的话中带着几分嘲讽,显然他对这些官员极为不满。“无论是清平城的知县,还是浦阳府的知府,他们身为朝廷的命官,都可以管啊。”木子云皱了皱眉头道。“哈哈,所以说你是外来的,你不知道,我们南疆啊,就是一个独立的王国。这些知县和知府都只不过是一个摆设罢了。这真正管事的可是二十八个种族的族长。他们的话更管用。”木子云沉默不语。也许是曲易感觉到了什么,以为木子云不相信他的话,又补刀了一句:“这南疆啊,就连刺史的话都不管用。你没看上面一任,竟然在府中被人杀了,可是朝廷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这么让他白死了。”木子云被呛得连连咳嗽。“大人,你不相信啊。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啊。”曲易还以为木子云不相信,特地强调了一下。木子云扶额,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别扭。感觉好像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