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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蕴：“？”

不是，你说话就说话，离这么近干嘛？

而且他说话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廓，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轻轻撩拨，弄得她一下子就不自在了起来。

光顾着为他的动作不自在了，苏蕴没有意识到他刚才那句话是多么的暧昧。

以后都听她的。

“已经很晚了，我要走了。”苏蕴一本正经地拉开和贺斯言的距离，“你上楼去吧，我开车回去。”

“你不是喝酒了吗？”贺斯言看向她，“要酒驾啊？”

“开什么玩笑，我正儿八经遵纪守法好公民好吧！”苏蕴义正言辞地道，“当然叫代驾了。”

“行，叫。”贺斯言一边点头，一边拿出手机，“叫代驾过来，我先送你回去，再回来。”

苏蕴：“……其实也不用这么麻烦。”

“我不放心。”贺斯言直接道。

“那你叫吧。”苏蕴靠在椅子上，懒懒道，“你都不怕麻烦，我怕什么？”

贺斯言编辑了一条消息出去，熄掉了手机屏幕。

十几分钟后，代驾就来了。

而且这代驾一上车就喊“贺总”，让苏蕴意识到这不是个普通的代驾。

应该是在贺斯言这里拿工资的那种。

果然，贺斯言介绍道：“这是我的秘书，钱旭。”

钱旭一边发动车子，一边从内视镜嘿嘿笑着，对苏蕴道：“您好，您好。”

苏蕴看不清楚钱旭的面容，就是听声音挺年轻的，应该和贺斯言差不多大或者比他还小。

贺斯言的用人标准苏蕴也是能猜到一二的，钱旭能年纪轻轻就跟在他身边，显然是有能力的。

这一路上二人都没再说什么，车厢内很是安静。

不过苏蕴可以感受到，贺斯言的情绪已经明显好了起来。

他不用和她倾诉太多，似乎她只要能陪在他身边，他就心满意足了。

倒是钱旭，一路上都在透过内视镜看着苏蕴。

看了一路之后，钱旭得出结论：和他家贺总般配！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他恨不得他们两个可以原地结婚！

就是感觉有点儿眼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车子在苏家别墅外边停下，苏蕴下车。

“感谢相送。”苏蕴摆摆手，“慢走。”

她干脆利落地甩上车门，目送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冬日的夜风很冷，不过苏蕴刚从温暖的车厢里出来，一时半会倒也没觉得。

她没有立刻进苏家别墅，而是站在门口，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出神。

她大脑中闪过了很多东西，其中最多的就是，她对贺斯言的态度。

他们之间好像越来越亲近了。

今天在贺家，面对贺昱的挑事，她会下意识想要去维护他。在回来的时候，她心里想的也全都是关于贺斯言的事情。

她和他共情，心疼他，憎恶对他不好的人。

她其实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鲜少会因为旁人的事情来调动自己的情绪。但是贺斯言现在不一样，她甚至不用去思考，下意识就会去做。

她发现自己变了。

又是一阵冷风吹过，顺着她的脖颈钻入肌肤里，冷得她打了个寒噤，头脑也愈发的清晰。

她晃了晃脑袋，往别墅内部走。

已经是深夜，万籁俱寂。冬日没有夏日的草木繁盛，所以夜风吹过的时候，也只有一阵呼号呜咽的单薄声响。

在这样的安静中，一声快门声响，就显得格外的清晰。

苏蕴的脚步猛地就顿住了。

以前跟着梁良练拳脚的时候，梁良就夸过她，说她五感敏锐，反应灵敏，是练功夫的好苗子。

所以苏蕴几乎是同一时间，就锁定了快门声传来的方向。

她立刻转头，朝着那个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