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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粹说不问就不问,体贴的给玉雯舀汤,给李绅舀汤,给自己舀汤,就是不给欧玲舀汤。
欧玲好想尖叫,好想把鸡汤泼到玉粹脸上,这些菜是刘姐买的,也是刘姐做的,而刘姐是她的保姆,玉粹享受她的保姆做的饭菜,却当她不存在?
好气啊!
玉雯本来正在低头吃点心,没敢看李绅,这会儿却来了好奇心,忍不住抬头问道:“元默就是那个肇事司机吗?他怎么样了?不会是承受不了舆论压力,跑去自杀了吧?”
那个元默家里不是有权有势吗,又跟玉粹签了和解书,坐牢的可能性很低,所以,他还能受到什么报应?
李绅本来想卖关子的,但面对玉雯,他却无法像平时那样玩闹,很是严肃的道:“他出家了。”
剑拔弩张的三个女人都愣住了。
玉粹喝汤的手一顿,吃惊的道:“你开玩笑吧?他是独子,他家里允许他出家?”
李绅道:“我换个说法吧,听说他去某家寺庙当俗家弟子了,剃光了头发,穿起了僧衣,要跟和尚们吃斋念佛,修身养性,与世隔绝。”
玉粹道:“你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准确吗?他家允许他这么玩?”
李绅道:“我昨天打电话给元默,元默的手机已经成了空号,我又打电话给他妈妈,打到晚上才打通。他妈妈说元默执意要出家,他家当然不答应,但元默不吃不喝不说话,一副打死都不想活下去的样子,他家没办法,只好联系了一家正规的寺庙,寺庙说暂时可以让元默以俗家弟子的身份在庙里修行一段时间,等他冷静下来以后再决定是不是真的要出家。”
三个女人一时间都是无语。
玉雯不认识元默,也不知道元默的底细,欧玲则与元默一点都不熟,但她们都觉得元默很极端很……生猛,说出家就出家,一点都不含糊的,完全不像是现代年轻人会干的事情。
李绅说得似乎很轻松,但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说完后也沉默了,端起小碗狠狠的喝汤。
玉粹等他喝了半汤碗后才慢条斯理的道:“他在哪家寺庙出家啊?我有空去看看他,给他家寺庙捐点香火钱。”
欧玲恨恨的瞪她,坏女人!
“不知道。”李绅摇头,“元默的妈妈不肯说,只说元默不想见任何人,连手机都不带,短期内别说见他了,连联系都联系不上他。”
“看来他受到的打击不小啊。”玉粹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津津有味的把一只大炸虾给吞下去后才问,“他为什么要出家啊?我都原谅他了,他还出什么家啊?别告诉我他良心不安啊,良心不安就该去监狱赎罪,去寺庙念经算什么?”
李绅脸上冒出几根黑线,她说话怎么这么刻薄呢?
幸好他没有得罪她。
“说啊。”玉粹等了一会儿后拿筷子头捅捅他,“赶紧说啊,我都催你了,给你成就感了,你不能对不起我的配合。”
李绅看了看其他两个脸上闪着八卦之光的女人:“这是元默的私事,我私下跟你说。”
“是因为有这个外人在场才不说吗?”玉雯不高兴了,便抬脚踢了欧玲的轮椅一脚,拿她来出气,“死残疾滚出去,有你在,我们想说悄悄话都不行。”
欧玲气得挟起一块她啃出来的牛排骨头放进玉雯碗里:“你多吃点,嘴巴是用来吃饭的,不是用来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