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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你聊天很开心。”玉粹摇头，“我不想你和小雯亲近，是怕小雯真的被你迷住。”

李绅沉默片刻后，苦笑：“我都不知道你是在夸我还是骂我了。”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雯怎么想。”玉粹笑笑，“如果小雯真想见你，我绝对不会阻拦。”

“她现在对我挺冷淡的。”李绅继续苦笑，“我不怎么敢找她。”

说到这里，他转换话题：“我今天是来看望你的，你的伤怎么样了？”

“只要我的头骨没有二次受伤，养一两个月应该就会彻底痊愈。”

“那还挺辛苦的啊。”李绅有些同情的看着她，“介意跟我说说车祸的事情吗？我想知道所有的一切，包括元默和展颜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玉粹抿了抿唇：“你为什么不去问欧城？我觉得他的回答会更准确，更权威。”

“他不会告诉我的。”李绅漂亮的桃花眼里染上一层淡淡的悲伤，“看到昔日的f5变成现在这样，我很难过，我无力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但我希望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大家会变成这样。”

他微顿，很认真的道：“别看我好像朋友遍天下，但其实，只有他们几个才是我真正的好友。”

玉粹指腹轻轻摩着水杯的边缘，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说实话，我并不认为我有错，但是，如果我没有出现，你们几个应该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你要不要恨我？”

“我不恨任何人。”李绅摇头，“现在这种局面是‘果’，你却不是‘因’，‘因’是我们早就埋下的，你只是加速了‘果’的到来，而我呢，说穿了就是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错的废物，帮不了任何人。”

玉粹点头：“好，我就把我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你，从元旦晚上开始的事情告诉你。”

这些事情涉及到展颜、元默的隐私，本来她不想说的。

但她觉得李绅身为这些人的好友，有资格知道内情，而且她不想被李绅误会她害了展颜和元默，还有，她被展颜和元默欺负成这样，心里也憋屈，想找个合适的人说说，李绅就挺合适的。

元默在生日晚上设计欧城和展颜躺在一起、展颜元宵时跑到元京大学表演自杀、元默酒后开车撞她……她说得很简单，只是简洁的讲述了事情经过，没有提及细节。

李绅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凝重。

“这就是我亲自所听、所见、所经历的。”玉粹淡淡道，“所以，我对展颜和元默没有半点同情心，当然，他们已经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了代价，我也不再怨恨他们。”

李绅黯然的阖了阖眼：“理解。”

他伸手想找瓶酒喝，但桌上没有酒，于是他抓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狠狠的喝了几大口。

玉粹静静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我想，我们确实回不去了，这样也好……”李绅低低的笑，“展颜暗恋欧城这么多年，元默暗恋展颜这么多年，一定很压抑，就算没有你，他们总有一天也会爆发，现在的结果不过是长痛不如短痛。”

“你能这么想，我很欣慰。”玉粹幽幽的叹气，“如果连你都跟欧城反目，欧城身边也没有好友了。”

“说得这么客气啊，欧城会缺朋友吗？”李绅笑笑，“不过你这么看重我，我还是很感动的，可惜这里没有酒，不能跟你互敬三杯。”

玉粹阖眼，笑笑不言。

安静片刻后，李绅呼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你该午休了，我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