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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墨现如今的情况,根本算不得好,周围的海风一直冲着他脸上吹,原本的伤口现如今又裂开了,鲜血流的哪里都是?到时让他感觉裤子上都一片粘糊糊的。
皱着眉毛,闭着眼睛,尽量忽视自己眼前不停飞舞着的那些小虫子,沈雨墨现在有种把裴拉砍了的冲动。
好像自从邹时皓回来护着他之后,沈雨墨就很少再有这种狼狈的情况出现了,冷不丁的今天遇到这种情况,倒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而年年就好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坐在角落里一动也不动,之前还跟沈雨墨偶尔进行一下交流,可现如今却是连表情都没有多余的变化了,整个人呆呆的,像是傻了一样。
“我其实不明白他那样心狠手辣的人,你怎么能看上?”
眼瞅着远处的海鸥在天空中盘旋着,随时有可能俯冲下来,对着自己咬一下,沈雨墨也是感觉有些无奈,尽量让自己分散着注意力,不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让自己忧心。
只是年年却没有开口,脸上的神色很快就柔和了下来,按着沈雨墨的想法,年年的情况找一个比自己优秀的人,或者是这一辈子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都是很幸福的。
但是偏偏他选择了一条让人最不可以理解的道路,那就是最终确定下来,要跟着向式裴拉那样心狠手辣的人过一生。
即使那个人眼睛里从始至终藏着的那个人都不是年年。
“只是看人的角度不同罢了,就跟我看着邹时皓,她也是心狠手辣,甚至一不如我家先生,可是你不依然对他死心塌地的,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
年年的嘴角多了几分温柔,只是在抬头看着沈雨墨的时候,眼睛里的笑意确实很快消散殆尽,微微捋了捋了捋,随着海风分分飞的头发朝着他轻笑了一声。
“其实我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为了自己想要得到的目标,哪怕牺牲一切,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愿意承认自己走了一条最错的路,只是你比我命好一些,邹时皓愿意低头看一看,你愿意朝你伸出手,而先生不愿意罢了。”
声音里没有委屈,没有悲伤,也没有不满,只是那些满满的茫然,却是让沈雨墨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年年什么都清楚,他活的最通透,也活得最痛苦,越是这样的人,越是对于生命充满着淡漠之情。
张了张嘴巴,沈雨墨最后还是没有多说话,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他其实对于现如今的年年的情况抱有着几分同情和可怜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被人吊在这里,被海风吹着,岂不是比他更可怜?
即使身体的伤口,按着自己身体的愈合程度,正在快速的恢复着,可是依然让沈雨墨感觉不大舒服。
重力使得她的身体不停的下坠着,刚刚愈合的伤口,又因为一阵海风吹过,使得他的身体飘荡,导致于伤口再一次裂开,他就硬生生地承受着这种伤口愈合,又被撕裂的疼痛,一次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