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娘从小受长辈教导:一件事用心不用心去做,差得很多。她本人亦深以为然,任何一件事,只要用足心思,本来能做七分,现在能做九分,本来能做九分,现在就可以做到十二分。两人现在已经谈开,权仲白化被动为主动,这桩事将会有些不一样,她是有所准备的。
从前未曾生育,花道窄小,权仲白进来的时候,蕙娘一直是有一点疼的,只是这疼为快意所掩盖了,她也不当回事。直到今日,她才明白真正快美合适的滋味,也才有了迎战权仲白的实力——从前他还甚至还没靠近高点呢,她就已经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了,腰酸背痛之余,更是连连泄身,为不过分损害阴|精,他也只有草草了事,蕙娘一直疑心他在这事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快意过,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积极地去学口手工夫……如今倒是好了,我军经过锤炼,真正成熟起来,又修炼新式武功,竟能和敌军勉强战个旗鼓相当。也算是用心过后,验收成就之日——权仲白刚进来,就被她给绞得大吃一惊,差一点丢盔卸甲,蕙娘是有点得意的。
可她却全没有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把九分做到十二分,很了不起么?人家权仲白原来是十成内力,恐怕体谅她女儿家初承鞭挞,只放出了一成、两成来,如今使出全套本领,又哪里是她能抗衡的?花径再泥泞紧窄盘旋环绕又如何?权仲白顶得开,次次都贯进最深,塞得她满满涨涨直欲死过去,锦鲤是吸得水,可却吸得他更兴奋,那惹人憎的小医生又硬了一分、烫了一层、胀了一寸……一进一出,刮得蕙娘花道斜上那块痒痒肉颤颤巍巍,她本来体质就敏感多汁,被权仲白这么挑着,津液更加丰润,哪里还记得行功,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又被他重重一击,美得语不成声……
这且都还不算什么,最恼人是他的唇舌,权仲白以前没有这么爱说话的,也、也没有……没有这么主动、这么霸道,欺负得她喘不过气来,明知她要死,明知她受不住他的挑弄,却还是执意要将她的高傲给折辱倒地,要将她、她彻彻底底地给征服,不留下一点空隙。
“你……你够……”一旦败退下来,蕙娘就再没有反抗之力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被欺负得魂飞天外。她渐渐连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胡言乱语,“别、别——呀——别——不、不、不要不要不要,你——”
模模糊糊间,身子底下被塞进一个硬物,权仲白居然把她的腰给垫高了,这下哪还得了,十次里有九次都能挑着她的痒痒肉,蕙娘连话都喊不出来了,她甚至都顾不得颜面,再不顾忌声音会否传出屋宇,捂着脸半是呜咽、半是尖叫,“不成、不成,我又……”
“不成了?”权仲白冲她已是红肿不堪的乳尖吹了一口气,还有点戏谑,“你的素女功,功法不对呀。”
蕙娘正是魂飞魄散时候,哪里顾得上和他斗气?被这么一吹,真个是歪歪倒倒泪星飞溅,和叫嚷的一般,又‘坏’了一次。——至此,虽说表现比前有很大改善,可终究还是敌不过权大高手,依然一败涂地……
要在往常,蕙娘都这么多次了,权仲白多半也就偃旗息鼓,不会再折腾她多久,有时候他还怕她禁不住挞伐,抽将出来,只借她雪股一用。可如今,蕙娘真个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权仲白却不放过她,他将她翻过身来,令清蕙伏在床间,在后头稍微一抹,便极是滑畅地挺身长入,把蕙娘刚睁开的星眸,又顶得紧紧闭上了……
“你、你……嘤,你欺负、你欺负……”蕙娘何尝试过这样姿势?她如此自视甚高的人,自然是从来都喜好女上男下,纵偶然被权仲白压倒,也从来没有被他摆弄成这个样子。这姿势——这姿势……太欺负人了!她想挣扎,可又美得提不起力气,一腔冤屈之气,只能化作半真半假的呜咽声,这会她真像是个小娇妻了。“你欺负人……”
“我哪欺负你了。”权仲白的声音渐渐也带了喘息,他忽然一口咬在蕙娘肩头,多少用了几分力气,蕙娘在微疼中,更感到一种别样刺|激,她难以自制,轻喊出声,底下也牢牢咬住权仲白不放,渐渐又有跃动之意,她慌了,一叠声喊,“别动别动,又、又又——”
“求我。”权仲白果然止住不动,在她耳边低声道,“喊声‘郎君,求你’,便饶了你这一遭。”
蕙娘心裏,真是又气又急,身上是又酸又痒,偏偏自己却不争气,真个大有再度交代之意,此际不低头,那厢长枪慢拖,一路刮着出来,刮出一路销魂,这厢长指微凉,揉得她从花蒂颤到心尖,纵有多少雄心,当此真是命也交待去了,哪还留得壮志?意软鬟偏间,到底还是留了一手,换出苏白来,又使坏,“好郎中,吾服了,饶奴一遭!”
