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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宅邸内飞进几只灰色的麻雀,爪子轻轻悄悄的在院子里搜寻着,院子的高台上,有主人故意放在那里的鸟食,像是特意为迁徙途中休息的鸟儿投食的。以后,木板门被人轻轻的拉开,惊走了园中觅食的鸟儿,门中走出了一个穿着日式传统和服的女人,那人着装整齐,脚底夹着木屐,不知道的人看到女人装扮着么整齐还会以为这是新年。但是,对于北川惠子来说,这比新年还要重要,因为她北川惠子终于回来了。
北川惠子穿着殷红色绣着樱花缤纷图案的和服,腰束着正红色腰佩,白玉凝脂,朱唇玉齿,秀柳烟眉,任谁都不相信这是一个年近五旬的女人。北川惠子转身走进正室,此时早已醒来静思的北川忘已经焚香沏茶了。北川惠子知书达理的给北川忘行了一个礼,这才敢放声出来:“家主,您进来身子可好,媳妇不在身前尽孝,今日终于得返,自今以后,媳妇愿在家主膝下尽忠尽孝,不愿远走一步。”
北川忘见北川惠子在门口长跪不起,也没有任何理会她的打算,继续沏手里的茶,像是闻未闻,见未见一般。一壶清茶饮毕,北川忘沉沉开口:“换茶换盏。”
北川惠子见机行事,有点困难的直起酸麻的双腿,微微的躬着腰身来到北川忘身前,拿起已经用过的杯盏和茶壶,放在托盘上。整理完毕后,北川惠子卖乖的还跪在一旁,伺候着北川忘沏茶换盏。就这样一连三个多小时,时间从早上快要到了中午,北川忘似乎也是对她的表情有了些许的转变,北川惠子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我命真儿派人将佛像送回来,怎么是你带着佛像回来了。我什么时候这么说的了,你们竟然敢擅作主张。”
北川惠子知道只是一味的伏低做小,北川忘一定不会吃这一套,早晚会责难她,北川惠子早已准备好了说辞。
“家主,我又是何曾不想陪在真儿身边,共赴生死,可是真儿知道这佛像对咱们北川家的重要性,我们实在不敢交付外人啊。而且,之前我办事有差池,真儿也对我有些微词,我怕在同他在中国,我这愚蠢的母亲迟早会害了孩子。所以我早就做好打算与这佛像同生共死,孤身带佛像回国。”
北川惠子说的声泪俱下,倒像是舍生忘死的勇士一样。北川忘自是知道北川惠子的心性,只是不愿多做追究,倒有一点北川惠子是说对了,让她继续呆在中国,恐怕也会坏了真儿的大事,因此北川忘也不再多说。
“你刚才说的,在中国与真儿共赴生死是什么意思?”
“家主,你远在日本不知,那陆厉行在那边实在是猖狂至极。那日我们费尽心机寻回佛像,卑鄙的陆厉行竟然动用他在当地的实力,买通地下组织悬赏我和真儿的命!家主,他陆厉行抢我们佛像在前,随后又威胁我们的性命,实在是不把我们北川家族的名望放在眼里。”
北川忘轻轻的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听到北川惠子描述的经历也起得不轻。他只知在中国,陆厉行所在的耀决集团是他们的劲敌,是阻碍三和财团在中国发展的一大绊脚石,没曾想,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敢公然与他北川家族做对。北川忘想到这里,觉得自己确实该有所作为,不然继续放任下去,无论是北川家族还是三和财团,都很难再挣回在中国的地位和名望。
但是转身看见北川惠子还在一边讨伐晨非对他们犯下的条条罪状,起因经过好不详细,北川忘头疼的毛病就又被惹了起来,尤其这北川惠子还声泪俱下,就更是让北川忘头疼不已。
“先说主题,佛像呢?拿过来。”
北川惠子闻言轻轻擦拭了脸上的清泪,将随行携带的包裹放在案几上,一层一层拆开,颇有卖关子的意思。北川忘不由自主的拿起终于露出真面目的千面佛,嘴上情不自禁的连声称好。
“真是完美,完美。果然不负动用了这么多的人力财力,终于给我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