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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笙？”

乔默笙转头，看向来人，双眼下意识地看向一旁的程曦，然后朝着她颔首，“伯父。”

来人是程煜。程曦的父亲，李敏儿的继父。

程煜没想到会看到自己五年未见的女儿，他苍老的脸显得有些激动，直直地凝着程曦，“小曦……”

程曦冷冷望着他，“你要找的人在里面。再见。”

她说完，转身就走。

乔默笙跟在她身后。程曦这时突然转过身，目光冰凉，“乔默笙，别再跟着我。”

乔默笙轻皱着眉，“程曦。”

“程曦。”身后，是顾瀚的声音。程曦转身走向他，眸中含着雾气，“大哥。”

顾瀚的心瞬间被抽紧，他抬头看了一眼乔默笙，然后对着程曦温和道，“没事的，再大的问题大哥都会帮你。”

程曦这一刻只想离开，上前拽住顾瀚的西装袖管，“带我走。”

让司机开车送李敏儿去医院，乔默笙黑沉着脸坐在音乐厅长的办公室里。

心中想的却是，程曦对他若即若离的态度究竟源自何处？她对他爱恨交织的情绪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也翻看过摄像头录下来的当时的情况，程曦根本没有动过那些灯光设备。他冷着脸，“晚上之前，给我查清楚那个背影是谁。”

乔默笙的话，无疑是最具分量的，音乐厅里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的怒气来自于乔默笙的绯闻女友李敏儿。

舞团团长却是向着程曦的，她硬着头皮，对乔默笙说，“乔先生，李小姐受伤我们也觉得很抱歉，但这件事根本不关程曦的事，您看……”

乔默笙听了她的话，英俊的眉轻蹙，忽然对厅长道，“谁让你叫程曦去做无关紧要的工作？”

“我……”厅长一愣，“乔先生……”

乔默笙淡淡转眸，“没有下次，她的双手和双脚都只该用来跳舞。”

他说完，转身离开。

乔默笙不是善心之人，除了程曦，他从不考虑其他人的情绪。不要说今日李敏儿只是被砸伤了肩膀，就算她浑身鲜血倒在自己身旁，乔默笙出于人道，也不过是派人送她去医院。

可是，程曦的每一个细小的心情变化都会影响到他。她刚才冷冽的表情，冰凉的眼神，几欲泫泣的模样，像一把把尖刀，刺在乔默笙心间。

她是乔默笙这一生，唯一疼在心头的人。五年来，他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她，不是没有试过忘掉她。

在重遇程曦的那一晚，他很想故作潇洒地笑着对她说一声好久不见，然后决然离开。

在看到程曦身边的小女孩时，他也想，乔默笙，她都已经有了别人的孩子，你还留恋她什么？

在爱程曦的世界里，他倾尽所有，执迷难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