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张妈泣不成声，狠狠抽了一口气继续说道，“你瞧我这张嘴，您醒了这是好事！只要您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阮恬立在当下，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该上前还是站在当下。

以周奶奶住院时的情况，阮恬应该离得越远越好，以免刚刚苏醒的老人再动了气有个三长两短。

这样想着，阮恬抬脚向后退。

却在脚步即将落下之前，听到来自床上的苍老声音，“阮恬……”

周奶奶虽醒了，但气色仍不大好，由于连日来的卧病在床，声音显得枯槁又难听，像是在纱纸上磨擦东西。

张妈见这种状况，立即开口帮阮恬解释，“老夫人，您昏迷的这期间，少夫人一直都很担心你，还派我到医院守着您。您昏迷这件事，一顶……”

周奶奶不耐地挥了挥手，示意张妈不必再说了，“我还没到老糊涂的年龄，不需要你来提醒。”

这话令站在这边的阮恬愣怔住了，这状态和模样都跟周奶奶在医院叫嚣让她滚出周家有太多不同。

来人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阮恬，开口吩咐张妈，“扶我起来。”

张妈依言将枕头垫高，让周奶奶倚靠着。

这一连串动作引得老人再度又咳嗽了几声，喘息也变得急促起来，但仍是目光炯炯地看着阮恬。

“我收回我之前的话。”老人略带别扭地开了口，“之前是我老眼昏花，识人不清，你就权当我是个老人，别与我计较。”

阮恬的眸子瞪得老大，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对方在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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