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的泰勒没有让林筱夏感到惊喜,反倒是干脆利落的吓了她一跳。
除了薄津庭和图图,她不需要任何人给她这种惊喜。
又不是期待对方的出现或者担心他的安慰。
昆安载似乎被泰勒的某些话吓到了,张口闭口“泰勒老师”,一心帮林筱夏解释她今早缺课的原因。
林筱夏一开始还觉得逃了自习课根本没什么,昆安载重复多了,说得她也害怕。
“我和昆安载只是朋友,你也不用……拿我的学业和前途吓唬他吧?”
林筱夏小心的观察着泰勒,仿佛第一次意识到泰勒掌握着的生杀大权。
“你也不可能真的带我去梵克雅宝实习,你拿这个举例干嘛?”
林筱夏不想在昆安载面前说太多,干脆找了个理由把他支走了。
昆安载解释的过程中已经把泰勒和他说的话全漏过一遍了,林筱夏才知道泰勒说的“大话”。
“我可以内推。”
十三香的办公室里这会只有他们俩人,泰勒也不着急走。
他从包里取出一张精美绝伦的卡片递给林筱夏。
林筱夏的目光无可避免被卡片吸引,卡片整体是非常温柔的淡金色,正面中央是被一条线贯穿的单词:vancleef&arpels。
这条线并不是笔直的,它中段微微下垂,看起来像一条绳子。
林筱夏翻面时忽然发现“绳子”两端各站着一个男孩和女孩,他们拉着绳子,身形介于少年与成人之间。
背面则是非常正经直观的证件:右下角写着泰勒的名字,职位。
左侧2/3的区域则是泰勒放大了的照片,看起来更像艺术照。
轮廓锋利清晰,目光冷厉如冰雪,但眼角的一点泪痣仿佛冰雪中的一朵小花,又或者是杀招中故意露出的破绽。
就连林筱夏都被他照片上的泪痣撩得小鹿撞墙,她赶紧把证件放回泰勒面前。
“ok,让我想想从哪里说起……”林筱夏远离泰勒,深吸了一口气的同时快速给自己的脸扇风。
“差不多5个月前,我在意大利都灵的唐人街,中餐厅,遭遇恐怖袭击。”
泰勒瞬间站直了身体,担忧地查看林雨溪的情况。
想起五个月前的血腥遭遇,林筱夏也马上冷静下来。
或许不只是冷静,她身上还有点发冷。
纵使被苏孟拐走那次极大锻炼了她的心理承受力。
但那个所有人都在枪声中嚎哭,妻子在喊丈夫,孩子在喊父母的场景依然是她对枪声最恐惧的噩梦。
她很害怕,很害怕图图,薄津庭,自己,朋友们,成为受害者当中的一员。
而那天,她差点就变成他们中的一员。
“……那是一场人为的灾难。餐厅里一半的人死在这场袭击中,我也差点死在那。”
林筱夏回想着那时的场景,声音凝涩低沉。
是,她得救了,图图的妈妈,薄津庭的妻子还活着。
可楚浮昊为了救她死了。
事到如今,她对楚浮昊亏欠的不仅是感情,还有一条鲜活的生命。
她到今天也不知道回到华国后,如何面对一位失去儿子的父亲。
如果事情放在她自己身上,无论图图是她怀里的孩子,还是踏入社会的成年人,她想都不敢想这个失去图图的可能。
办公室里寂静无声,十三香大堂里的喧闹也遥远得像电视机最小音量时的声音。
泰勒的理智有很多想问的,比如林筱夏为什么突然去意大利,比如这场恐怖袭击被什么阻止了。
但这所有的问题,在“林筱夏差点死在那”面前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