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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在家里游荡多年,阮氏公司又因经营不善勉强维持,乔薇玲托了很多关系想替阮达找份工作,却一直没有成功过。
乔默笙的手段也是这几年才越来越明显。这外表温润的男人是很少会跟人起正面冲动的,但一旦惹恼了他,他就会封了你所有出路,逼得你在一日日困窘生活里懂得什么叫低头,也懂得什么人不该去惹。
你越是在意什么,他就夺走什么。他是乔默笙,在今天的s市,没有他办不到的事。
他朝着程曦呵呵一笑,“反正就那样,混日子呗。谁让我不姓乔呢。”
程曦轻轻勾唇,“那么,你今天专门来找同样也不姓乔的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呵,是这样。我最近认识一个行家,打算开个艺术品工作室,缺了一笔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
“我哪懂这些,”程曦笑着道,“我是普通人家出生的,不懂得这些高雅的玩意,还是算了。”
“你谦虚了。”阮达陪着笑,“你跟着默笙这么多年,什么好东西没有见过。”
程曦站起身,“所以,你还是去找他问问算了。我哪里有钱。不好意思,我要出门了。”
她实在闻不惯阮达身上那阵浓郁古龙香水,开始逐客。
阮达哪里肯走,“程曦,没多少钱的,十万,哦,不,五万也可以的。”
他急急站起来,拦住程曦,渴求地看着他,“你如果不愿意出资,这笔钱就当是我借的,过一阵还给你。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必拒我于千里?”
程曦见他这样,心中不由感叹,原来问她要钱的时候她才是一家人。
这世界真是风景永恒,风水轮流。所以做人啊,得意时切莫得意忘形,看阮达就知那会有什么下场。
她轻轻开口,“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她转身走上楼,从抽屉里随便取了一叠钞票,然后重新走下来。
她知道这样做未免欠缺涵养,但她还是做了。她将手中那厚厚一叠钞票随手抛至空气中,散落满地。
她看着阮达,“这些钱,你可以随便拿走,不用还了。”
阮达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程曦知道,他这会儿心里一定恨不得上来甩她几个巴掌再骂上几句贱人才会解恨。
但那又如何?她毫不介意地回看他,如果他觉得屈辱,如果他真的有骨气,他完全可以选择不要的。
她一边拎着包走出门,一边吩咐白姨,“待他离开,把他坐过的沙发,用过的茶杯,穿过的拖鞋,统统换掉。”
在她嫁给乔默笙的那一年里,阮达没有少令她难堪。好几次都想大胆地占她便宜,又好几次故意挑起李敏儿对她的嫉妒和恨意,希望她和乔默笙之间心生嫌隙。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他不值得得到她尊重而有礼的对待。
程曦开了车从车库出来,看到阮达走出去坐了车迅速离开。她转眸透过不远处的那一大片透明落地玻璃往进屋子。地上的钱已经被捡的一张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