权仲白最受不得这个,才抽得一半,又重重捣进,阳气汹涌而出,烫得她从天灵酥到涌泉,到底还是又死了一回……
从前没有比较,只觉得权仲白已经做得顶好,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比起江妈妈所说,男子年过三十,阳气衰弱,即使一月只四五次,一次只百余抽,也是人之常情。他的表现,何止优异了百倍,待她也是体贴软和,总是照料得她妥妥帖帖的。可蕙娘是直到这一回之后,才知道他原来真正动情用心之后,竟是这番表现……才知道原来闺房之乐竟如此重要,此时此刻,不论心中有多少丘壑,她也是从指尖餍足到了脚趾尖,什么都不愿想了,就愿星眸半闭,窝在权仲白怀里,由着他慢条斯理地拿热手巾给她擦身子,即使身下床褥,已是一片狼藉,皱巴巴湿漉漉,她也顾不得去在意了——就是看着权仲白,也觉得他实实在在,和自己是很亲近的。纵有那些不好,可终究,也还有许多好处,而只要有这些好处在,两人终究还是能走到一块儿的。
“奇了。”她握着拳头浅浅伸了个懒腰,“从前完事以后,总是疲累得很,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今儿怎么还怪有精神的,一时半会,好像还不想睡呢。”
“你练了素女功嘛。”权仲白说,“道家功法,,盗取阴阳交合时迸发出的精气,导引采补自身,只要修炼得当,这种事做多了还是有补益的。一会精气归化入脉,你就觉得倦了。”
蕙娘从前和权仲白行过周公礼以后,的确总是大觉疲惫,这种事说来也是挺劳累的,主要是一个劲地运腰力,腰骨泛酸,她虽不至于第二天腰都直不起来,但也的确觉得行动不便、精力不济。原以为这辈子都要这样了,没想到听权仲白的意思,自己以后在这种事上就不用那么费力了,她不禁一喜,又和权仲白翻旧帐,“那你以前说什么,你要放纵开了自己,我根本就吃不消,那都是在吓唬我?”
“我要肆意索求,你吃得消吃不消,你倒是自己说说。”权仲白把手巾丢进盆里,又抱起蕙娘,将她安置到床里干爽些的地方,自己略微揩拭被褥,在她外侧躺下了。“不过你资质不错,看来功法行得开。即使做的时候比较累,事后损耗不大的,反而我给你次数越多,你越觉有增益。”
“那你做什么那样说……”蕙娘不乐意了,“你唬我也拿别的唬啊,拿这种事唬,有意思吗?”
“好像你对我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很有意思一样。”权仲白别的不拿手,抬杠是最拿手的,不过现在服软低头也很拿手,蕙娘眉才一立,他又软下来。“好好好,我没意思,我没意思行了吧?”
等蕙娘的眉宇,被他拍得舒展开来了,他才分析给她听,“当时我要离开去做那么一件事,万一出点差错受了伤,谁知道要住多久?不把你唬住,该怎么节制你?你这个人,实在是太……太刁钻了,我虚言恫吓,未必能唬得住你,真个要威胁,我又有什么好威胁你的?你是摸透了我……我不刁钻一点,恐怕等我回来的时候,家里什么都弄好了,就等着我继位世子呢。”
蕙娘并不否认她已经渐渐地摸透了权仲白,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道,“其实,世子也没什么好的,我现在倒是不执着了。”